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凡肯应一声，秋生打心底里愿意一直跟着他做跟班。这段时间，秋生总觉得自己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过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撞上要命的危险。
况且这次的生意，确实透着一股子棘手劲儿。
秋生说会随时求援，那可不是随口说说，稍有差池，真可能把小命搭进去。
林凡在心里暗暗念叨：真是服了你，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敢有。
“对了，这次到底是啥生意？在哪个地方？”
林凡只清楚有生意能让自己赚些功德，其他的一概不知——毕竟生意都是秋生和文才去谈的。别说，秋生谈判的能耐还真不含糊，杀起价来也够狠。
明明十个大洋就能搞定的事，他硬是能谈到二十大洋！
林凡也懒得管他瞎折腾，反正只要不砸了九叔的招牌，没少了该给公家的那份，多劳多得倒也没什么不妥。
“省城！怎么样，够厉害吧！”
“……”
林凡心里直犯嘀咕：师弟你这是有点飘了啊，才刚学会走路，就想着跑起来了？省城的生意你也敢接！
莫名地，林凡觉得有些头疼，看来这次的生意果然不简单。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开口说道：“说说吧，到底是啥生意。要知道省城是大城市，常驻的同道不少，要是事情好解决，根本轮不到咱们。”
有生意的地方就少不了竞争，像省城这样的大城市，肯定有不少同道在那儿扎根。生意能落到任家镇来，说明那些人搞不定，说不定已经折了不少人。
“是闹鬼，省城有一所学校在闹鬼，好像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秋生把他和对方洽谈的经过讲了一遍，可话刚说完，就“哎哟”一声惨叫，抱着脚使劲跳了起来——林凡手里拿着桃木剑，狠狠给了他一下。
“你疯了不成！想死也别拉着文才垫背！那么远的地方，就算你求救，我能短时间内赶到吗？难不成是去给你们收尸？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林凡气得不行：他娘的，学校大多建在坟山上，闹鬼是常有的事，这没法避免。可很多学校一旦闹起鬼来，就会死不少人。秋生明知道这生意不好做，还硬是接了，图的就是钱多！
摆平这事，给五万大洋。
一所学校能拿出五万大洋请道士抓鬼，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才夸你有进步，这才多久？一个月！你就开始飘了，不对，是彻底放飞自我了，这种钱你也敢接？
秋生不停地吸着冷气，揉着自己的脚，哭丧着脸说：“那咋办？推掉生意吗？可我已经收了定金了。”
收了定金，要是事情不处理好，或是直接推掉，都会让九叔的名声受大影响——毕竟他们现在做事，打的可是九叔的旗号。
林凡深吸一口气，问道：“收了多少钱？”
“一千大洋。”
秋生竖起一根手指，把银票递给了林凡。
这钱可真是烫手啊！
林凡捏着银票，沉默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都接了，我还能说啥。师兄，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就是希望你能量力而行。这次有我在，可要是我和师父都不在，你咋办？”
“我觉得这所学校十有八九是出了厉害的鬼物，不然不会让省城里那些等着赚钱的人不敢碰，甚至死了人都只能憋着不敢声张。”
“希望你能学着点，我过阵子可能也要外出，你千万别乱来。”
“那些厉害的鬼，比如鬼王之类的，你碰上了，分分钟就被吸干了。”
这年头国家穷，学校更穷，可这所学校居然能凑出五万大洋请人抓鬼，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学校里的鬼物极凶，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
林凡生气，也是因为秋生莫名其妙就接了生意，连商量都不商量一下。一般的小生意你做主，我没意见，可这事关系到你的小命，你居然也不说一声。
五万大洋是不少，可你的一条命就只值这么点钱？
“走吧，别装可怜了。咱们去镇里吃点东西，然后去省城，希望这次的事没那么麻烦。”
同等实力下，鬼比僵尸好杀，但对付起来却比僵尸更麻烦。
这也是林凡一般情况下，宁可和僵尸王硬拼，也不愿去追着鬼王打的原因——鬼物神出鬼没、千变万化，动不动就弄出一片凶宅，有些擅长躲藏的鬼，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找不着。不像僵尸王，虽然强，目标却很明确。
在任家镇吃了些东西，买了些备用物资，两人就踏上了前往省城的路。
好在任家镇离省城不算太远，脚程快的人，三天就能走到。
秋生跟不上林凡的速度，林凡便放慢了脚步，走了四天才到。
“哇！”
这是秋生第一次来省城，城里的繁华让他看得眼花缭乱，东瞅瞅西看看，像个孩子似的，好奇心特别足。
到了省城就这样，要是去了北京、上海、香港这些国际大都市，还不知道他会不会迷失其中。
两人找了家酒店住下，秋生跟着林凡第一次享受到住酒店的滋味。比起任家镇的客栈，简直就像乡下的木头房子，根本没法比。
“请问需要服务吗？”
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笑着问道。
林凡没理会一脸茫然的秋生，淡淡说道：“不需要，准备些饭菜送过来就行。这是你的小费。”
他把钱递过去，就关上了门。
天知道这些女人身上带着什么病，谁敢碰？林凡可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跟病毒较劲。
在金钱的驱使下，饭菜很快就送到了房间里，酒店考虑得还挺周到。
秋生吃得惊叹连连，林凡则淡定得多，虽说这家酒店的饭菜味道确实不错。
“吃完饭，你先去找之前和你联系的学校负责人，我要见他们一面，了解下真实情况。”
一头扎进鬼窝里，那是最蠢的做法。打探虚实很重要，见了对方负责人后，林凡还得亲自去实地考察，才能决定该怎么下手。
“好！”
秋生连忙点头。
学校的人给了他联络地址，到了省城直接过去找就行。
秋生去找人了，林凡则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然后在房间里睡了一觉，等着对方来。
“师兄，我回来了，快开门！”
四个时辰后，几乎找不着路的秋生才把人带回来——他差点在省城的大街小巷里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