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扁毛的畜生平时歇脚都在屋檐上,这回却落隔墙上了?那意思八成跟上次一样,主院正房和两边厢房的房顶,都趴着青龙帮的人!
绿珠也看见蛋挞这反常的举动,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她和林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她挪了挪椅子,让自己正好对着西厢房的方向,右手在桌子底下死死攥着灭火器的阀门。
绿巧脑子也快,明白了意思,跟着调了下椅子,面朝东厢房坐好,左手同样在桌下紧紧握住灭火器的阀门,就等着那些黑衣人露面,好给他们喷个满头满脸。
林伯呢,还是老样子,慢悠悠地吃着盘子里剩的最后几颗花生米。
只不过他的眼睛,总往桌边靠着的那根合金棒球棒上瞟。
这可是他现在用得最顺手的好家伙了,除了觉得稍微轻了点、细了点,别的真挑不出啥毛病。
林伯心里其实觉得,拿自家少爷给的这根宝贝棍子去打小混混,有点浪费,那帮人压根不配挨这棍子。
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别的应手家伙,只能便宜那帮废物了。能让这宝贝棍子打断手脚,算他们祖上积德。
绿珠、绿巧和林伯,就这么坐了快五分钟,一动不动。可别说黑衣人跳下来了,连房顶上都没半点声响。
林伯把最后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有点不爽地看了眼空盘子,又抬头扫了扫四周的房顶。
“嘿邪门了,这帮孙子这么能憋?”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该不会是他们傻了吧唧的,压根没发现我们知道他们藏那儿了吧?”
他们又等了一小会儿,房顶上还是静悄悄的。
“林伯,不会是蛋挞搞错了吧?房顶上其实没人?”绿巧也压着声音问。
“不,蛋挞没错,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林伯摇摇头。
“唉,算了算了,这次来的这群货又蠢又怂,咱们主动点吧。”说完,他“唰”地站了起来,右手顺势抄起桌边的合金棒球棒。
“房顶上那几个青龙帮的傻狼崽子,你们要趴到什么时候?要是怂得不敢下来,就赶紧自己滚去官府自首!
别在这儿耽误老子工夫,没看见我花生米都吃完了吗!”林伯举起棒球棒,指着周围的房顶,不耐烦地大声喊道。
“糟!被发现了!动手!”一个有点慌的声音从会客厅房顶上响起。
紧接着,十几个黑衣人稀稀拉拉地从正房和两边厢房的房顶上跳了下来。
“啧,就这点小垃圾?你们这次来的人也太少了吧?大爷我还指望你们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呢。”
林伯骂骂咧咧,提着棒球棒就冲向那几个从主屋房顶跳下来的黑衣人。
叮叮当当一阵金属碰撞声,加上几声惨叫,那几个黑衣人就被林伯放倒在地。
他们和前两批青龙帮的人一样,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