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低估了郑贵妃的狠毒。
她被禁足后不过十日。
这天,我正在御花园散步,突然冲出一个面生的小侍卫,直直朝我撞来!
幸好我早有防备,身边嬷嬷眼疾手快将其拦住。
那小侍卫却猛地抬头,眼神疯狂,尖声道:“苏晚晚!就因为我身份低微,你竟如此狠心,带着我的种攀附皇上!你这毒妇!”
声音之大,响彻御花园。
所有宫人都惊呆了。
我脸色瞬间惨白。
崽崽在我腹中气得拳打脚踢:
“无耻!太无耻了!这郑贵妃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父皇一定会明察的!”
很快,萧彻和太后都被惊动了。
我被“请”回长春宫侧殿。
那个小侍卫被押下去严刑拷打,却一口咬定与我有私,甚至说出了我腰间有一处红色胎记。
郑贵妃虽在禁足,但她的父亲郑将军却在朝堂上联合言官,慷慨陈词,直言皇室血脉不容玷污,请求彻查,以保万全。
萧彻再次来到我面前时,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苏晚晚,”他声音冰冷,“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看着他那充满怀疑和不信任的眼神,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果然,白月光就是白月光。
无论我如何努力,如何证明,他心底始终偏向她。
我闭上眼,压下心头的酸楚,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平静:“皇上,清者自清。臣妾愿接受任何查验。只是,孩子是无辜的,求皇上无论如何,保孩子周全。”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面向墙壁,默默流泪。
哀莫大于心死。
或许,我就不该心存妄想。
萧彻看着我单薄却挺直的背影,攥紧了拳,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
当晚,我发起高烧,胎动异常。
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加之忧惧过度,有流产之兆。
整个长春宫乱成一团。
太后闻讯赶来,对着萧彻又是一顿斥责:“皇帝!你真是糊涂!那郑家明显是做贼心虚,恶人先告状!那侍卫明显是被人买通,严刑之下几句口供岂能作数?你竟真疑心晚晚?”
“她若有二心,何必日日苦学规矩?何必对哀家如此尽心?她若贪图富贵,当初又何必拒绝本宫的安排,宁愿要个名分安稳度日?你看她现在病成这样,可有一句怨言?只求保孩子!”
“若是哀家的孙儿有个三长两短,皇帝,你叫哀家有何颜面去见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