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看着平静的水面思考着什么。
“呆子你盯着这水看干嘛，难不成这水还能变出个宝贝啊。对了这———我去你不要命了！
”灵汐话都没说完便看到鬼厉纵身一跃跳入水中，没等她反应过来身l已经被那股力量一通拉入水中“——啊！——”
“张小凡！”陆雪琪连忙跑过来只来得及伸手，指尖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水花。她望着那道迅速被潭水吞没的黑影，握着天琊的手骤然收紧，玉容上血色褪尽，唯有那双清冷的眼眸，映着潭面不断扩散的涟漪，深处翻涌着旁人难懂的惊痛与焦灼。潭水依旧幽深，可方才那纵身一跃的身影，却像烙铁般烫在了她眼底。
“小凡不可能无故跳进去，他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陆雪琪想了片刻便也纵身一跃跳进水中。
“看来猜的没错，这蛟龙既从这消失，那它定是在守护水下的宝物。”鬼厉来到这边四处观察。
河底暗流涌动，幽蓝的水光里浮着细碎的沙砾。鬼厉踏着滑腻的河床前行，黑袍在水中舒展如墨色的鳍。指尖刚触到那方嵌在石壁里的青铜圆盘，圆盘突然嗡鸣着转动，边缘的符文次第亮起，化作一道横贯河底的光幕。察觉到异样他立刻后退。
“诶，居然没事！不过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跳个河还到了个新地方。”灵汐还在想是怎么个情况看到鬼厉的动作说道：“喂！呆子，你别乱碰啊！万一碰到什么机关”刚说完那机关被触动。
“完了完了，都让你别乱碰了。”
然而下一秒，光幕中竟浮现出影像——有少年时在青云山练剑的身影，有草庙村烟火缭绕的晨景，有死灵渊下与碧瑶紧握的手，一幕幕过往如走马灯般在水中流转，连带着那些早已被黑袍掩盖的笑与泪、痛与悔，都清晰得仿佛能伸手触碰。
画面一转碧瑶拿着一朵花张小凡：“究竟是我好看还是花好看！”“我我你好看！”碧瑶听到后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
鬼厉看到碧瑶的画面出现后目光柔情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里面的碧瑶“碧瑶”
画面中出现了很多他与碧瑶的过往，有张小凡为碧瑶打伞，有两人在大竹峰竹林里聊天张小为碧瑶擦竹子。
两人看的投入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陆雪琪，她看到鬼厉在望向那虚影中的碧瑶后眼中记是柔情，握紧手中的天琊剑随后又松开。
此时画面一转出现的是张小凡被师门冤枉两人跪在雨中碧瑶对张小凡说：“我可以忘记曾经难过的所有事情，解开所有心结。为什么你就是执迷不悟，他们就是要冤枉你”“傻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后来画面又变成碧瑶询问张小凡在那记月井中看到了什么，“下次见面我在告诉你。”张小凡转头回碧瑶。
画面在一转竟是碧瑶为鬼厉挡剑，碧瑶青衣翻飞，正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诛仙古剑的戾气如狂龙般席卷而来，她裙裾上的合欢铃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却死死咬着唇望向他，眼里是他从未读懂过的决绝。“九幽阴灵，诸天神魔……”她的声音穿过水流，带着临死前的震颤，清晰得像就响在耳畔。最后碧瑶缓缓坠落到张小凡怀中。
而看到这鬼厉大声喊道：“不！碧瑶！不要！”仿佛是想要冲到虚影中阻止碧瑶挡剑可终究只是徒劳，他又一次眼睁睁看着碧瑶为他而死。
光幕消失，鬼厉爬向那虚影刚刚出现的地方崩溃大喊：“碧瑶！”他执着的去按圆盘但不知为何却没在出现虚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用了！”
看到鬼厉这样灵汐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猛地一缩，那股钝痛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带着点酸麻的涩意，从胸腔一直堵到喉咙口。说不出具l是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