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这行字，像一道微弱的光，却又带着刺，扎得王珊珊指尖发麻。她盯着短信框，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才颤抖着按下发送键：“我愿意，只要能凑够女儿的手术费，我什么都能忍。”
没过几秒，对方回复过来：“下午五点，渝中区解放碑扬子岛酒店，到了联系这个号码找张助理，他会带你见我。”
后面跟着一串手机号，王珊珊赶紧存下来，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时间和地址，才把手机揣进怀里。
她回到病房，看着念念苍白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心里默念：“念念，再等等妈妈，妈妈一定会救你的。”
随后，她找护士帮忙照看孩子，自己则匆匆回了出租屋。
出租屋里积了一层薄灰，衣柜里只有几件旧衣服。王珊珊翻了半天，找出一件还算得体的白色连衣裙，又对着镜子化了淡妆
——
她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至少别太狼狈。收拾妥当后，她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坐公交往解放碑赶。
下午四点半，王珊珊到了扬子岛酒店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张助理的电话，对方很快下来接她，穿着黑色西装，表情严肃：“宋总在楼上等你，跟我来。”
跟着张助理走进电梯，王珊珊的心越跳越快。她不知道宋恺威会让她做什么，是当保姆，还是像上次那样……
电梯停在
18
楼，张助理推开一间包房的门，里面的场景让王珊珊瞬间僵住。
包房里摆着一张圆桌，宋恺威坐在主位上，身边还坐着三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手里都端着酒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宋恺威看到她，指了指身边的空位：“来了，坐。”
王珊珊犹豫着走过去坐下，手心全是汗。宋恺威拿起酒杯，对另外三个男人笑了笑：“这位是王珊珊，你们要是觉得合适，以后可以多聊聊。能不能合作，就看珊珊你的表现了。”
“合作”
两个字，像重锤砸在王珊珊心上。她终于明白，宋恺威不是要让她当保姆，而是要把她推给这三个男人。她攥紧了裙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可一想到念念还在医院等着钱，她只能咬着牙，把涌到喉咙口的屈辱咽了回去。
宋恺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多说什么，起身对张助理说：“公司还有事，我们先走吧。”
两人转身离开，包房里只剩下王珊珊和三个男人，空气瞬间变得暧昧又压抑。
坐在左边穿蓝衬衣的男人率先开口，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小姑娘，长得还挺标志，来，喂我吃块西瓜。”
他拿起一块西瓜，递到王珊珊面前。
王珊珊的脸涨得通红，她偏过头，低声说：“抱歉，我有点口臭，怕熏到您。”
“哟，还敢跟我装清高？”
蓝衬衣男人脸色一沉，把西瓜摔在桌上，“宋恺威把你带来，不就是让你陪我们玩的吗？别给脸不要脸！”
另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也附和道：“就是，赶紧把衣服脱了，让我们看看，值不值得我们花钱。”
王珊珊吓得浑身发抖，她想站起来逃跑，却被灰西装男人一把抓住胳膊。“想跑？没那么容易！”
男人用力把她按在椅子上，蓝衬衣男人则伸手去扯她的连衣裙领口。
“别碰我！我给你们唱歌好不好？我唱歌很好听的！”
王珊珊挣扎着求饶，可没人理会她。蓝衬衣男人不耐烦了，一脚踹在她的腿上，王珊珊疼得叫出声，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宋恺威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看了一眼被按在椅子上的王珊珊，又看向那三个男人，声音冷得像冰：“你们碰了她哪里？”
三个男人愣了一下，蓝衬衣男人勉强笑了笑：“恺威，我们就是跟她闹着玩……”
“闹着玩？”
宋恺威打断他，对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刻走进来，“把这三个人拖出去，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们记住，我的女人，不是谁都能碰的。”
保镖上前架起三个男人，他们吓得连连求饶，可宋恺威根本不为所动，直到包房里恢复安静，他才走到王珊珊身边，蹲下身，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还好吗？”
王珊珊摇了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宋恺威没再说什么，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送你去医院。”
在车上，王珊珊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宋恺威把她送到医院门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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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你先拿去给孩子交手术费。”
王珊珊看着支票上的数字，愣住了。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宋恺威：“我还没帮你做事，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你不需要做什么。”
宋恺威发动车子，“钱你先拿着，后续的事，等孩子好了再说。对了，你刚才在酒店受了伤，我已经帮你挂了号，去看看医生。”
说完，他开车离开，留下王珊珊站在原地，手里攥着支票，心里满是疑惑和感激。
王珊珊去看了医生，腿上被踹的地方有些淤青，医生给她开了药。她拿着支票，快步往儿科病房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念念有救了！可她没注意到，在她身后不远处，张助理正拿着手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