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次日,我坐在厉家后花园的秋千上。
脚下的草坪被露水打湿,沾湿了我的裙摆。
忽然,一道阴影投射下来。
我抬头,对上了厉骁深邃的眼眸。
“你要查的旧事,有眉目了。”
他的声音在清晨的薄雾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猛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差点崴了脚:
“查到什么了?”
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
“当年你父亲确实准备收购顾家的小公司,但就在签约前,顾家被查出偷税漏税,资金链断裂,是你父亲匿名注资帮他们渡过了难关。”
我的手指攥得发白,纸袋被捏出了褶皱。
“至于后来破产。”
厉骁的声音沉了沉:
“是顾廷钧的父亲自己赌博,挪用公款,才把公司掏空了。”
我的心狠狠坠了下去。
父亲非但无过,反而有恩。
顾廷钧的恨,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几天后,云城最大的地下赌场里。
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正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把手里的筹码一把推出去。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时,他脸上的贪婪还未散去。
厉骁带着几个黑衣保镖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将男人从牌桌上揪了起来。
我跟在后面,看到那人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
他惊声叫喊:
“我可是顾总的亲舅舅!”
我冷笑一声:
“顾廷钧的舅舅?正好。”
厉骁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一把匕首按在他的脖子上。
男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涕泪横流:
“当年是我姐夫赌博,把公司的钱都输光了!沈老板还好心借钱给我们周转是我姐夫,他恩将仇报,还想去讹诈沈老板”
厉骁拔出匕首,示意保镖将人带走:
“这些话,留着去跟顾廷钧说吧。不然你在国外的老婆和私生子”
男人突然像狗一样爬过来,拼命磕头:
“别动我儿子!求求你们,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我恶心得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一眼。到了这种地地步,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对那个为他担惊受怕的妻子却半个字都不提。
保镖很快把他拖了出去,他还在鬼哭狼嚎:
“别动我儿子!我招!我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