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进驻市医院的第三天,秦卿给我打了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付钰,找到原始急救视频了!在医院服务器的备份文件夹里,沈棠没来得及删!”
我赶到协会办公室时,屏幕上正播放着那段视频。
画面里,可可过敏后抽搐,岑思阳手忙脚乱地想拔针,却被赶来的沈棠拦住;
沈棠让护士把过敏的针管扔进垃圾桶,还叮嘱岑思阳
“就说可可是突发排异反应”。
视频放完,协会负责人叹了口气:“证据确凿,我们会立刻移交司法机关。”
当天下午,警察就带走了岑思阳。
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他被押上警车,他低着头,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而沈棠,被免去了院长职务,因
“包庇罪、伪造证据罪、滥用职权罪”
被立案调查,她名下的资产也被冻结。
那些曾经用来打压我的权力和金钱,最终成了压垮她的稻草。
舆论也彻底反转。
之前抹黑我的媒体纷纷发布致歉声明,把完整的证据链和视频公之于众。
付钰清白
沈棠岑思阳罪有应得
很快冲上热搜榜首。
有网友在评论区留言:“之前错怪你了,对不起,希望你和可可都能好好的。”
还有人自发带着鲜花,到可可生前住过的病房楼下,摆了一圈白色的雏菊。
我带着可可的骨灰,去了她生前最想去的海边。
海风很大,吹乱了我的头发,我把部分骨灰撒进海里,轻声说:
“宝贝,你看,大海是不是跟你画里的一样蓝?坏人都得到惩罚了,你可以安心了。”
海浪拍打着沙滩,像是可可在回应我。
回去的路上,秦卿给我发了条消息,邀请我加入她的
“医疗纠纷援助团队”。
“你懂法律,又经历过这些,能帮更多人。”
我犹豫了很久。
可可的死,让我对
“医疗”
两个字充满恐惧,但我想起那些和我一样,在医疗纠纷里求助无门的家庭,最终还是答应了。
三个月后,我第一次以援助律师的身份,帮一个被医院误诊的老人讨回了公道。
走出法院时,老人的儿子握着我的手说
“谢谢”,我突然想起可可。
如果那时候,也有人能帮我一把,可可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我拿出手机,翻出可可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灿烂。
我对着照片轻声说:“宝贝,爸爸现在能帮更多人了,你会为爸爸开心吗?”
海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淡淡的海腥味,像是可可在说
“爸爸,我为你骄傲”。
阳光落在我身上,我知道,可可的离开不是结束,而是让我带着她的愿望,继续走下去。
用正义,温暖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