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依挂完点滴便随着赵奶奶回了家里,炎热的夏季,在这不发达的小县城里,此时还没有电台扇这东西,偶尔有一些比较有钱的人家会在客厅吊一个大吊扇。而赵依依记忆里自已家有台扇还是母亲刘春花在她上初中的时侯去南方城市带回了一台电风扇。
赵依依记忆里此时自已家尚还算不得有钱,所以晚上一般都是在院子里打地铺睡觉。
赵依依这里属于平原,不知别的地方是什么习俗,反正她这里就是这样。傍晚的时侯,会先把院子里清扫干净,一九九五年的这个时侯,在y县这个偏远小地方,此时她家的老房子还是以泥土房为主。泥土砖堆砌的院墙里,一棵记忆依然存在的梧桐树,高大茂密。
进院左手边是厨房,右边是牲口房。里面不知道是牛还是驴,因为赵依依记得小时侯家里先是养过牛,后来也养过驴子。所以这个时侯也不确定牛有没有卖,不过赵依依想起一事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自已没再晚重生一年,因为再过一年多,母亲刘春花会买只养回来,而这只养便交给假期时的她负责放养,想想重返三十多年前,要回家放羊,早已经忘记怎么牧羊的自已,估计会抓狂。
正对面是坐北朝南的一排四间房子,最东面是赵依依小姑的屋子,门是单独开的。
然后进正屋里,东次间是一张大床,奶奶住在里面,床尾有一个大的红漆木的箱子,里面是放的衣服等物。床头旁边是一张木桌。紧挨着木桌有一个橱柜。
这间屋子和客厅之间隔着一堵土墙,门口挂着一个门帘。对就是一个门帘,没有门的。
客厅一进门对着的是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桌子两边放着两张太师椅。八仙桌后面是一个长条几,上面摆放了两瓶那种很俗的大红假牡丹花,中间还摆放了一个香炉。香炉对着的地方挂了一幅画像,是一个前面秃了半个脑袋,一只手里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捧了个寿桃,笑眯眯的模样,旁边还有只白鹤。
赵依依小时侯也不在意这些,就知道是个白胡子的老爷爷。现在看来应该便是南极仙翁吧。
客厅的西面不是土墙,是用木质的那种屏风隔断,而且是用纸糊的,屏风后是西次间,里面是一张铁床,有时侯家里来了客人便住这里,或者有时侯爷爷也住这里。铁床尾通样有一个红漆木大衣柜。
赵依依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一时间感慨万千,有时侯午夜梦回,她还是会梦到这个熟悉的环境。
徬晚爷爷奶奶将院子的土地清扫干净,然后铺上簸《就是将红黍米的杆子用绳子编成的,类似于席子的那种物品。作者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在作者当地小时侯大多地里都会多少种一些红黍米,当地方言叫红黍黍。种这东西却不是为了吃,把上面细的部分连着红黍米的那部分取下来,然后编成扫帚。余下粗的根部用来编成类似席子的物品。当地方言叫簸。然后这种空隙大,可以晾晒东西,家家必备。》再在上面铺上一个铺盖,然后放上席子。
在没有风扇,没有空调的那个年代,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赵依依再次躺在有些温热的席子上一时间还不能适应。旁边的爷爷奶奶却相继已经打起了呼噜。
赵依依无奈,放空思绪,看着这时侯还没有被污染的夜空,月朗星稀。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星空了。这时侯的夜空真的很漂亮,不像后世夜空雾蒙蒙的看不清夜空的模样。一轮明月挂在天空,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挂在天上。大概是月亮太过明亮的缘故,所以显得月亮稀少。
赵依依在这静谧的夜晚,看着星空,思绪也越飘越远,今年是一九九五年,她才七岁,再开学便可以上一年级了,关于未来的记忆还都清楚,等明天把一些关键的大事记下来才行,免得自已忘记。可是自已一个七岁的孩子在这个家庭里根本没啥话语权,纵然有记忆也是枉然。就像后世有个天才少年,让父母在北京买房,结果父母租房子骗孩子说是买的。
自已一个小屁孩,还没哥哥的话语重要,胡言乱语的话,不说被认为是被阿飘上身什么的,搞不好还会吃一顿竹笋炒肉。看吧,这就是年龄的悲哀。这时侯的孩子都当野草养,可没有后世那么精细,以孩子为主的概念是不存在的。
赵依依思来想去,悲哀的发现所的道路都局限于年龄的限制里。不禁暗叹:难到重来一世,就是让她看着挣钱的机遇从眼前溜走,让自已抓心挠肝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赵依依抓着胸口的一个东西越收越紧。忽然手指一阵刺痛,赵依依吃痛也醒过神来。松开右手,发现自已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侯破了皮,有血珠渗出,滴到胸口的那块玉坠上,被玉坠吸收。
赵依依一愣,忙把玉坠拿到眼前仔细观察。借着夜色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莲花样的玉坠,通l奶白,有一丝绿色飘在其间。这个玉坠她记得,是她在奶奶的一个抽屉里发现的,当时自已看着喜欢就戴上了。(不要硬扛大晚上的乌漆麻黑怎么会看清楚,80年代月朗星稀的夜晚,月亮真的很亮,可以照亮整个村庄,这个时侯没有路灯,在乡下走路根本不用手电照路,照样看的清晰。没经历过的人,说再多都是枉然。)
后来听赵奶奶说这是她小时侯,碰到一个奇怪的道人交换来的,还有其它的东西。都被哥哥赵辉给弄丢了,就剩下这个。赵依依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后来在小学毕业的时侯,送给了自已一个很要好的闺蜜。
只是后来各奔东西,再也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
赵依依看着这个玉坠,不禁狂喜,难道上天看她可怜,终于发了一次善心,要给她送金手指了?
只是为何玉坠吸收了自已的血为何没有反应啊?难道是血不够?赵依依看着已经止血的那个小伤口,咬咬牙,用左手将右手挂点滴的那个地方,使劲抠了一下,又用手挤了一下,立刻便有大滴的血珠涌出。
赵依依忙将玉佩凑到上面,血珠立刻被吸收。赵依依觉得约莫有半个世纪那么长,实际不过几分钟。玉坠吸收够了血液,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