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外,大片原本荒芜的土地被开垦成良田,麦浪翻滚;规划的牧场上,牛羊成群;通往各城的道路上车马络绎不绝。
北疆的实际控制线,随着这六座坚城的建立和移民的充实,硬生生地向北推进了八百余里。
原本的北疆六州,变成了八州之地。
如今张墨这个德亲王辖下拥有云州、赵州、均州、官州、柏禹州、仓州、燕州、吉州八州之地,属民三百二十余万。
张墨奏报朝廷,自请兼领燕州、吉州都督,总揽八州军政。
圣京的赵铎看到奏章,气得吐血,却无可奈何,只能捏着鼻子批准。
而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北原大汗巴尔特,带着仅存的万余部众,被一路挤压,最终逃窜到了西齐边境的苦寒之地,苟延残喘。
其势力范围和控制的人口,甚至还不如草原上一个中等部落,再也无力东顾,彻底成为了历史。
北疆,通过一场残酷的战争和后续数年富有远见和魄力的经营,真正将广袤的草原,消化吸收,变成了自身强盛的基石。
一个更加强大、疆域更加辽阔的北疆八州,屹立在了越国的北方,虎视中原。
五年时光,如白驹过隙。
对于新纳入版图的燕、吉二州,这五年是动荡与融合并存的五年。
小规模的部落叛乱、胡汉之间的摩擦、移民适应过程中的困难,从未完全断绝。
但在北疆强大的军事威慑、有效的行政管理以及日益显现的经济利益面前,这些动荡终究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些许涟漪后便复归平静,始终未能形成真正的风浪。
而对于整个北疆八州而言,这五年则是脱胎换骨的五年。
经过五年休整和扩充,北疆军总兵力已悄然突破三十万,其中精锐战兵超过十五万。
尤其是骑兵力量得到极大加强,新建的庞大牧场提供了优质战马,使得北疆铁骑的数量和质量都冠绝天下。
军械工坊日夜不停,生产的铠甲、兵刃、弩箭源源不断装备部队,甚至开发出了一些新式器械。
军队轮番驻防新建边城,实战演练从未停止,保持着极高的战备水平。
河套平原等地的屯田获得巨大成功,加之与草原部落的贸易,使得北疆粮仓充盈,牲畜无数。
商业税、关税随着丝绸之路北道的繁荣而大幅增长,财政极为富裕。
在北疆境内,轻徭薄赋、鼓励生产、吏治相对清明的政策,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无论是原北疆六州的百姓,还是新移民,或是逐渐适应新生活的归顺牧民,对带来这一切的德亲王张墨,几乎奉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