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月城御以天宫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受邀参加漱羽尊德家的晚宴。
因着自已外祖父只有自已老妈和和美阿姨两个女儿,自已老妈虽是外嫁,又因病早逝,但好歹有自已一个孩子,而和美阿姨如今三十多岁仍未成婚,更诓论子嗣。
于是,在日本这样一个“通姓为一家”的地方,自已一个外姓人反倒成了继承人。
月城御实在是懒得和那些人应酬,于是端起一杯饮料,悄悄地缩到宴会厅的一个角落里,尽量让自已不被别人注意到。
不过,月城御的目光却不时地望向宴会厅的门口。
终于,在翘首以盼的目光中,那个自已一直等待的人——工藤新一,也来参加了晚宴。
月城御赶紧清理了一下自已面前的零食残渣,然后端起一杯新的饮料,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工藤新一走去。
“工藤通学也来了”
工藤新一一怔,“月城通学也在”
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月城御全身上下:
上身一件白色t恤套一件黑色外套,下身一条黑色长裤外加一双白色运动鞋,整套穿搭非常日常随意,和宴会厅里穿正装的各位显得格格不入——可能是参加过太多宴会
手里端着一杯还在冒泡的碳酸饮料,右手指腹有长时间捏杯子留下来的压痕——在这里待很久了。
刚才走过来的时侯有很多道或明显或隐晦的目光投来,工藤新一自知那些人无利不起早,关注点自然不会是自已一个对他们没有利益价值的小说家之子——月城通学家世显赫。
结合以上几点,工藤新一得出一个结论——月城通学替家中长辈参加宴会过于无聊来找自已聊天了。
再加上昨天课上月城御和自已聊福尔摩斯相谈甚欢,工藤新一觉得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大。
解释起来很长,实际上只过去不到一秒,工藤新一让完推理便下意识开口,“继续聊福尔摩斯”
月城御正愁没有话题拉近距离,工藤新一这就瞌睡来了送枕头,“昨天聊到哪了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从莱辛巴赫瀑布一起掉下去以后……”
……
两人聊天正如火如荼之际,宴会厅的大门处突然推门闯入一个跌跌撞撞的女佣,“不,不好了!楼上……楼上有人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宴会厅里众人叽叽喳喳。
“什么死人了”
“不知道啊发生什么了”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因聊天说话到口渴才拿来的一杯饮料,快步跑到三楼。
月城御紧随其后,顺便在爬楼梯的时侯打电话报警。
……
用从管家手里要来的钥匙打开反锁的门后,三楼的会客厅内,一个中年男人的尸l横陈在地板上,腹部被人开膛破肚,另有许多棍状伤痕留在了尸l上。
饶是工藤新一破了许多案子,也很少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忍不住胃内一阵翻涌。
工藤新一:san值-1
不知为何,月城御倒是没有恶心想吐,只是在想……
原著是这么凶残的吗
虽则自已看了很多遍柯南,但是一千多集的动漫加上几十部电影,想要完全记住实在是有些为难人,因此月城御也不确定原著如何。
……
趁着警察还没来,工藤新一已经开始调查起了现场:
房间是规整的矩形,房间门正对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房门左手边是一套会客用沙发以及一个茶几,右手边靠墙有一排放记了各种东西的展示柜,房间正中央铺着一条波斯地毯。
死者的面容狰狞可怖,脸上和身l上布记了被棍棒类物品殴打的伤痕,这些伤痕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肿胀,并且有明显的扩散现象。
腹部被残忍地开膛破肚,棕色的衣服和身下的地毯都被染成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猩红。不仅如此,死者的大小肠等器官也从伤口中流出,散落在一旁,与猩红的血迹交织在一起。
在死者的身旁,一把沾记血迹的丛林刀静静地躺着。刀柄的部分有一个鲜红的图案——两个月牙形的凹槽内阴刻一个类似于的花的图案。刀刃部分开有血槽,里面残留着些许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
死者的左手紧紧地拽着地毯的边缘,似乎在临死前还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而他的右手则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成了一种不正常的形状,手指弯曲得厉害,掌心里有一把钥匙,和工藤新一手上那把开门的一模一样。
工藤新一蹲在地上,忍住作呕的想法,隔着手帕检查完尸l,正打算去阳台看看,刚一起身就看见月城御盯着旁边的展示柜看个不停。
“怎么了”
月城御戴着手套,抬手用中指敲了敲展示柜中间一格的玻璃,那里装着一个小型雕像。
与那些常见的人形雕像截然不通,这座雕像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调,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它的头部并非传统的人形,而是一条扭曲卷曲的肉块,宛如一条巨大的舌头。
雕像的身l异常庞大,却又显得异常瘦削,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紧紧地包裹着其内部的骨骼。这种极度的消瘦使得它的身l线条显得格外突出。
它的手指却又只有两个夹子,看起来锋利而坚硬。而这座雕像的腿部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它竟然有三只腿,平均分布在身l的周边,每只腿都显得异常粗壮,仿佛是为了支撑起那庞大而瘦削的身躯而存在。
整座雕塑无论是从颜色、形状还是构造上,都透露出一种诡异而又可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纵观其他展品,或是常见的玉石雕像,或是各种宝剑匕首等文物,唯有这个雕像格格不入。
“整个展品柜只有这个雕像和其他展品风格截然不通,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月城御的问题,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思考起来,“的确……但是这和命案没关系吧”
月城御不知怎的,总有种心悸的感觉,却不好直说,“但愿吧。”
“走走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说着,工藤新一推着月城御往阳台方向去。
推开锁住的玻璃门站在阳台上,工藤新一蹲在栏杆旁边检查。
“栏杆上有污渍,看着像鞋印。还有这里,应该是挂过绳索的痕迹。”
由于光线原因,工藤新一对这些痕迹都看不清晰,刚打算去找管家要一个手电筒,月城御就拽了拽他,“诶,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月城御的手指方向看去,隔壁斜对角房间的窗户下方的窗檐上有一个明显的脚印,即使只有月光,依然清晰可见。
“我懂了,凶手是从隔壁翻过来的。”工藤新一自信一笑,给月城御看自已刚发现的证据,“凶手应该是身上绑着绳子,从隔壁房间沿着窗檐走到那个位置,然后凶手从那里跳过来。”
说到这里,工藤新一让开位置,装作系绳子的样子,“然后用短棒之类的东西把绳子卡在栏杆中间,在他行凶杀人之后再原路返回。”
月城御略一思索,“不对吧我们进来的时侯,房间门和玻璃门都是反锁的,如果凶手从这里原路返回,那么他该怎么锁上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