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觉得,自己大概是加班加出幻觉了。
连续熬了三个大夜赶项目方案,此刻他眼前的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毛玻璃,看什么都带着重影,耳边还嗡嗡作响。他扶着冰冷的电梯壁,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原地升天。
叮——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林凡耷拉着眼皮,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晃荡出来,准备去街对面买杯续命的冰美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林凡下意识地抬头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瞬间如同被高压电线击中,僵在原地,所有的疲惫困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惊骇！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OL打扮的年轻女郎,身材高挑,穿着修身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裙摆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部,长度在膝上十公分,露出一双被透肉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线条匀称诱人,脚上是一双尖头细高跟鞋,气质干练又性感。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这个漂亮女郎的头顶上方,悬浮着一串散发着微弱白色光芒的数字！
【127】
数字清晰无比,像是某种高科技的AR投影,却又真实得令人心悸。它们安静地悬浮在那里,随着女人的步伐微微晃动。
林凡猛地眨了眨眼睛,又使劲揉了揉。不是幻觉！那串数字还在！
他惊恐地环顾四周。进出写字楼的其他白领,他们的头顶……空空如也！只有这个黑丝OL,头顶顶着那串诡异的【127】！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林凡直勾勾的、近乎失礼的目光,不悦地蹙起秀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加快脚步与他擦肩而过,带起一阵香风。
林凡僵在原地,心脏狂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他看见的是什么！游戏里的NPC好感度还是……某种死亡的倒计时！127天127小时
接下来的半天,林凡如同梦游。他坐在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脑子里全是那串诡异的数字。他尝试着看向其他女同事……
没有。什么都没有。无论是隔壁桌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行政小妹,还是那个严厉刻薄、更年期提前的女主管,她们头顶都空空如也。
难道只有特定的人才有还是……只有美女才有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林凡魂不守舍地来到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排队结账时,他前面站着一个穿着JK制服的可爱女生,百褶裙下是一双穿着白色中筒袜的纤细小腿。
林凡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她头顶一扫——
【3】
又出现了！白色的数字！比早上那个少了很多！
林凡的心跳再次加速。不是偶然！他真的获得了某种诡异的能力！但这数字到底代表什么！为什么每个人不一样
下午,公司来了个合作方的女代表洽谈业务。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妆容精致,气场强大,穿着一身香槟色的职业套裙,丝袜是更显成熟的哑光深灰色,高跟鞋的鞋跟又细又高,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自信。
当她走进会议室,林凡的目光瞬间被她头顶的数字吸引——
【418】
更高的数字！同样是白色！
会议过程中,林凡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女代表头顶那串晃眼的【418】。女代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不悦地看了他好几眼。
女主管更是气得在桌下狠狠踩了林凡一脚。
林凡疼得龇牙咧嘴,却更加困惑了。这数字绝对不是什么好感度！哪个甲方爸爸会对一个开会走神的乙方小喽啰有418点好感
下班时间一到,林凡第一个冲出公司。他需要大量观察,需要数据！
他跑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像个变态一样,站在街角,目光贪婪又惊恐地扫视着过往的行人。
发现了！越来越多！
大部分年轻女性,只要外貌中等偏上,头顶或多或少都会浮现出那种白色的数字！
一个穿着洛丽塔裙子、抱着玩偶的萌妹,头顶飘着【15】；
一个穿着瑜伽裤、身材火辣的运动系美女,头顶是【67】；
一个穿着优雅长裙、牵着贵宾犬的少妇,头顶是【235】……
数字高低似乎与颜值、身材、气质有一定正相关,但又不完全绝对。
林凡看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就在他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个刚从豪华跑车下来的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美得极具攻击性。大波浪卷发,大红唇,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蕾丝吊带裙,外面披着一件皮草小外套（尽管天气并不冷）,裙短得惊人,几乎刚遮住臀部,下面是两条毫无遮掩、白得发光笔直长腿——她竟然没穿丝袜！但那双腿的完美程度,足以让任何丝袜黯然失色。脚上是一双金色的细高跟凉鞋,趾甲涂着鲜艳的红色。
她像是刚从某个派对出来,又像是要去赴某个约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奢靡又性感的气息。
路人的目光几乎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而林凡,则死死地盯着她的头顶,瞳孔地震！
不再是白色！
这个女人头顶的数字,是刺眼的、猩红色的！
【-129】
负数！竟然出现了负数！而且还高达-129！
林凡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白色正数,红色负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裙女人似乎感受到了林凡过于直白（甚至可以说是惊骇）的目光,她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那双描画得极其精致的凤眸冷冷地扫了过来。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还有……一种林凡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林凡吓得赶紧低下头,心脏砰砰狂跳,不敢再看。那红色的【-129】像一道诅咒,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林凡把自己摔进沙发,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这破能力到底有什么用！除了让他像个精神病一样瞎猜,还能干嘛！
等等……瞎猜
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钻进林凡的脑海。
既然数字不同,颜色不同,那它们肯定代表着某种含义。而这个含义,必然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如果……他能想办法验证一下呢
第二天上班,林凡决定做一个危险的实验。实验对象,就选定隔壁行政部那个对他头顶空空、但据他观察对销售部另一个帅哥颇有好感的行政小妹。
午休时,他看到行政小妹正坐在休息区喝奶茶,头顶依旧空空如也。而那个销售部的帅哥刚好从旁边经过。
就在帅哥经过的一瞬间！林凡清晰地看到,行政小妹的头顶,瞬间蹦出了一个白色的【+1】！但很快就又消失了。
林凡心中一动！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行政小妹面前,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笑容：小雅,晚上有空吗公司附近新开了家日料,听说很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主动约女孩子！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小雅明显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林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为难她偷偷瞟了一眼销售部帅哥离开的方向,支吾道：啊……不好意思啊林凡,我……我晚上约了人了。
果然！在她拒绝的同时,林凡看到她头顶极其短暂地闪过一个红色的【-1】！
虽然微弱且一闪即逝,但林凡确信自己看到了！
一个大胆的猜想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大脑！
难道……这数字……代表的是……
他猛地想起昨天那个黑丝OL的【127】,那个JK萌妹的【3】,那个女代表的【418】,还有那个红裙尤物的【-129】！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唯一能解释得通的答案,浮现在他眼前——
这些悬浮在美女头顶的数字,根本不是什么好感度,也不是死亡倒计时！
而是……她们内心深处,想要和他林凡……为爱鼓掌的次数！！
白色正数,代表想的次数。
红色负数……代表厌恶、抗拒、甚至想让他消失的次数！
噗——咳咳咳！林凡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满脸通红,剧烈咳嗽起来！
这他妈是什么奇葩超能力！也太社情了吧！而且凭什么那个女代表对他有418次！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那个红裙美女又凭什么对他有-129次的恶意！他招她惹她了！
林凡感觉自己三观尽碎,节操掉了一地。
但冷静下来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兴奋,如同岩浆般从心底喷涌而出！
如果……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
那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获得了全世界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终极外挂——看穿女性欲望的透视眼！
哪个美女对他有意思,有意思到什么程度,一目了然！这还能失手这还能当舔狗这还能做备胎！
直接精准打击,有的放矢,弹无虚发啊！
林凡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个几百瓦的灯泡！之前所有的恐惧和困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上帝视角般的狂喜！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验证！
下班后,林凡没有回家,而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虽然也就是换了件干净衬衫）,直奔昨天那个红裙负分美女出现的商业街。
他当然不是去找那个-129的晦气,他是要去寻找……高分的幸运儿！
他像个猎人,目光如炬,扫描着过往的每一个美女。
【28】、【56】、【91】……数字都不低,但林凡总觉得差点意思。他要找一个……极高的！来彻底验证他的猜想！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一家高端奢侈品店门口,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昨天那个在会议室里,头顶【418】的甲方女代表！
她似乎是刚购物出来,手里提着几个印着巨大Logo的购物袋。她换下了职业套裙,穿上了一条酒红色的针织连衣裙,裙子依旧剪裁得体,完美勾勒出她丰腴曼妙的身材曲线,裙摆下是一双穿着性感黑色油亮丝袜的美腿,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她似乎有些疲惫,正站在路边准备打车。
而她的头顶——
【425】
数字比昨天开会时又涨了7点！依旧是醒目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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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狂乱的心跳,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堆起一个自信（他自认为）的笑容,大步走了过去。
李总好巧啊。林凡开口打招呼,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女代表闻声转过头,看到是林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职场式的微笑：是林先生啊,真巧。她显然还记得这个开会走神的下属。
李总也住这附近吗林凡开始没话找话,目光却紧紧盯着她头顶的数字。
【426】
又涨了1点！
不是,过来办点事。女代表语气平淡,似乎不太想多聊。
林凡却不气馁,凭借着那串数字给他的巨大勇气,继续搭讪：李总吃过晚饭了吗我知道附近有家很不错的意大利餐厅,环境很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他直接发出了邀请！这在以前,杀了他也不敢对甲方爸爸说这种话！
女代表明显愣了一下,重新打量了一下林凡。这个年轻人……似乎和白天开会时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太一样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沉吟了几秒钟。林凡紧张地看着她头顶——
【428】
|
【430】
|
数字在跳动！在上涨！
嗯……女代表轻轻撩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让她显得风情万种,也好,正好有点饿了。那就……麻烦林先生了。
她答应了！竟然答应了！
林凡强忍着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的荣幸,这边请。
晚餐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或许是离开了工作环境,或许是林凡头顶外挂给的底气让他表现异常从容自信,女代表（李薇）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林凡顺势引导,避谈工作,聊旅行,聊美食,聊一些有趣的见闻,偶尔恰到好处地展现一下自己的内涵和幽默。
他清晰地看到,李薇头顶的数字,随着交谈的深入,一路稳步上涨！
【445】
|
【462】
|
【489】……
晚餐结束时,数字已经突破了【500】大关！
站在餐厅门口,晚风轻拂。李薇看着林凡,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欣赏和一丝……暧昧的光彩。
今天聊得很愉快,谢谢你,林凡。她微笑着说,语气柔和了许多。
我也是,李总。林凡看着她头顶那串惊人的【507】,感觉胜利在望。
别叫李总了,下班时间,叫李薇就好。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我住的酒店坐坐就在附近。我那儿有瓶不错的红酒。
【515】！
数字再次飙升！
林凡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起来。他知道,这坐坐意味着什么。
成功了！他的猜想被完美验证了！这数字,果然就是……
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和激动,林凡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略带歉意的笑容：今天恐怕不行,我明天早上还有个重要的会。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李薇,我很期待下次见面。很快。
欲擒故纵！在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适当拉高期待值,效果会更好！
李薇眼中果然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更浓的兴趣取代。她点点头：好,那……下次再约。她拿出手机,方便加个微信吗
【520】！
居然还涨了！林凡内心狂笑,表面淡定地扫码加了好友。
看着李薇坐上出租车离开,林凡终于忍不住,用力挥了一下拳头！
Yes！神器在手,天下我有！
从这一刻起,林凡彻底告别了那个唯唯诺诺、看不到前途的社畜生涯。他的人生,开启了全新的、爽到飞起的副本！
凭借着头顶数字这个逆天外挂,林凡在情场上无往不利。
他能轻易分辨出哪些女生对他只是礼貌（数字个位数）,哪些是有点好感可以发展（几十到一百多）,哪些是极度渴望可以一步到位（几百甚至上千）！
他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低数字目标上,专门精准攻略高数字美女。每一次出击,都如同开了透视挂打游戏,对方的心思他一清二楚,总能踩在最痒的点上,节奏把握得完美无缺。
同时,他也开始注重提升自己。健身,学习穿搭,扩大知识面……毕竟,外挂只是辅助,自身魅力提升,才能吸引到更高分、更优质的目标。
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身边美女环绕,今天和某个对他【288】次的清纯学姐喝下午茶,明天和那个对他【655】次的辣妹网红看画展,后天又和一位对他【1024】次的年轻富婆去听音乐会……日子过得丰富多彩,艳福齐天。
他甚至利用这个能力,在职场上也混得风生水起。他能敏锐地察觉到哪位女领导、女客户对他观感较好（数字较高）,从而更容易获得机会和资源。以前那个刻薄的女主管,因为他无意中帮了她一个忙（他看到她头顶数字从【-5】变成了【+15】）,之后对他的态度居然好了不少。
林凡几乎要沉醉在这种无所不能的快感之中。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个行业高端酒会上,再次遇到了那个红裙女人——那个头顶刺眼红色【-129】的绝色尤物。
这一次,她穿了一身宝蓝色的丝绒晚礼服,深V设计,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迷人的沟壑,裙摆曳地,显得高贵冷艳。她身边围着一群精英人士,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林凡看到她头顶的数字,依然是鲜红的负数,而且……变得更低了！
【-187】
林凡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一方面,这女人的美貌和气质确实是他见过的顶尖,那种冷艳中带着疏离、又隐隐透着一丝野性的感觉,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另一方面,这-187的恶意,又像一根刺,让他极其不爽和困惑。
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他们根本不认识啊！
也许是出于一种征服欲,也许是想解开谜团,林凡端着酒杯,主动走了过去。
这位女士,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林凡露出标准的绅士笑容,主动搭讪。以他如今的经验和气场,一般女性即使不感兴趣,也不会直接给难堪。
然而,红裙女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轻蔑
搭讪的方式很老套。她红唇轻启,声音悦耳却毫无温度,而且,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她直接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和那串扎眼的【-188】。
草！又降了！
林凡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似乎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让他感到无比难堪。
妈的！不就是个女人吗！拽什么拽！负数就负数！老子还不伺候了！林凡心中暗骂,悻悻地走开,但那双冰冷又美丽的眼睛,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更深的印记。
酒会结束后,林凡带着几分郁闷,约了一位对他数字高达【706】的时尚杂志编辑小姐姐去酒吧继续喝一杯。
编辑小姐姐性格开朗活泼,穿着性感的露脐装和热裤,搭配过膝长靴,身材火辣。几杯酒下肚,两人相谈甚欢,数字甚至涨到了【721】。
眼看气氛暧昧,即将水到渠成,林凡却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总闪过那个红裙女人冰冷的眼神和那串负数。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酒吧角落的一个卡座,瞬间定格！
是那个红裙女人！她竟然也来了这个酒吧！
而且,她不是一个人。她对面的卡座里,坐着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眼神贪婪地在红裙女人身上扫视。
让林凡瞳孔收缩的是——在那个粉西装男人的头顶,他竟然也看到了一串数字！是白色的！但数字极其诡异,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剧烈波动！
【+45】
|
【-20】
|
【+80】
|
【-60】……
这什么情况！男人的数字也会变而且正负交替如此频繁剧烈！
更让他震惊的是红裙女人头顶的数字。对着那个粉西装男人,她的数字是稳定且极高的红色负数——【-253】！显然厌恶到了极点。
然而,当她的目光偶尔扫过舞池或者酒吧入口时,林凡惊恐地发现,她头顶的数字,竟然会在极短时间内,闪烁出截然不同的颜色和数值！
有时是极高的白色正数,比如【+911】
,甚至偶尔会飙升到四位数！但瞬间又会跌回极高的红色负数,比如【-301】
！
这极不稳定的、如同精神分裂般的数字变化,把林凡看傻了！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情绪和欲望,怎么能如此极端和混乱！
粉西装男人似乎想对红裙女人动手动脚,被她极其厌恶地躲开。男人脸色变得难看,似乎说了些难听的话。
红裙女人猛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毫不犹豫地将一杯红酒泼在了粉西装男人的脸上！
滚！她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气势和冰冷。
全场哗然！粉西装男人狼狈不堪,骂骂咧咧地被保安请了出去。
红裙女人扔下酒杯,拿起手包,面无表情地快步朝酒吧外走去。经过林凡卡座时,她的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林凡,林凡清晰地看到,她头顶的数字疯狂闪烁了一下——【-366】
|
【+1044】
|
【-410】！
林凡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跟了出去。
编辑小姐姐在他身后错愕地喊他,他也顾不上了。
酒吧外的巷子口,红裙女人正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似乎有些疲惫地喘着气。晚风吹起她鬓角的发丝,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脆弱和孤独。
林凡慢慢走近。
女人察觉到他,猛地转过头,眼神瞬间恢复警惕和冰冷,头顶数字稳定在【-395】。
你又想干什么她声音冷冽。
林凡停下脚步,看着她,忽然问了一句自己都没想过的话：你……需要帮助吗
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审视地看着林凡,眼神复杂。她头顶的数字又开始剧烈波动起来——【-200】
|
【+850】
|
-500……
最终,数字缓缓停在一个较高的红色负数上——【-422】。
不需要。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转身就要走。
等等！林凡再次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执着,我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为什么……好像很讨厌我
这是他最想问的问题。
女人脚步顿住,没有回头,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嘲讽的冷笑。
误会她缓缓转过身,月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却锐利得像刀,林凡,你真的不记得‘星辉科技’的王董了吗
星辉科技王董
林凡的大脑飞速运转,猛地想起,那是他刚工作时待过的一家小公司,那个王董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色批,曾经想潜规则一个女实习生,被他这个愣头青撞见,还傻乎乎地站出来替那个女生说了几句话,结果第二天就被随便找了个理由开除了。
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那个女实习生……
林凡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红裙女人：你……你是那个……苏……
苏晚。女人接口道,语气冰冷,想起来了当初你倒是正义凛然,可惜,蠢得可怜。你被开除后,你觉得王胖子会放过我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他……把你怎么样了
怎么样苏晚笑了,笑容凄艳又带着恨意,封杀,逼债,把我家那点破事搅得天翻地覆……拜你所赐,我那一年过得像条狗！
林凡彻底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当初一次自以为是的正义,竟然会给别人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林凡感到一阵愧疚。
对不起苏晚逼近一步,眼神咄咄逼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道我后来付出了多少,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才能把那个王胖子踩在脚下!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极度的厌恶：所以,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起当初那个愚蠢、无能、只会帮倒忙的自己！让我恶心！这个理由,够了吗！
【-655】！
数字跌到了新低！
林凡站在冰冷的夜风中,望着苏晚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那刺眼的红色【-655】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更烫在他的心里。
原来如此。
一切的厌恶和负数,并非无缘无故,而是源于一场他早已遗忘、对方却刻骨铭心的过去。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正义,曾间接地将她推入深渊。
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但很快,一种更强烈的、混合着征服欲和挑战欲的情绪将其压下。
-655
这不再是简单的厌恶,更像是一个扭曲的结,一个由怨恨、轻视、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压抑的吸引力所交织成的复杂谜题。
解開它。扭轉它。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燃烧起来。这比他之前任何一次凭借数字外挂的精准狩猎都更具挑战,也……更让他兴奋。
他不再是为了单纯的欲望,更是为了弥补过去的无心之失,为了征服这座最冰冷、最难攀登的高峰。
第二天,林凡没有像往常一样利用外挂去寻找新的高分目标。他推掉了一个对他【888】次的模特小姐姐的约会邀请,开始动用一切资源,仔细调查苏晚这几年的经历,以及那个星辉科技王董的后续。
调查结果让他触目惊心。
当年他离开后,苏晚果然遭到了王胖子变本加厉的报复和骚扰,甚至牵连家人,被迫背井离乡,去了另一个城市。她做过最底层的工作,住过地下室,吃了无数苦头,但她极其聪明且坚韧,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和某些不便深究的手段（调查显示她似乎卷入过一些灰色地带的交易）,一步步爬了上来,最终抓住机会,反过来将已经落魄的王胖子彻底整垮,吞并了他残存的一点产业,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的人生轨迹,堪称一部血腥的逆袭史。这也解释了为何她身上同时具备那种冷艳高贵和近乎偏执的警惕与锋利。
林凡放下资料,久久无言。他意识到,苏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仗义执言的柔弱实习生了。她是一朵从荆棘地狱里爬出来、用鲜血和尖刺武装自己的黑玫瑰。
常规的道歉、讨好、追求手段,对她而言,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增加她的厌恶值。
他必须换一种策略。一种更能匹配她如今身份和心境的策略。
他不再试图去偶遇或搭讪苏晚。而是开始全力提升自己。他更加努力地工作,利用外挂的辅助（只用于甄别可靠的合作对象和避开陷阱）,将业务做得风生水起,短短时间内就在业内崭露头角,甚至拿到了几个颇具分量的奖项。
他频繁出现在各种行业峰会、高端论坛上,不再是为了猎艳,而是真正地去交流、学习、拓展人脉。他发言时自信从容,见解独到,举止间渐渐褪去了过去的青涩和浮躁,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
他偶尔会在这些场合遇到苏晚。他不再回避,也不再急于上前,只是隔着人群,对她点头致意,目光平静,不带任何谄媚或侵略性。
苏晚的反应起初依旧是冰冷的无视,头顶的数字稳定在【-600】左右。
但渐渐地,林凡发现,当他上台领奖或者做精彩分享时,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会稍微长那么零点几秒。而她头顶的数字,会出现极其细微的、短暂的白色正数闪烁,虽然很快又会被更大的红色负数覆盖,但频率似乎在缓慢增加。
【-588】（当他驳斥了一个荒谬观点时）
【-605】
|
【+50】（当他提到一个创新的商业模式时）
【-570】（当他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相谈甚欢时）
她在观察他。她在重新评估他。
林凡心中暗喜,策略有效！他需要的不是讨好,而是展示价值,展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愚蠢、无能的愣头青,而是一个值得被平等看待、甚至值得被忌惮的对手……或者伙伴。
机会终于来了。
一个由政府牵头的大型跨行业合作项目招标,规模和影响力空前。林凡的公司和苏晚的公司,都成为了有力的竞争者。
项目竞标会上,林凡再次见到了苏晚。她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妆容精致却冰冷,如同女王般坐在对手席上,气场强大。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林凡看到她头顶的数字是【-520】。比最初好了点,但依旧是深深的红色。
竞标过程异常激烈。几轮方案陈述下来,评委们似乎更倾向于苏晚公司那个更成熟、更保守的方案。
轮到林凡做最后陈述时,他没有按照准备好的PPT来讲。他走到了会场中央,目光扫过评委,最后落在了苏晚身上。
各位评委,苏总,他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刚才各位的方案都非常精彩。但我想请问大家,我们做这个项目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不出错’,还是为了‘创造未来’
他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然后,他开始阐述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冒险的创新构想,直指现行方案的潜在弊端和未来可能遇到的瓶颈,并提出了自己的、更具前瞻性和颠覆性的解决方案。
他的论述逻辑严密,数据充分,充满了激情和说服力。全场寂静,评委们交头接耳,显然被打动了。
苏晚坐直了身体,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凡,眼神极其复杂。有惊讶,有审视,有被打断节奏的不悦,但似乎……也有一丝被点醒的思索
林凡紧紧盯着她头顶的数字。
数字开始疯狂地跳动！如同沸腾的开水！
【-480】
|
【+150】
|
【-600】
|
【+300】
|
【-400】
|
【+450】……
红白交替,速度快得惊人！显示出她内心剧烈的挣扎和冲突！
最终,当林凡结束陈述,会场响起热烈掌声时,苏晚头顶的数字,缓缓定格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值上——
【-95】
还是负数,但已经从深渊爬回了地面！而且,那红色似乎都变淡了一些！
林凡心中巨石落地,他知道,他成功了！他真正地、凭借实力,撼动了她的固有认知！
竞标结果公布,林凡的公司以微弱的优势胜出。
散会后,苏晚主动走了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走向林凡。
林总,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少了那份刺骨的冰冷,恭喜。你的方案……很大胆。
林凡看着她头顶那已经变成【-80】的数字,微微一笑：谢谢。也是被苏总这样的优秀对手逼出来的。
苏晚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难明：希望你的‘未来’,不会变成灾难。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苏晚。林凡忽然叫住她。
苏晚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关于过去的事,林凡的声音低沉而真诚,我为我当年幼稚的行为向你道歉。虽然可能于事无补,但这句话我欠了你很多年。
苏晚的背影似乎僵硬了一下。她头顶的数字剧烈波动了一下【-50】
|
【+200】
|
【-10】,最终缓缓停在了……
【+5】
白色！正数！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5点！
但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转折！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停顿了几秒,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了。
但从那天起,一切都不同了。
林凡和苏晚因为项目的关系,有了更多工作上的接触。两人都是能力极强的聪明人,交锋、合作、博弈、又偶尔默契。林凡不再被负面数字困扰,他能清晰地看到,苏晚头顶的数字,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趋势,向白色正数区域移动。
【+88】（在一次成功的合作谈判后）
【+155】（当他巧妙地帮她化解了一个商业陷阱后）
【+230】（在一次行业晚宴上,他邀请她跳了一支舞,两人配合默契）
她看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冰冷厌恶,变成了复杂的审视,再到后来的认可、欣赏,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笑意。
林凡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意外。他得知苏晚一直在寻找一件她母亲留下的、早已遗失的翡翠胸针（这是他费尽心思调查到的）。他动用了所有人脉,几乎翻遍了半个城市,终于在一个古董商那里找到了极其相似的一枚。
在一个项目庆功宴后,林凡无意间拿出了那枚胸针,说是偶然看到觉得好看买下的,觉得适合她。
当苏晚看到那枚胸针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手指微微颤抖地接过胸针,紧紧攥在手心。
她抬起头,看着林凡,眼神不再是商场女强人的锐利,而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脆弱和感动。
林凡看到她头顶的数字,如同坐火箭般疯狂飙升！
【+500】！【+888】！【+1001】！……
最终,数字稳定在了一个令人眩晕的【+1314】上！并且散发出柔和而稳定的白光！
你……你怎么会……苏晚的声音有些哽咽。
巧合。林凡温柔地看着她,只是觉得,它应该属于你。
苏晚低下头,久久不语。再抬头时,她眼中水光潋滟,却带着一种释然和……前所未有的柔和。
林凡,她轻声说,过去的事……算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两人之间的那道冰墙,在这一刻,彻底消融。
当晚,林凡没有回家。
他跟着苏晚,去了她那个能俯瞰全城夜景的顶层公寓。
一切都水到渠成。
当他将她压在洒满月光的落地玻璃窗上,吻上她那不再冰冷的红唇时,当他解开她高级定制的西装套裙,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和那双他觊觎已久的、被透明丝袜包裹的绝美长腿时,当他听到她口中溢出不再是冰冷的讽刺而是动人的呜咽时……
林凡知道,他成功了。
他不仅征服了这个女人,更扭转了那个曾经是【-129】的负数,将其变成了此刻充满了整间卧室的、令人窒息的激情和欲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
林凡醒来,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的苏晚。她睡颜恬静,褪去了所有防备和尖刺,美得惊心动魄。白皙的肩头裸露在外,上面还有几点暧昧的红痕。
林凡满足地笑了笑,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她的头顶。
数字依旧存在,是乳白色的,稳定而温暖——
【∞】（无穷大）
林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看来,这外挂还有自动升级功能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苏晚的额头。
怀中的女人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对上林凡的目光,她先是闪过一丝羞涩,随即又恢复了那丝惯有的傲娇,但眼神深处却是化不开的柔情。
看什么看她嗔怪道,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性感。
看我的∞。林凡笑着,将她搂得更紧。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脸颊飞起两抹红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主动往他怀里钻了钻。
林凡看着窗外灿烂的朝阳,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从看到第一个数字时的惊恐迷茫,到后来的肆意妄为,再到如今的收放自如,掌控人心。
这条靠看见欲望起步的逆袭之路,他走得惊险刺激,却也爽快淋漓。
而现在,他怀里抱着的是最终极的奖励。
未来,显然还会有更多精彩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