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物是人非。
“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李岁聿轻轻揉着我手上的腕骨,语气温柔,但眼底深处却无比冰寒。
安落落愤愤不平:“她烧伤了我的脸,还差点刺伤我眼睛,就这么饶——”
李岁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安落落立马噤了声。
在一片狼藉中,两人扬长而去。
丝毫不在乎剩下的人怎么看我。
我咧嘴一笑,巧了,我也不在乎。
2
回到自己的公寓后,我开始清算我们名下的财产。
这一算,就算到了大半夜。
怪不得安落落这么急着上位,我们的钱都能够买下整个南城了。
我哂笑一声,正要睡觉。
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安落落笑嘻嘻的声音传了出来。
“劭小姐,但凡你要点脸,就主动离开阿岁吧,毕竟不年轻了,你耗着图什么呢。”
我低头点了根烟,逗她:“你都没脸了,还有空管我呢?”
白天烧伤的痛楚一下击中了她,安落落尖锐的嗓音像恐怖片的哀鸣。
“劭佳怡,你妈靠他续命,你有什么资格狗叫!”
我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安落落痛快了,毒蛇吐信般道:“你妈的药我已经给停了,这时候估计也就苟延残喘了吧,你去快点还能见她最后——”
没等她说完,我挂了电话,便往医院赶。
路上我打爆了李岁聿的电话,可全都没有结果。
闯了八个红灯,轮胎快到打滑,我终于赶到了医院。
及时按上呼吸机后,我毫无知觉的身体才终于魂归了一般。
我妈是我的命,从李岁聿把我在黑市里抢出来时他就明白。
没人能比得过她,包括李岁聿。
一个安落落,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算好了李岁聿离开的时间,单枪匹马地闯进了安落落的住所。
将她保镖打晕了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我的刀。
安落落抖如筛糠,立刻就要打给李岁聿。
下一秒,昨天被她躲过一次的尖刀稳稳地插进了她的手掌。
“啊!”
安落落凄惨的嚎叫声响彻别墅。
我踩着她的肩膀,不耐烦地加重力道。
“小点声,吵死了。”
她瞳孔紧缩,像是终于认清了我是个怎样恐怖的女人。
就像当年,即使李岁聿没来救我,我也会亲自杀了那猪头。
安落落恨毒了我,但仍旧梗着脖子叫嚣。
“你黑心烂肺的贱人,知道阿岁为什么迟迟不娶你吗?你杀了他儿子,他恨你!”
我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向她。
安落落痛快地笑了。
原来,李岁聿什么都告诉她了。
那段我曾最黑暗的过去,六年前他被仇家绑架,生死一线。
我别无发他,主动抱着满月的儿子上门。
为了羞辱他,他们当面溺死了儿子。
而间隙的时间,我救下了李岁聿。
李岁聿当时平静得吓人。
一年以后,他血洗了仇家的老巢。
那血腥味清洗了整整三天都没消失。
而有关联的人也彻底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