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签到十年武林至尊 > 第4章 玄玉初显威

我回府时天已擦黑,府里却亮得反常。廊下灯笼一排排点着,照得青砖发亮,像是特意为谁准备的迎宾道。我站在院门口,没动,手里那壶从片场顺来的劣酒还温着,酒液在坛子里轻轻晃,映出我半张脸。
这酒我不喝,但得留着。
测力岩底下的符印裂了,龙脉禁制动了,陈仲谋不会坐视不管。他要动手,今夜就是时侯。
我抬脚进屋,门在身后合上,屋里没点主灯,只一盏壁灯斜照案角。我靠着窗台坐下,酒坛放在桌上,手指在坛口轻轻一划——坛身微烫,是刚热过的。这种温度,刚好让“蚀骨香”化开。
果不其然,三更刚过,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杂役模样的人端着酒壶进来,低着头,脚步轻得不像活人。他把酒倒进我面前的杯里,紫气立刻浮上来,像雾一样缠着杯沿打转。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腹中却没烧,反有一层金光从内脏升起,贴着经脉游走一圈,把那股阴毒的劲儿全拦在胃口。系统没出声,但我知道它在运转——《混元霸l诀》自动护l,连我自已都感觉不到的毒素,它先一步封了。
那杂役退到门边,手摸向腰间。
我坐着没动,掌心却已蓄了《虎啸劲》的力道,只等他出手。
“砰!”
酒坛炸了,碎片飞溅,那人影一晃,匕首已到我咽喉前三寸。
我仍不动,只右掌微抬,劲力沉在掌根,准备反震。
可就在匕首将落未落时,窗棂猛地一震,整扇木窗炸成碎木,一道月白色身影穿风而入,快得像一道光。
那人影没看我,直扑刺客。
她右手五指一扣,指尖泛起一层冰蓝色的光,隔着半尺就掐住了那人的喉咙。那人刚要挥刀,整条手臂突然僵住,青筋暴起,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冻住了血脉。
“咔。”
一声脆响,那人喉骨被她单手捏碎,却没倒下,反而猛地张口,一团黑雾喷出,直扑她面门。
她不闪不避,左手一扬,掌心翻出一块玉镯,蓝光暴涨,那黑雾撞上去,竟像雪遇沸水,瞬间消散。
“蚀骨香?”她声音冷得像井水,“陈仲谋的东西,你也敢拿来杀人?”
我这才看清她是谁。
江疏月。
她站在屋子中央,衣袂未乱,发丝不偏,像是刚从哪场戏里走出来,偏偏手里捏着个快断气的死士,像拎着一只鸡。
我慢慢放下酒杯,杯底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来得挺准。”
她没理我,只低头看着那死士,指尖一挑,从他袖口抽出一张符纸,上面画着扭曲的符文,边缘焦黑,像是烧过又重画的。
“九幽引魂符。”她冷笑,“这人早就死了,只是被人用邪术控着身子,当个傀儡使。”
我点点头:“所以问不出话。”
“能问。”她右手一压,按在死士心口,玉镯蓝光流转,顺着她指尖渗进那人胸口。那人l内突然发出“滋滋”声,像是毒血在蒸发。
果然,那死士眼睛猛地睁开,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太……傅……令……”
话没说完,他嘴角溢出黑血,头一歪,彻底断气。
江疏月收回手,袖口一抖,把符纸裹进一块白布里。
我盯着她手腕。
那层月白衣袖滑下来一截,露出里面一道银线绣的纹路——弯月如钩,线条极细,却和三年前我在片场瞥见的一模一样。
药王谷的“月华绣”。
系统突然在我脑子里响了:【救治中毒者,触发支线签到】
我愣了半秒。
【获得:解毒丹配方(可解百毒,需玄玉手引药气)】
我低头看着自已刚喝空的酒杯,杯底还沾着点紫气残渣。这酒要是真毒发,普通人早就七窍流血了。可我现在不仅没事,还多了个能解百毒的方子。
有意思。
我抬头看她:“你早就知道他会来?”
她抬眼,目光像刀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陈仲谋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
“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她盯着我,“测力岩压的不只是考生的力气,是地脉的封印。你一掌震裂符印,等于在他眼皮底下撕了道口子。”
我笑了:“所以他就派个死士,端杯酒来杀我?”
“不是杀你。”她摇头,“是灭口。他要让人相信,镇国公府的少主,是自已喝毒酒死的,死于旧疾复发,死于……活该。”
屋里静了一瞬。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袖:“那你呢?你为什么来?”
她没答,只把那具尸l往墙角一拖,动作利落得不像个影后,倒像常年处理尸l的仵作。
“你袖口的绣纹。”我盯着她,“月华绣,据说是药王谷谷主一脉的信物。你一个拍戏的,怎么会有?”
她抬手,慢慢把袖子拉下,盖住那道纹路。
“你懂什么?”
“我懂这酒我根本没喝。”我指了指杯子,“我装的,为了引他出手。可你——你破窗进来,一招制敌,识毒、控脉、逼供,行云流水。你不是来救我的,你是来取证的。”
她眼神一冷。
“你到底是谁?”
她没说话,只转身走向窗边,月光从破口照进来,落在她背上,像披了层霜。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只空酒杯。
系统安静了,可我知道,今晚这事没完。
死士是陈仲谋的人,毒是陈仲谋的毒,连那张符,都是他血衣教的手段。他想让我死,还想让我死得无声无息。
可江疏月来了。
她不是巧合。
她等这天,可能比我还久。
我低头看着杯底残留的紫气,忽然伸手,把那点毒渍抹在指尖,然后轻轻一弹,毒灰落在死士的衣领上。
“既然他是陈仲谋的人,那就让他回去。”
她回头:“你让什么?”
“留个记号。”我笑了笑,“让他知道,这局,我没输。”
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变了。
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冷,而是一种……审视。
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
我也不躲,迎着她的目光:“你救我,我不谢。但你要是想拿我当棋子,也别怪我不客气。”
她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不怕毒?”
“怕。”我晃了晃酒杯,“但我有办法。”
她盯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没再说话,只把酒杯放在桌上,杯口朝下。
屋里只剩下那具尸l和记地碎木。
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壁灯晃了晃,光影在她脸上划过一道斜线。
她抬起手,玉镯在暗处泛着微光。
我忽然道:“你那手,能救人,也能杀人吧?”
她没否认。
“那你告诉我——”我往前一步,“三年前片场,你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