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主,贵门这次转移的‘诚意’,我们长老非常满意。”
黑袍执事那沙哑的声音清晰可闻,“待风声过去,长老自会安排贵门在教中谋个好差事。”
石中血满脸堆笑:“执事大人客气了,能为大荒教效力,是我血煞门的荣幸!那林烬小儿虽势大,但终究年轻,等他松懈,我们里应外合”
这些事情,早已被黑龙山安插在血煞门的探子,记录的一清二楚。
一桩桩,一件件,铁证如山!
“嗡!”
证据一出,血煞门内部顿时一片死寂,紧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哗然!
那些被蒙在鼓里的长老和核心弟子们,纷纷难以置信地看向石中血和刘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茫然,以及被彻底欺骗的愤怒!
“门主!这这是真的吗?!”
“我们我们真的还在跟大荒教勾结?!”
“刘副门主!你不是说监察使大人已经”
刘祥“噗通”一声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那些所谓的“赞赏”,所谓的“既往不咎”,所谓的“重点扶持”,从头到尾,都不过是猫戏老鼠般的玩弄!
“我我”
刘祥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竟然还傻乎乎地回来报喜,把全门上下都带进了火坑!
石中血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绝望。
他知道,林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放过血煞门!
“呵呵,石门主,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林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戏谑地看着他。
“这些‘证据’,我们黑龙山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搜集到的。
毕竟,要坐实你们的死罪,总得名正言顺嘛,本使一向是很讲道理的。”
“怎么样?本使这‘欲加之罪’,加得还算有理有据吧?”
石中血死死地盯着林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林烬施施然踱步上前,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却字字诛心:
“你们献上的那些星辰石和血煞晶石,本使收下了。”
“那算是你们血煞门为祸西南多年,残害无辜,所应缴纳的‘罚金’。罚金已缴,彰显了本使的宽仁与大度,毕竟本使也不是什么魔鬼,给了你们赎罪的机会。”
听到这里,一些血煞门弟子眼中刚刚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然而,林烬话锋一转,语气森然:
“但是,死罪依然难免!”
“因为,尔等怙恶不悛,屡教不改,竟然还敢在本使眼皮子底下,与大荒教的余孽暗通款曲,妄图负隅顽抗,颠覆我黑龙山在西南的统治!”
“此乃叛逆之举,罪不容赦!”
“罚金是罚金,死罪是死罪,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本使以黑龙山第七监察使之名,再次郑重宣判——”
“血煞门,满门抄斩,即刻执行!”
林烬这番“歪理”,听得孙剑等黑龙山部众都是眼角直抽抽,心中对自家这位监察使大人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还能这么玩?
罚了钱,照样杀!理由还一套一套的,偏偏让人挑不出大毛病!
高!实在是高!
“林!烬!小!儿!”
石中血听到这番判决,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暴怒与绝望,他目眦欲裂,发出一声如同受伤困兽般的疯狂咆哮:
“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