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勒马立于战场中央,玄甲已被鲜血和烟尘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
他望着这片被他亲手主导的巨大胜利,望着无数跪地乞降的敌军,目光沉静如水。历经月余的血战,南北两路大敌尽数败退,北疆的霸业,至此奠定了不可动摇的基石。
天下风云,因云州城外这一战,而彻底改写。
云州城外决战的尘埃尚未落定,张墨的战略目光已如鹰隼般投向北疆三州之外的沃土。北疆兵锋正盛,此乃天赐扩张之机。
都督府内,巨大的舆图前,杀气与雄心交织。
张墨的手指重重落在与北疆接壤的官州、柏禹州、仓州三地。
“此三州,乃中原门户,物阜民丰。朝廷新败,其地守军必心惊胆战,防备虽严,却必有疏漏。我军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出奇兵,速取之。”
他目光扫过麾下众将,命令清晰果断。
“铁横。”
“末将在。”
“命你率五千精锐铁骑,双马换乘,全军配连射弩,五日之内,潜行至官州城北十里待命。然后寻机奇袭,夺取官州城北门,里应外合,拿下官州城。”
“末将遵命!”铁横领命,毫不犹豫。
“周大彪。”
“末将在。”
周大彪踏步而出,声若洪钟。
“命你同样率五千精锐铁骑,装备、要求与铁横相同,目标——柏禹州。给你六日时间,潜行至其城西密林。
柏禹州都督怯懦,守军松懈,寻其破绽,仿效铁横,为本王拿下此城。”
“王爷放心,俺老周定把柏禹州给您掏回来。”周大彪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赵小七。”
“末将在。”
“命你坐镇云州,总督后方,整编降军,安抚地方,督运粮草,并严密监视北原动向。确保我军后路无忧。”
“是,王爷。”
张墨最后看向舆图,眼中寒光一闪:“待两路奇兵出发后,本王将亲率五千最精锐的亲卫铁骑,目标——仓州。
我等三路齐发,我倒要看看,这些州郡经不经得起这般敲打!”
众将闻言,热血沸腾。三路奇兵,同时出击,这需要极大的胆略和对麾下将领极强的信心。
“诸位,行动务必隐秘、迅猛。一击必杀,拿下城池后,迅速肃清抵抗,安抚百姓,等待主力接收,出发!”
“遵命。”
很快,三支精锐的骑兵队伍,如同三支离弦的利箭,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云州大营,分别没入南下的不同路径,执行着同样危险而重要的使命。
铁横率部昼伏夜行,第五日深夜如期抵达官州城北十里外密林。
翌日清晨,派出三百精兵假扮大型皮货商队,以重金贿赂松懈的北门守军,趁机暴起发难,抢占城门,发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