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这种随便传传的小故事为什么会这么快惊动到沈砚白。
祭酒又不是春晖堂的先生,就应该离他们春晖堂远远的啊,为什么现在来管这些闲事来打乱他的计划?
肯定是谢依然告诉他的!
王二的脑筋急转,只一瞬就想通了其中关卡,立马把矛盾转开,整个人因此有了些底气:
“大人,这些都是误会,您可不要听信小人的教唆。”
他刻意看了站在沈砚白身后的谢依然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随意写些消遣的话本子罢了,那角儿的名字都是小花小壮的,怎么可能写的是您呢,您多想了。”
说着他转头,问刚刚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同窗。
“你们来给我证明我说的对不对吧!”
后面一直装鹌鹑的同窗们这是才敢开口,争相弱弱的附和:
“是、是。”
“王公子说得没错。”
“没错什么没错!”刚刚被云水拉到沈砚白身后保护起来的谢依然又跳了出来,指着那些人的鼻子骂:
“颠倒黑白,你们要不要脸?”
一群狗头嘴脸的东西,胆小如鼠,都害怕祭酒大人的责罚落在他们身上,污蔑他人的话随口就来!
“谢小姐你别生气了!”王二以为自己猜对了,赶紧装作一副委屈的嘴脸,“我知道你平日厌恶,可是也不能这么陷害我吧!如今你错报消息给祭酒大人,让大人白跑一趟,可是罪过呀。”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拱手行礼:“祭酒大人,请您不要责怪谢小姐,她就是太讨厌我了。”
谢依然被他倒打一耙给整笑了,笑过之后心情又平静了下来,完全是想看好戏的心态。
王二说完话之后挑衅地看过来,谢依然抿着唇,目光怜悯地看着他。
王二一惊,一股不详之感涌上心头。
这个谢依然以往就像是个火药一样一点就炸了,为什么今日这么淡定?
这样想着,下一秒沈砚白的话就让王二和他身后的跟班们僵在原地。
“关于王公子口中的‘小故事’,我是完整地从我的小厮口中听说的,为什么要责怪谢家小姐?”
怎么会?自己那么小心的传言,就是为了避免让学正们知道,沈砚白的小厮从哪里听说的?
王二想不明白,可惜沈砚白也不给他想明白的时间。
“王公子,看来我先前的罚抄对你而言并无任何作用。为了不下你们这些少爷小姐的面子,我没明说,看来你们心里也确实没数。既然这样,现在我便告诉你们。《礼记》的罚抄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
沈砚白平静无波的声音却带着让人抬不起威压,他似乎轻声地叹了一下。
“可惜,你们几个没人真正反思己错。那么只好让戒律堂来处置了。”
话音落在,先前满嘴活春宫的公子就脱力跪倒在地。
他流着眼泪要抓沈砚白的袍脚,被他躲开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祭酒大人不要让戒律堂来处罚我!”
“你现在知道忏悔了!早干嘛去了?”谢依然看着这人,心中的郁气终于发了出来,“哼,剩下的话对着戒律堂的学正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