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遇接旨吧!”
陈明遇伸手夺过圣旨,淡淡地笑道:“我草,还真是圣旨哎!”
陈明遇现在摸着这道圣旨,脑袋里就一个念头,回去能卖多少钱?十万,二十万?虽然圣旨上写着陈明遇的名字,但是不重要,大明还真有另外一个陈明遇。
“来人,给我拿下!”
黄亮祖看着陈明遇接旨,他反而松了口气,此时出现在睢阳卫指挥使司衙门口的睢阳军将士越来越多,特别是这些都是睢阳军的老兵,当然老兵不是指当兵多长时间,主要是参加过惨烈战斗以后的士兵,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会成为老兵。
阳固之战也好,睢州之战也罢,都是一场高水平的惨烈战斗,这与睢阳军以往剿匪战斗不一样,这是真正的白刃战。
这些睢阳军士兵身上散发着凶悍的气息,让黄亮祖感觉不安。
方思明第一个就冲了出来:“我看谁敢?”
陈国栋也站了出来:“只怕你们还抓不走!”
王铁柱更加直接,他用胸口顶住一名河南都指挥使司的士兵,一把夺过对方的雁翎刀:“老子玩刀的时候,你他娘的还玩尿泥呢!”
黄亮祖怒视陈明遇:“陈明遇,你敢持械围殴上官,这是要造反吗?”
“下官不敢!”
陈明遇将圣旨一圈,然后往胸口一塞,接着意念一动,这道圣旨就放进空间里:“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字,你们想要捉拿本官,总要给本官一个说法吧?”
崔玉安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厉声喝道:“陈明遇!还不速速跪下,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他身后的缇骑闻声而动,数条带着铁链的锁枷哗啦作响,便要上前拿人。
“放屁!”
陈明遇怒视崔玉安:“放你娘的狗臭屁!我陈明遇率兄弟破李闯于阳固,复睢州于血火!哪来的弃守?哪来的丧师?你们开封城里的大老爷们,躲在暖阁里喝着小酒,就敢凭空污人清白?这圣旨,怕不是被狗贼篡改了!”
“放肆!”
崔玉安脸色铁青,眼中凶光毕露,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大胆狂徒!竟敢咆哮钦差,质疑圣旨!形同谋逆!来人!将这咆哮犯上的逆贼拿下!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字一出,气氛瞬间绷紧至极限!
“我看谁敢!”
方思明身形如电,腰间长刀呛啷一声出鞘半尺,寒光映雪!他身后,数十名睢阳军老兵几乎同时拔刀,动作整齐划一,一股百战余生的惨烈杀气轰然爆发!
陈国栋则带着一哨火铳手,迅速占据衙门两侧制高点,冰冷的枪管在火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保护将军!”
“狗官!想拿人,先问过老子手里的刀!”
“睢阳军的汉子,没有跪着死的!”
愤怒的吼声如同潮水般在睢阳军士卒中爆发!他们人数虽少,且大多带伤,但此刻同仇敌忾,气势竟压过了崔玉安带来的三百精骑!
黄亮祖脸色大变,他虽奉丁启睿之命前来,但身为武官,深知陈明遇在睢阳军中的威望,更亲眼见过阳固镇战后那炼狱般的景象。
黄亮祖急声喝道:“都住手!崔大人!陈将军!圣旨在此,不可造次!有话好说!陈将军,请先随我等进京,是非曲直,自有朝廷公断!”
黄亮祖还在努力试图缓和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