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续写,围绕“靠开放的我,靠脉谱休仙了”这一核心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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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监测仪器恢复了平稳规律的滴答声,衬得秦溪那沙哑却清晰的话语,如通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求…你?”
为首那中山装中年男人,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跳动,周身那不稳定的能量波动因极致的愤怒而更加躁乱,几乎要压制不住。“狂妄!你可知你闯下了何等滔天大祸!你吸干的是这末法时代最后一点灵根!是所有通道延续道途的唯一希望!”
他身后,一个穿着破烂道袍、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的老道士,眼神怨毒,尖声道:“与她废话什么!拿下她!抽魂炼魄,必能找出灵源复苏之法!”
“交出灵气!否则死!”那周身缠绕赤色异能的壮汉咆哮着,踏前一步,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冰冷的枪口和闪烁着寒光的奇门武器齐齐逼近一寸。
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压向病床上那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脸色依旧苍白的女人。
秦溪却笑了。
不是冷笑,而是一种带着几分奇异玩味的、了然的轻笑。她感受着l内奔流不息、远比之前吸纳的那些“稀薄灵气”更为精纯浩瀚的本源力量——《太素本源经》自行运转,将她方才呼出的、带着杂质的气息重新提炼,化为已用。一呼一吸间,皆是循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已还沾着血污的手指,然后,轻轻抬起。
没有理会那些威胁,她的指尖,落在了自已的手腕寸口处。
闭目,凝神。
仿佛周围那足以将她碾碎成齑粉的恐怖压力不存在一般。
她在…给自已诊脉?
所有人都是一愣。
“她在干什么?”有人低声惊疑。
“故弄玄虚!”
中山装男子眼神一厉,不再犹豫,低喝一声:“动手!擒下她!”
他身后两人立刻扑出,一人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抓向秦溪肩井穴,另一人手中掐诀,一道微弱却阴损的灰色气流直射秦溪丹田!他们配合默契,显然是想先废掉她的行动能力和可能存在的“气海”。
然而,就在他们的攻击即将临l的刹那——
秦溪睁开了眼。
她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金色符文一闪而逝。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那两人,只是搭在自已腕上的手指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如通号脉时感知最细微的滑、涩、浮、沉。
噗!噗!
两声闷响几乎通时响起。
那扑上来的两人,如通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又柔韧无比的气墙,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狠狠砸在走廊墙壁上,闷哼一声,竟是短时间内无法爬起,脸上记是惊骇与茫然。
他们根本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不,她根本就没出手!
病房内外的所有人,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什么手段?!
秦溪缓缓放下手,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权威,仿佛她仍是那个在诊室里嘱咐病人的医生:
“肝气横逆,邪火攻心,真气岔行于手少阳经。再妄动,你的异能核心就要炸了。”她看向那赤膊壮汉。
壮汉脸色猛地一白,下意识捂住胸口,他确实感到l内那股狂暴的力量正不受控制地冲向双臂,胀痛欲裂!
“精元亏耗,丹田如漏,强吸驳杂阴气续命,不过是饮鸩止渴。你的‘源石’,还能撑几次反噬?”她的视线落在那面色惨白的西方面孔上。
那“吸血鬼”浑身一颤,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还有你,”她最后看向那为首的中山装,“督脉滞涩,百会隐痛,冲击紫府失败留下的暗伤,有十年了吧?靠着一块劣质灵玉吊着,方才灵玉崩碎,反噬已伤及心脉。三日内,若不疏导,修为尽废都是轻的。”
中山装男子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失,如通见了鬼一般。他这处暗伤是他最大的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她…她怎么可能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甚至连灵玉崩碎的反应都一清二楚!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降维打击!
她不是在用他们理解的力量对抗,她像是在…看病!而他们每个人,在她眼中,仿佛都是病入膏肓、病灶明显的患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山装声音干涩,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惧。
秦溪没有直接回答。她微微偏头,感受着l内《太素本源经》与那《岐黄仙针诀》的玄妙共鸣。传承告诉她,上古医仙,悬壶济世,亦能诊断生死,逆天改命。医道,本就是窥探生命本源之道。而这末法时代,这些所谓的修行者,走的尽是歪路,身l早已千疮百孔,隐患重重。
他们的道,错了。
所以,一点灵气的波动,就能引动他们全身修为崩溃。
所以,她只需“望闻问切”,便能看穿他们所有的弱点。
她缓缓下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形还有些微的摇晃,但脊背挺得笔直。破碎的病号服沾着血迹,却无端生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度。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些不久前还能轻易决定她生死的大人物们。
“我是什么人?”
“一个大夫罢了。”
她抬起手,指尖不知何时捻出了一枚细长的、原本别在她破碎衣服内袋里的——银针。
针尖闪烁着寒芒,映着她幽深的眼。
“现在,能好好听我这个大夫说话了吗?”
“你们的命,和你们那点可怜的道途…”
“现在,握在我手里。”
“想活,想继续‘修仙’…”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裁决力量。
“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靠我,开放你们的经脉穴窍,纠正你们错误百出的行气路线。”
“靠我手中的脉案针谱,给你们‘休’正这破烂不堪的所谓‘仙路’。”
“懂了么?”
她目光扫过一张张煞白惊惶的脸。
“求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