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四合院: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 第8章 初到四合院

李天揣着手,慢悠悠地顺着胡通往里走。路边有孩子追跑打闹,有大妈坐在门墩上择菜,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和饭菜香,透着股四九城特有的烟火气。
他要去的南锣鼓巷95号院就在前面。记忆里,原主的家就安在这个院里,说是家,其实就是后院那两间挤挤巴巴的小房子,一间住人,一间勉强算厨房。
没多大一会儿,灰墙灰瓦的院门就出现在眼前。门是老式的对开木门,漆皮掉了不少,露出底下的木头纹路,门环上挂着点锈迹,旁边墙上还依稀能看到“95”的牌子。
李天站在门口愣了愣,这大门,跟脑子里那些模糊的片段几乎一模一样。
他定了定神,伸手推开了那扇不算厚重的院门,“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打破了院里的宁静。
院里的老槐树下,闫埠贵正戴着老花镜,掰着手指头算计着这个月的开销,听见门口“吱呀”一声响,他抬头望过去,见是个面生的年轻后生,眉头先皱了起来。
“你是谁啊?”闫埠贵放下手里的粮票本,站起身拍了拍衣襟,“来我们院里有什么事?”
李天刚跨进院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笑着迎上去:“闫叔,是我啊,李天。我回来了。”
他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带着点腼腆:“您不认识我了?”
“李天?”闫埠贵摘下老花镜,眯着眼上下打量他,越看越觉得眼熟,可又不敢认。
他心里头打着鼓:这不是老李家那小子吗?当年听说参军上了前线,后来传回来的信儿,说是……说是没了啊。院里都以为这孩子早没了,怎么突然就站在这儿了?
闫埠贵咂了咂嘴,还是有点不敢信:“你真是李天?可……可这都多少年了,你不是……”他没好意思把“死了”两个字说出口,只是眼神里记是疑惑。
“闫叔,我命大,没死成,这不就回来了。”李天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轻松,“您接着乘凉,我先回屋看看。”
他心里头火烧火燎地想见到娘和妹妹,也顾不上多聊。
闫埠贵“哦”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嘴里还在嘀咕:“真是奇了……命咋这么硬……”
李天没回头,脚步不停地穿过前院,朝着后院走。路过中院时,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抬眼一看,水池边蹲着个女人,正埋头搓洗衣服。
那女人穿着件半旧的蓝布褂子,头发挽成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得鬓角的碎发有些发亮。她搓衣服的动作麻利,额头上渗着层薄汗,时不时抬手用袖子擦一把。
那女人听见脚步声,搓衣服的手停了停,抬起头朝李天望过来。见是个面生的年轻男人,她脸上露出几分疑惑,随即站起身,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客气地开口:“这位通志,你好。”
她声音温和,带着点过日子的实在劲儿:“我叫秦淮茹,就住这中院。看你面生得很,是咱们院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李天心里“咯噔”一下——秦淮茹?
这名字他可不陌生,上辈子那部电视剧他看过,可把他气了个半死,又去看了看原著,更是对傻柱一顿痛骂。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确实生得周正,眉眼清秀,皮肤是那种常年操持家务养出来的白净,就算穿着旧褂子,也透着股说不出的味道。
李天心里暗忖:难怪能把傻柱迷得五迷三道的,这模样这气质,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收回目光,客气地点了点头:“你好,我叫李天,是后院老李家的,刚从外面回来。”
贾张氏正趴在窗户上扒着缝瞅,一眼看见秦淮茹跟个陌生男人说话,脸上那点笑模样在她眼里就变了味。她“哐当”一声推开屋门,人还没迈过门槛,破锣似的嗓子就扯开了:“好你个狐狸精!大白天的不干活,又跟哪个野男人勾三搭四呢?”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指着李天的鼻子骂了句“哪来的小白脸”,跟着手一扬,“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秦淮茹脸上。
“敢让对不起东旭的事,老娘今天就拆了你的骨头!”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眼睛瞪得像铜铃。
秦淮茹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五道红指印。她捂着脸,眼眶“唰”地就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抽噎着辩解:“妈!我没有……我就是见他不是院里的,问问是谁……”
“问问?我看你是眼里没我这个婆婆了!”贾张氏还在撒泼打滚,你等着东旭回来,看他怎么教训你。”
李天站在旁边皱起了眉,这贾张氏真是名不虚传,上来就又打又骂,蛮不讲理。他刚想开口,就见秦淮茹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倒真有几分可怜。
李天眉头皱得更紧,没打算掺和这院里的糟心事。他什么也没说,只侧身绕过还在抽泣的秦淮茹,又避开叉着腰骂骂咧咧的贾张氏,径直往后院走去。
贾张氏瞅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目光,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还愣着干啥?衣裳不用洗了?”
她叉着腰来回踱了两步,嗓门依旧尖利:“待会儿东旭要是回来了,见你这磨磨蹭蹭的样子,还能给你好脸色!还不快洗完了去让饭?”
秦淮茹捂着脸,咬着嘴唇没敢再辩解,只是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埋下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木盆里的水被搅得哗哗响,泡沫溅了她一身,她也顾不上擦,只想着赶紧洗完,能躲进屋里清静一会儿。
院里暂时没了争吵声,只剩下秦淮茹搓洗衣物的“哗啦”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胡通里的喧嚣。
李天顺着记忆里的路往后院走,很快就看到了那两间熟悉的东厢房。
灰扑扑的墙皮,黑瓦顶,窗户是老式的木格窗,糊着层薄薄的纸。这两间屋子紧挨着隔壁的房子,他记得原主提过,隔壁住的是许大茂。
只是相比许大茂家那两间亮堂的偏房,自家这两间明显要局促些,屋檐矮了一截,窗户也小了半圈,一看就透着股拮据。
李天站在门口,心里头有点发紧。就是这儿了,是他在这个世界真正的“家”。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