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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客厅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大幅照片。
每一张,都是傅斯怀。
脖颈上套着黑色项圈,项圈连接着细长的银链,被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牵着。
跪在华丽的地毯上,背上的鞭痕纵横交错,被一只白嫩的脚踩着。
像狗一样匍匐在餐桌下,仰头接着沈薇随意丢下的食物碎屑
还有更多,更不堪入目的画面。
巨大的红色条幅从二楼垂落,字迹刺眼,
【欢迎我老公傅斯怀和他的主人沈薇,重游故地!】
傅斯怀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尽。
他死死盯着那些照片,瞳孔剧烈收缩,额角青筋暴起。
那是一种被彻底撕开所有伪装、暴露最不堪过往的震怒。
他下意识地想要挡住那些镜头,却发现早已无处遁形。
“傅先生!请问这些照片是真的吗?”
“沈小姐,您当年真的如此对待傅先生吗?”
“傅先生,您重建沈宅是为了重温旧梦吗?”
记者们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话筒几乎要戳到他们脸上。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着港城阎王最狼狈的一刻。
傅斯怀回过神,对着那些记者厉声咆哮,
“滚!都给我滚出去!”
“谁再敢拍一张,我让你们在港城混不下去!滚!”
积威之下,记者们被吼得一阵瑟缩,面面相觑。
虽不甘心,却也不敢真的触怒这尊阎王,开始缓慢地向外走去。
我轻轻拍了拍手。
立刻,几名早已安排好的壮汉无声出现,堵死了所有出口。
记者们的脚步停住,惊疑不定地看向我。
站在楼梯口,我俯视着楼下这场由我主导的闹剧,声音甚至带着笑意,
“各位,采访还没结束,急着走什么?”
说着,目光转向眼神几乎要杀人的傅斯怀,勾唇一笑,
“让我老公,好好给你们讲述一下,当年他是如何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地给沈小姐当狗的。”
“分享一下做狗的心得。”
闻言,傅斯怀抬头,看向我的眼神陌生无比,
“陆芝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为了你逼死了薇薇的父亲,沈宅不过是我给她的补偿而已。”
“赶紧让记者离开,再和薇薇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早就麻木的心又开始疼。
脸上却仍旧强撑着笑,
“什么叫为了我?傅斯怀,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自始至终,我可从来没要你去找沈家的麻烦。”
“况且被沈小姐囚禁,和沈家有仇的人,本来也不是我。”
我扫过那些照片,语气轻蔑至极,
“不过你也真够贱的。”
“对着曾经把你当狗的人还能摇尾乞怜,当狗当久了,站不起来了是吗?”
傅斯怀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正要反驳,沈薇突然发出凄厉尖叫,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们赶紧滚啊!”
“赶紧滚出我家!”
音调高得我心烦意乱,抬手,狠狠扇了她两巴掌。
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嗤笑出声,
“这可是傅斯怀用我们的婚内财产给你买的,算哪门子你的家?”
“不过看在你甘愿给我老公当外室的份上,倒也可以送给你。”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
“不过再送给你之前,我要给你添份大礼。”
“来人,把这里给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