夏若唇在发颤,不敢直视他。
可他手上的力道,却让她挪不开目光,只能被迫同那目光凛冽的他对视。
分明她鼓起勇气,放了药进水里,他也喝了。
接下来,她就该主动往他面前去,脱了自己的衣服
可她不敢。
面前的他,让她被惶恐的感觉席卷全身。
好像下一刻,他就能将她撕碎,让她被吞没。
盛澈在她下巴上的手逐渐发烫,那双墨色的眼底也有了几分炙热,一如当初在那个酒店内。
她呼吸都窒住。
盛澈讥讽冷嗤一声,手指在她唇畔摩挲,力道也逐渐加重。
她躲不开,退不了,只能这么站着,眼底的水渍也越来越浓。
他的理智好像也被药物影响,快控制不住。
盛澈稍稍低头,往她唇边靠过去,夏若匆匆的闭上眼,呼吸紊乱,又在极力的克制,想让自己冷静。
想着任由盛澈对自己做什么。
她还是生涩的没有任何经验,只能任由他主导。
只是在靠近她唇边的时候,盛澈眼底有了几分清明,他冷嗤:“呵,你觉得同样的手段,我会栽两次吗?”
“你脱光了躺床上,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滚出去。”
他无情的甩开她下巴,往浴室去。
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顾家来。”
夏若身子猛地颤了颤,仿佛有一把利刃狠狠地往她心口上刺来。
脑子里是之前盛澈多次说的“脏”,“我嫌脏”,这之类的话。
他厌恶她,竟然厌恶到被下了药,都能克制住他的生理反应,丢下她。
夏若脸色苍白,羞耻被溢满。
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浴室里传来水声。
夏若深吸了口气,艰难的挪动脚步出了房间,她靠在外面的墙上,尽量的缓着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确实像个小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想要找存在感。
夏若胃又开始疼起来,她红着眼眶慢慢的蹲下,靠在墙边。
盛澈找的医生过来时,瞥见她:“夏小姐,胃又疼了?”
“昨天开的药,一定记得按时吃,虽然止痛效果不快,但是温和修复胃粘膜的。”
夏若应了声,额头都是冷汗。
医生进了房间。
她听到里面传来盛澈冷淡克制的声音,说了一下被下药了,那医生给开了药。
再出来的时候,盛澈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依然是黑色的衬衣,简单又带着矜贵气息。
如他本人。
盛澈瞥见墙角的她,只看了一眼,没多留一刻,直接离开。
夏若不敢看他,只能自己在这里待着,直到胃里的感觉稍微好一点,才去吃了药。
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在盛家,还无力的躺到了昨晚睡觉的床上。
相比昨天,盛母今天变得很贴心,让人给她准备了好消化的粥。
到晚上的时候,她好了不少。
穿了衣服下楼的时候,盛母脸上带了点笑意:“昨晚累坏了吧?”
夏若:“”
所以,她昨晚将药加水里,盛母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