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侯门主母杀疯了,新帝递上凤印 > 第2章  让二弟做世子吧!
“让我……承袭世子之位?!”
顾昀川眼眶一瞪,局促腼腆的脸上全是震惊。
可沈玉薇却瞧见那掩在震惊之下的狂喜,心下冷笑——前世那被顾昀川不断索取折磨的半月,已让她看出,顾昀川看似温雅,实则不过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根本不甘愿活在长兄的光环下。
他也想要权力,渴望父母的偏爱,更贪婪她的美色和身后的财富。
而她要做的,就是不断放大这份贪恋,让他一步步走向与顾昀成势不两立的境地。
兄弟阋墙,多有趣的戏码,不是吗?
“不行。”
不想,王氏却摇头,“此举不妥。”
顾昀川眼中的兴奋瞬间熄灭,晦暗不明地看向王氏。
王氏也察觉出儿子的不悦,叹了口气,道:“川儿,并非我偏心你大哥。其实我与你父亲也早就想过这个主意,但是圣意始终不明,侯府若是以哀荣请旨另封世子,不仅白白浪费你大哥的牺牲,还容易叫圣人猜忌。”
所以,王氏这才将主意打到她的肚皮上。
沈玉薇心下冷笑,看见顾昀川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又柔声道:“不如让二弟在朝堂上多立些功劳?”
王氏一愣,顾昀川倏而抬眼,看向灯下那玉颜如花的女子。
沈玉薇微微弯唇,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又对王氏道:“公爹常说,二弟才干不输哥哥,只是少了机遇。若能做出些实务,再加上二弟人品贵重,到时请旨由二弟承袭世子之位,想必圣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一句‘才干不输哥哥’几乎撞进了顾昀川的胸腔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玉薇,只觉一颗心都跳得快了些!
他的大嫂竟这样看重他!
王氏却还是眉头紧皱,“他如今在户部不过领了个虚职,如何能做出实务?还是莫要想那些空头,你二人赶紧洞房,趁早为成儿生个孩子才是要紧。”
顾昀川眼神一闪。
沈玉薇差点没一口啐在这老虔婆脸上,深吸一口气,再次柔声道:“婆母莫要着急,儿媳今日既然开口,便是有了主意,可助二弟再进一步。”
“哦?”王氏意外,“你能有什么主意?”
语气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沈玉薇似乎没听出来,依旧温温和和的神情,道:“儿媳前两日盘账的时候,听店中的掌柜说,工部侍郎告老还乡了,只怕这两日,这位置便会空出来。”
此言一出,王氏当即神情一震。
顾昀川更是瞳孔骤缩,几乎要按捺不住往前迈的脚步。
工部侍郎虽不比户部有权,但掌管着营造修缮,油水丰厚不说,还能直接接触到皇家工程。
那可是最容易在圣上面前露脸的差使!
“长嫂是说,”他紧张地盯着沈玉薇,嗓音都有些发紧,“要我去争这工部侍郎之职?”
王氏再次皱了眉。
不等她开口,沈玉薇已说道:“二弟在户部这些年,虽说是虚职,却也跟着处理过不少漕运账目。工部与户部本就多有往来,若能谋得这个位置,既能施展二弟的才干,又能借着工程差使积累功绩,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氏却摇头:“说得轻巧。那工部侍郎乃是正三品的实缺,多少人盯着?你以为凭川儿如今的职位,说要就能要到?”
“自然不能只凭二弟一人。”沈玉薇早有准备,从旁边的一个匣子里取出一枚印章,递给王氏,轻声道:“儿媳记着有几个铺子的红利是这几日入账了,该有五万两,当足够打点吏部的几位大人。”
顾昀川眼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玉薇。
王氏脸色有点难看,刚要推辞。
沈玉薇又诚恳说道:“届时再请公爹出面,邀几位与顾家交好的老臣在圣人面前提一句二弟的才干。”
她顿了顿,看向顾昀川:“听说二弟去年曾就黄河堤坝修缮写过一份策论?”
顾昀川一怔,随即想起,那篇策论其实是一个好友所写。
可……
他想着那五万两,正三品的官职,侯府的爵位,尤其那死了还要压自己一头的长兄。
只觉心头犹如一团火在烧,点头:“不错。”
沈玉薇眼底闪过一丝讥讽,认真道:“若能寻出来,请李太傅润色一番,当作投名状递上去,想必能让圣人对二弟青眼有加。”
王氏摇头,“李太傅是什么人?那可是教授太子功课的大儒,如何能为川儿润笔?”
便听沈玉薇笑道:“听闻这位李太傅最喜张道子的画,儿媳的嫁妆里有一幅前朝大家张道子的《松江图》,可将此画赠与李太傅做润笔费。”
王氏眼底一颤!
顾昀川已按捺不住地上前,张口却说:“这如何使得?这些可都是长嫂的嫁妆……”
“二弟这是什么话?”沈玉薇打断他,专注又温柔地看着他:“我虽是沈家女,却早已是顾家妇。你好了,我才能好,不是吗?”
你好了,我才能好。
那双如秋露的眼眸在红烛的火光下潋波滟滟,似乎含了无尽的情意在里头,叫顾昀川一时三魂六魄都散了一半,恨不能溺死在这温柔的眸光里!
沈玉薇看那眼神,便募地想起前世他如野兽一般在她身上肆意啃咬的场景,恶心得转过头,又看向王氏,“婆母,五万两与一幅画,换二弟前程,还能让侯府百年基业稳固,着实划算。”
王氏没说话。
五万两和《松江图》若是从沈玉薇的嫁妆里出,她自然乐得答应。
可是,自打长子‘死讯’传回后,她便以沈氏乃是未亡人的理由,将她的嫁妆全都接手管理过去。
那五万两确实是今年她陪嫁铺子的红利,却都已入了她的腰包,还有一半填补了侯府的亏空!哪里能掏出来?
还有那幅《松江图》,前阵子大女儿回来,说要给外孙儿请个名师,便将那画给拿走送礼了。她如何还能寻个一模一样地送去给李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