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画面历历在目,所以,他到底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和别的女人诉苦。
无奈?可怜?抑或是厌恶。
砰的一声,正当我出神时,李岁聿破门而入。
我扫过他面色铁青的脸,噗嗤一声笑了。
至于吗?向来稳如泰山的男人急得汗都流出来了。
“阿岁,救我!”
安落落声音凄厉地朝他嘶喊。
看着我冷冷地拿枪指着安落落。
号称冷面阎王的李岁聿第一次露出恳求的神色。
“佳怡,不要伤害她。”
我挑了挑眉,放声大笑:“这么在乎她?因为她手里没有你儿子的人命?”
李岁聿脸色一僵,终究是垂下了眼。
“是我对不起你,但李夫人的位置只有你,此生不变!”
我去你妈的李夫人。
我一脚踢在了安落落的肚子上。
“啊!!!”
安落落疼得蜷缩起来。
李岁聿额头青筋迸出,想冲过来时,我抬起枪对着安落落的脑仁。
李岁聿一拳捶在了墙上,目眦欲裂。
“你他妈的害死我儿子,凭什么我就不能和——”
看着我眼中尖锐的恨意,后面的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3
他明明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痛苦。
割腕,安眠药,煤气,我通通试过了。
全在命悬一线时被他救了回来,既然他这么在意,当时为什么还要救我!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我心里的痛不比他少一分!
李岁聿眼里闪过泪光,他嘴唇轻轻张合。
“佳怡,算我求你,行吗?”
我麻木的脸上缓缓勾起唇角。
讽刺道:“李岁聿,原本我可以和你和平地一拍两散,可这个女人动了我妈。”
话落,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李岁聿的枪精准地打在了我的手腕上,我的枪则偏了几公分,打爆了安落落的一只耳朵。
“啊!”
安落落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可我眼睛眨都没眨,抄起刀子又她脖颈刺去。
噗嗤一声,刀子落入了李岁聿肩膀上。
他眼里闪过痛楚,抬手却按住了我血流不止的手腕。
“如果我说,我从没和她认真过,你信吗?”
信不信的还重要吗?
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
我拔出刀子,带出的血液溅在了我脸上。
上一次我们这么狼狈时,还是七年前。
那时他初出茅庐,因为没交所谓的保护费。
被人蒙住头按在巷子里打,我抄起长刀就冲了过去。
那群人被我不要命的架势打退,骂了句脏话走了。
李岁聿断了两根肋骨,我胳膊上留了一道十几厘米的疤。
我们像两条野狗,在滂沱大雨中抱着哭泣。
刀子掉落在地,一同落下的还有我的声音。
“我们结束了,以后管好你的狗。”
我接走了母亲,单方面的断联李岁聿。
结果第二天,他便送来了国内最顶尖的医生。
没用的,我妈五年前已经成了植物人,全世界有名的医生都看了遍。
见我将人送了回去,李岁聿又连夜送来了一枚戒指。
这枚钻戒,我曾盼了八年。
可唯独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