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青眼皮都没抬。
另外一个女人也驻足,“咦!还真是墨白。”
那两个女人一看就是喜欢说话的,一左一右在沈砚青旁边坐下。
“墨白,前阵子见到你妈我就问她,什么时候给你和姚小姐办婚礼,她当时说快了,我这些天一直盼着喝喜酒呢!具体日子定了没?”
“我也想知道呢!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婚礼肯定得大办,到时候肯定能上头版头条!”
“那是肯定的!”另外一个也附和,“你看墨白和姚小姐一个斯文帅气一个端庄漂亮,郎才女貌的,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到时候那些新闻记者还指不定怎么夸呢?”
沈砚青一直交叠着双腿靠着椅背抽烟,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眼睛不好使就捐了,留着也是浪费。”
“……”
“……”
两个女人显然没想到一向斯文儒雅的沈墨白会说出这种话。
明显不对劲儿。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悻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犹豫着想要告辞,旁边车子里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
“沈墨白……你欺负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两人这才意识到他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又忍不住想要问几句,结果沈砚青抬起黑眸冷飕飕地看着她们:
“你俩赖着不走,不会是想让我请你们吃饭吧?”
“这……”
两人脸同时绿了,交换了个眼色之后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墨白怎么这样了?这都不像他了?”
“没看到跟女朋友吵架的吗?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嘘!小声点儿!”
“……”
沈砚青又一连抽了几根烟,车子里才渐渐没了声音。
返回驾驶座时,那女人果然已经睡着了。
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长长的头发凌乱披散在脸上。
上身穿了件白衬衫,本来浅黄色的裙子此刻看起来也是惨白一片。
嗯……
跟女鬼没什么区别。
沈砚青没把女鬼送回姚家,而是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光华里住宅区的一个大平层。
把她往床上一放,她翻了个身便小死猪一样直接睡过去了。
沈砚青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见她没事才去了浴室洗漱。
半个小时之后,沈砚青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回到卧室里找睡衣,刚一推开门,眼前这夺人眼球的一幕便让他当场惊住——
那醉鬼女人已经把自己给脱得一丝不挂了,而且身上什么都没有盖,整个人就那么赤条条地蜷曲在床上……
白天的时候他就发现,她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体型。
表面看着纤细,其实并不骨感,该长肉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的皮肤本就细腻白皙,此刻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是白得发光,猛一眼看过去,白白嫩嫩的一小坨老老实实窝在那里,还真有点儿主动送进狼窝的小白兔的意思。
沈砚青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身体里隐隐地有某种热量在涌动。
他深深吐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过去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之后,他便再不敢逗留,转身快步朝着卧室的门口走。
结果刚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同时还伴着女人一声的低吟。
他停下脚步蓦然转头,又一个百年难遇的名场面出现在眼前。
那醉鬼女人从床上摔了下来,此刻正两条胳膊攀着床沿往上爬。
因为醉得太厉害,身体显然已经不听使唤,她攀了两次都没上去,最后干脆往地板上一躺,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看着这不忍直视的画面,沈砚青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现在把这个女人从窗户里扔出去还来得及吗?
看着那醉鬼躺在地上没了动静,沈砚青才抬步上前,俯身将她给抱到床上。
他刚要伸手去拉被子,那醉酒女人又朝着床边翻了个身,要不是他站在那里,她百分百又要摔下来。
沈砚青无语地拧了拧眉,将她往里侧推了一点儿,自己脸朝外贴着床边躺下了。
……
睡梦中,姚遥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耳边有什么东西在一直不间断地响。
“砰!砰!砰!”
一声一声,有力而又有节奏。
“好吵啊!”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嘟囔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的是男人的胸部肌肉。
壁垒分明,结实有力。
还挺性感的。
她这才意识到一直在她耳边响的那个声音是某个人的心跳声。
她居然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而且,她自己好像也没穿衣服。
她……这是做了个春|梦吗?
以前她可是从来不做这种梦的。
她浑浑噩噩地想着,目光沿着那胸肌一路往上。
脖颈,下巴,鼻子……
最后,对上一双漆黑深邃而又邪魅的眸子。
那眸子的主人冲着她眨眨眼睛,勾唇:“早安,姚大美女。”
“这……”
当看清楚男人那张欠揍的脸时,姚遥犹如被雷劈到,一下子清醒了。
她“噌”地一下从他身上起来,把被子一股脑儿地全裹在自己身上。
“沈砚青,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沈砚青侧身朝向她,声音慢慢悠悠的,“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猜呢?”
都这样了,她还猜个锤子?!
“你混蛋!”
姚遥抓起旁边的衣服便往他脸上抽。
结果衣服刚甩过去便被他给一把抓住,猛地往怀里一拽,姚遥借着惯性被带了过去,脸撞上他的胸口,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姚遥恼怒不已,抬手就想打他,结果他早就准备,伸出大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很轻易地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温热的气息一近,男人诱惑而危险的声音传来,“你再打我,我可不客气了。”
此刻的姚遥整个人都被他给压制住了,肌肤与肌肤之间灼热的触感让她的思绪一下子乱了。
她稳了稳心绪,“沈砚青,你别乱来!”
话音刚落,她饱满的耳珠被男人不轻不重地咬住。
因为贴得太近,姚遥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沈砚青一开口,暧昧的气息扑进耳道里,烫得她脸颊更红了——
“都这样了,若是不发生点儿什么,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