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犹豫了:“可是殿下,阮侍妾如今在病中的您跟她一起睡,若是被传染了怎么办。”
“殿下不如老奴让人重新给殿里移过来一张床,您在另一张床上睡吧。”
“出去,别让孤再说第二遍。”
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冷冽的看了他一眼,常顺顿时面色一白,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着头退了出去。
顿时整个大殿内安静了下来。
而这一夜闻苍玉完全没有睡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睡不着,总是不时睁开眼睛看看怀中女子的情况。
半夜的时候他是被怀中女子给推搡醒的,被打扰了睡意是谁都不会心情顺畅。
阴沉着嗓子:“阮玉琢,你做什么?”
“热好热。”
阮玉琢意思还有些不清,此时浑身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大暖炉抱在怀里热得不轻。
用力的推也推不开,急得她在梦中都要急死了。
闻苍玉拉开了床上的帘子,而后点燃了床前的蜡烛举到了里面,也看清了女子此时热的满头大汗的模样,头发全都粘在了侧脸上。
这是高热发汗了。
他皱了下眉,然后赤着脚起身走在大殿上开了门。
门外面守着的两个太监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行礼就听到吩咐:“去打热水和帕子过来。”
他重新走回了床边,一只手扶着女子,阮玉琢不耐烦的哼唧来推他:“好热好热别碰我。”
“别乱动,不是热吗,给你拿帕子擦一擦就不热了。”
闻苍玉皱着眉想要给她把身上寝衣脱下来,可是素来瞧着柔弱安静的女子,此时整个人挣扎的十分激烈对他又踢又踹。
他折腾了半天不过才解了两个扣子,而他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额脚青筋直跳。
“殿下,水端过来了。”
太监端着水小心翼翼进来,完全不敢去看床上,低着头将水放在了一边,而后悄无声息的又退了出去。
而他一只手禁锢住女子的双手,将她的双腿夹在自己两腿之间,用一只手终于勉强将她身上寝衣拖了下来。
而他自己额头上也有了汗珠。
此时阮玉琢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红色的肚兜,下面穿着亵裤,露出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白的仿佛在发光。
闻苍玉拿着帕子给她擦拭手脚,都不禁被着白给晃了一下眼睛。
太白了。
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子是他见过最白的,很美。
将帕子放在热水里重新拧开,他第一次照顾别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从小到大便是衣服都是别人伺候着穿,此时竟然照顾一个女人。
可他看着阮玉琢这么难受,心底就是无端烦躁想发脾气,甚至有些后悔了。
他或许不该那么生气把人推下湖,这女子瞧着就瘦弱,落了水果然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