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呼吸也越来越紧。
唇上都失去了血色。
相比之下,盛澈手上的力度,让她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胃疼的像是要索走她的姓名。
她的理智好像要消失了。
只是在不停的低声重复:“要活的”
“要活的,要保护月月的”
低到至极的声音,只能隐隐听见她在说话,却听不见她说什么内容。
盛澈冷嗤一声:“期待陆思延过来救你?”
夏若疼的几乎听不见他说什么,最后直接疼的晕倒过去,失去了意识。
他沉着脸瞧她。
她几乎整个人都无力的靠着他手撑起来。
人轻的要命,没有半点累赘重量。
他面无表情将她下巴甩开,打了电话让医生过来,并没带她走。
医生过来之后,给夏若检查了一下。
“盛总,太太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胃之前出过问题,今天一天没吃饭,引发了一些胃上的问题。”
“我这边开了输液的药,太太输液之后就会好的。”
盛澈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嗯。”
床上的夏若那张精致的脸依旧泛白,没有太多血色,即便双眼紧闭,整个人也像是陷入什么危险中,她浑身紧绷着。
防备着周围的所有。
那纤长如蝉翼的睫毛,偶尔会控制不住的轻颤,眉心会皱起来,慌乱的想要找什么,或者抓紧什么。
盛澈在一边椅子上坐着,瞧着床上的她,手里的佛珠在掌心转动着。
夏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她睁开眼,枕头已经汗湿。
麻木的睁眼瞧着陌生的屋顶好一阵之后,她想,自己大概在盛家的。
毕竟陌生的床,也就只有盛家会有。
好歹她现在名义上是盛澈的妻子,盛母的儿媳妇。
房间里没开灯,全是借着外面院子里柔和的灯光,能瞧见房间内的东西,但又没有那么刺眼。
她偏头瞧见了坐在坐椅子上的盛澈,他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双手交叉在面前,修长的手指交错,中间挂着他的那串佛珠。
那双笔直的腿交叠伸的很长,脖颈稍稍往后仰着,黑色的衬衣衣领微开,露出了部分性感的胸肌。
她能瞧见他下巴,和那双紧闭的双眼。
他,在椅子上睡着了。
盛澈永远是长在她审美上的,所以她会轻易的爱上他。
夏若瞧着安静不语的他,有那么一瞬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隔阂了。
跟普通的夫妻一样,和平相处着。
这种生活,她羡慕极了,却从来没得到过。
夏若咬牙,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心跳的也很快,将被子掀开,拿着盛母给她的药,忍着胃上还残留的疼痛出门。
她怕被盛澈发现。
怕什么都没做,就是一团糟。
夏若去倒了热水过来,将那药放进了水里。
才回了房间。
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房间的灯开了,盛澈依然在椅子上坐着,只是那双眼森冷的瞧着她。
她心口一窒。
脑子无比慌乱。
她尽量想表现的自然,可声音还是止不住的轻颤:“喝水吗?”
夏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