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汴启是谁?能不急吗?他爹是太上皇李渊老婆的亲哥,相当于前国舅,地位跟现在的长孙无忌差不多。
而且李世民当皇帝才两年,朝廷里好多还是李渊的老部下。除了死忠李世民的,剩下的差不多都看窦家脸色。
李世民本想过几年等大唐缓过劲儿,李渊彻底没影响力了,再收拾那些死硬的老臣旧部。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云轩的二锅头在长安打响了名头,酿酒生意越做越大,酒也分了好赖。穷人买便宜点的,有钱的就买五粮液、茅台这些好酒。
这些都是林云轩后来弄出来的,味道比不上后世,但在这时候足够了,他的酒庄几乎包圆了长安城的酒铺。
酒庄是直营的,长安城各个坊里都有店,总店在兴坊。林伯每三天去总店查一次账,今天正好是他去查账的日子。
酒神铺的招牌底下,那阁楼已经被砸得稀巴烂,酒水流了一地。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林伯被打得满脸是血,趴在地上,喘气都费劲,可嘴角还挂着冷笑:“你你窦家再横又怎样?我我家少爷来了,非叫你们窦家赔个倾家荡产不可。”
“哈!大伙儿听见没?”说话的是窦家二公子窦汴启。他穿着绸缎衣裳,手里搓着几粒花生米,坐在旁边的桌子边,桌上碗里盛着好酒。
跟他坐一块儿的还有两三个年轻人,看打扮都是李渊老部下家里的公子哥。
“哟,有人想让我窦汴启倾家荡产,就为了赔他们这个破酒铺?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见这么狂的话。”
窦汴启皮笑肉不笑地说完,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脸色猛地一变,吼道:“来人!给我往死里打!我倒要瞧瞧,那个叫林云轩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敢在长安这么横?”
“以前那是汴启哥你不在长安。程知节家那小子,不知从哪找来这么个人,会点歪门邪道,把陛下和那些当官的都给唬住了,说什么会制盐”
旁边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冷笑着接话,“所以啊,这林云轩就以为长安城他最大,连他家的管家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林云轩那小子是有点歪点子,可跟汴启哥你比?差远了。”又一个穿淡青色衣服的年轻人端起酒杯。
“再说了,窦伯父是什么人?陛下心里明镜似的。那林云轩再狂又能怎样?在汴启哥面前,怕是早吓破胆,不敢来了吧?”
“哈哈哈,说得好!文远兄,来,喝酒”窦汴启笑得脸都歪了,一口闷了杯中酒,咂咂嘴,“看看那老东西死了没?没死就泼醒接着打。”
“是。”
两个穿盔甲的窦家家丁把昏过去的林伯翻过来,探了探鼻子还有气,端来一盆水,“哗啦”就泼了下去。
林伯被泼醒,已经一点力气都没了,喘气都困难。那两个家丁举起鞭子,又要狠狠抽下去。
“狗奴才,叫你不懂规矩”
砰!
鞭子还没落下,那个扬鞭的家丁突然就栽倒在地。只见他眉心多了个黑点,血正从那窟窿里往外冒。
“谁?哪个不要命的。”这突然的变故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蹭地一下全站了起来。
来的正是林云轩。他身后跟着二十来个家丁,哗啦一下散开,把门口堵得死死的,吓得窦家的家丁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