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七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众多伍长说道:“这次守堡你们才是主力,一定要尽全力,不要怕死人,就算是死,也要守住你们负责区域。
校尉大人给我们的命令是固守三天,三天之后就是马勒部大败的时候。
还有,这些神雷弹不许乱用,只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后才能用,知道吗?谁敢乱用的话,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
土炸弹的威力赵小七和周大彪几个人,以及那些抛石手们都见识过,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也知道他们要在关键时刻才能用。
很快,马勒部的战骑来了,从堡墙上看过去,赵小七就大吃一惊,这那是一千多轻骑啊,这他娘的都有两千轻骑了。
堡墙上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死死的握着各种武器,那些青壮更是一个个的抱着石头,准备随时砸下去。
赵小七一边叱喝着所有人不要紧张,一边检查那些辅兵和青壮的准备情况,调整着堡墙上的防御阵势。
只是令赵小七没想到的是,那些马勒部的轻骑并没有即刻围住烽燧堡,而是分出五六百匹战骑直奔清湖镇的方向而去。
望着分兵扑向清湖镇方向的烟尘,堡墙上的清湖镇民们骇得面无人色,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罗姚子、张墨的无尽感激。
罗姚子本人更是两股战战,扶着墙垛才勉强站稳,喃喃道:“幸亏啊,幸亏啊,若非校尉大人。”
赵小七心中也是凛然,对张墨的预判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压下情绪,拿着铁皮喇叭厉声高喝:“都看到了?!蛮子抢不到东西,只会更疯。接下来才是硬仗。各就各位,弓上弦,刀出鞘,准备杀敌。”
他的吼声惊醒了众人。是啊,北原人主力犹在。
只见堡外剩余的一千五六百北原骑兵,如同一片移动的乌云,缓缓逼近至一箭之地外停下。
队伍分开,一名身材雄壮如熊、身着镶铁皮甲、头戴狰狞狼头盔的将领在一众凶悍亲卫的簇拥下策马而出。
他目光阴冷地扫过烽燧堡明显加固过的墙头和森然的守具,眉头紧锁。
那北原将领深吸一口气,用生硬却充满杀气的大越国官话咆哮道:“墙上的南狗听着,我乃马勒部头领巴尔干古。
哈多达部是我马勒部的姻亲兄弟,你们敢动他们,就是与我马勒部为敌。
现在,立刻打开堡门,献上你们抢走的财物牛羊,再自缚请罪,我或可饶你们这些贱奴一命。否则,破堡之时,鸡犬不留,我会用你们的头骨做酒碗。”
赵小七走到墙边,举着铁皮喇叭怒骂:“去你娘的,哈多达部犯边烧杀,死有余辜,东西是爷爷们拿命换来的战利品。
有卵蛋的就放马过来,看你家赵爷爷怎么把你的狗头剁下来当夜壶。”
这番粗野却提气的回骂,引得墙上守军一阵哄笑,紧张气氛为之一扫。老卒们纷纷跟着叫骂,士气不降反升。
巴尔干古脸色瞬间铁青,怒极反笑:“好,好个牙尖嘴利的南狗。勇士们,给我碾碎他们,攻下他们的土堡子,杀光他们所有的男人,抢走他们的女人,抢光他们金银珠宝和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