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知远利用管家之便,暗中转移宋氏集团大量资产的证据。
法官庄严地宣读了判决书,每一项罪名都证据确凿。
“被告人宋知远,犯诈骗罪、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侮辱诽谤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被告人宋知微,犯协同诈骗罪、见死不救罪、作伪证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基于沈宴辞先生和宋知微女士双方感情确已破裂,且被告方存在重大过错,现判决原告沈宴辞与被告宋知微解除婚姻关系。”
法槌清脆,一锤定音。
宋知远面如死灰,整个人瘫软下去。
宋知微那一直强撑着的高冷面具,彻底粉碎殆尽。
她抬起头,那双清冷孤高的眼眸里,迸发出歇斯底里的疯狂。
猛地扭身,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扑向了旁边的宋知远!
“是你!都是你!宋知远!你这个扫把星!废物!”
“要不是你没用!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害了我!”
宋知远猝不及防,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
从颓丧中惊醒,奋力反抗,嘶吼着回骂:
“疯女人!你他妈怪我?!当初是谁先爬上我的床?!”
“是谁说受不了那个窝囊废,要和我一起夺了宋家?!”
“现在装什么清白!最毒妇人心!”
两人就在法庭上,如同市井泼妇般,不顾一切地撕打对骂。
法警上前,将完全失去理智的两人拉开。
他们却还在挣扎,用最恶毒的语言互相攻击。
将那些肮脏的、不堪入目的细节全都抖落出来。
引得旁听席上一片哗然和鄙夷。
混乱中,宋知微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法警朝我扑来。
噗通跪倒在我面前,涕泪横流,满是哀求和悔恨。
“宴辞!宴辞!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都是他逼我的!是他勾引我,威胁我!我是爱你的啊!”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忘了这一切,我们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生孩子,生很多孩子!”
“求求你了,别放弃我,别不要我”
她话语颠三倒四,疯狂乞求。
曾经,她一个冷漠的眼神都能让我心神不宁。
此刻却跪在我脚下,而我只感到厌恶。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轻蔑的嘲弄:
“爱我?”
“你和宋知远在婚房里苟且,在我们的结婚照下翻滚,想过爱我吗?”
“你纵容他气死爸妈,卡着救命钱的时候,想过爱我吗?”
“宋知微,你不配提爸妈,更不配提爱我。”
每一个字都像冰刀,戳破她最后的希望。
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像是无法承受般发出濒死的怪响。
我没有再看她第二眼,决绝转身。
身后,是宋知微彻底崩溃的嚎啕大哭和宋知远不甘的咒骂。
而我,一步未停。
几天后,在一个晴朗的日子,我为岳父岳母举办了一场隆重而哀伤的葬礼。
墓园安静,松柏苍翠。
我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并排的新墓前,照片上的他们依旧带着慈祥温和的笑容。
我俯身,擦去照片上的灰尘。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让你们走得那么不安,那么委屈。”
微风吹过,拂动我发梢,仿佛是他们温柔的抚摸。
“你们放心,你们最在乎的宋氏,我会替你们好好守着。”
“它会好好的,会比以前更好。”
“那些脏的、臭的,我都清理干净了。”
“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们。”
葬礼结束后,相关的法律程序和资产清算也快速完成。
摇摇欲坠的宋氏,由沈氏集团正式并购。
这并不是吞并,而是一种守护。
我相信,这也能告慰岳父母在天之灵。
处理完这一切,我搬回了沈宅。
我和父亲之间的话依然不多,但那横亘多年的隔阂,已悄然消融。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有心疼,也有如释重负:
“以后,公司的事,你想管就管,不想管就做你喜欢的设计。”
我点了点头,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知道了,爸。”
我以新的身份,介入沈氏集团的管理,同时也没有放弃我的珠宝设计。
我将对岳父母的思念,化为了前行的力量。
过去的伤痕依然在那里,刻骨铭心。
但窗外,阳光正好。
未来,也透进了微光。
我带着他们的期望,开始了新的人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