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舞姤怔愣地呆坐在地上。
听着士兵汇报毫无进度的寻找,心情低到了谷底。
“女君,大事不妙——”
“怨鬼逐渐汇聚到了这里,鬼魂太多了,我们快点儿出去吧!”
纪舞姤无动于衷。
她在心里下了个决心,等寻到阎百域,她要把他囚禁在身旁,绝不会让他离开她的视线。
陌澜池过来的时候,纪舞姤正对着血衣喃喃自语。
“他犯过很多错误,女君总是给他机会,现在他胆大包天的玩失踪,已经引起了神界恐慌,其行径罪不容赦。”
“女君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阎百域,您就在时休掉他吧!”
您的身边只留我一个就够了。
这句话他没接着说,但却是他的真心话。
纪舞姤并不同意。
“住口!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我和他约好的,此生与他是结发眷侣。”
陌澜池心有不忿。
“既是约好的,女君何故娶我为帝君,让他变为侍君?”
“难道女君从未爱过我,心里只要那个下贱的阴阳使吗?”
纪舞姤怔住了。
是啊,她怎么就和陌澜池成婚了呢?
她想不起缘由。
她锤了一下头接着回忆,她本来是爱我的,但不知为何就变了心,转而对陌澜池爱的死去活来。
难道是从她将陌澜池认成阎百域开始的吗?
纪舞姤猛地看向陌澜池,面色冰冷,吓得他一步步往后退。
纪舞姤站起来,大步走向陌澜池,眼睛狠厉到可怕。
“我记得世间有一棵仙树,它万年结一次花,每次都是雌雄双花一起成熟,听说不论两个人是否相爱,只要一起吃下,他们从此就会不可自拔的爱上对方。”
“它名叫挚爱花,花神陌澜池,你是知道的吧?”
陌澜池掌心出汗,不敢回答。
但不用他回答,纪舞姤心中已经有了结果,直接掌掴了他。
“你怎么敢对我动不轨之心!”
“如果没有你掺和其中,我不会残害阎百域,他也不会舍得离我而去!”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我必定把你锁在镇魔台,让你生不如死!”
陌澜池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干脆自暴自弃道。
“你把出轨的错误推给我,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作为花神是有不轨之心,偷偷喂你吃了挚爱花,但它的药效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好。”
“它仅仅能让人产生好感而已,它的药用很微弱,更不能让不爱的两个人相爱。”
“如果它的药效真的好,这天下还有什么痴男怨女?”
“如果女君对阎百域的感情不掺一点儿假,不可能没发现我的小伎俩。”
纪舞姤再也听不下去陌澜池的嘲弄,她怒火中烧,直接一脚踢在了陌澜池的肚子上。
陌澜池整个人蜷伏在一起,但望着纪舞姤的眼神带着挑衅。
“说到这里,我想问殿下,之前娶阎百域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利用呢?”
“住口!”
纪舞姤恼羞成怒,拳脚并用去打陌澜池。
等没了力气,她才喘着粗气停手。
“你后悔了吗?”
陌澜池吐出口中的鲜血,盯着纪舞姤说道。
“后悔,我是后悔了,我后悔当了你的帝君,更后悔和阎百域争宠。”
“后悔曾经的我以为女君会爱上我,还暗自欢喜。”
“也许在女君心里,不论是阎百域还是我,都只是女君的玩物而已,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丢,是女君一贯的作风不是吗?”
纪舞姤蹙眉辩解。
“你占有了帝君的位置是我给你的宠爱我对你还不好吗?”
陌澜池自嘲道。
“女君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以宠爱我的名义铲除阴阳使一脉,尽管他们没有丝毫的谋逆心思。”
“女君心计了得,我甘拜下风。”
他笑得肆意,笑声却很凄楚。
“枉我还想得到女君的爱意,但女君心里根本就没有爱!”
纪舞姤气的大发雷霆。
“够了!简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