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飞羽嘴角微扬，他觉得没必要再和阿山绕弯子。这家伙满脸得意，似乎对一切成竹在胸。
“实话告诉你吧。事到如今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我就是你之前说瞧不起的那个厉飞羽。这次来就是为了摸清你们的底细。”
“虽然暴露身份是卧底大忌。但我相信以你的脑子，很快就能查出我的真实身份。”
“既然瞒不住。我也懒得跟你打哑谜。”
“咱们都是明白人。你对我的底细也心知肚明。”
“你的秘密只有你自己清楚。但我必须知道你在供奉什么。”
“你应该了解我的手段。直说了吧。”
“我带来的白起就是个亡灵。只要我一声令下。”
“你们基地里没人能活着出去。你把那些人都做成了肉糜喂给供奉的东西。”
“图谋的肯定不止眼前这点利益吧？”
这番话让阿山陷入沉思。
厉飞羽不仅猜透了他的心思，连供奉的事都了如指掌。被人看穿的感觉让阿山很不自在。
他眉头微皱却强装镇定，但这细微变化还是被厉飞羽捕捉到了。
“在我地盘上。就算你自曝身份也别想嚣张。”
“你这副嘴脸真让人想揍你。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反正你都知道了。我供奉的是给我权力和靠山的人。”
“告诉你？万一被你抢走怎么办？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没活下来。”
“你有这个命知道吗？”
没想到憨厚的阿山还挺会威胁人。
厉飞羽沉默以对。阿山以为他怕了。
立刻嘲讽道：“没这个本事就别打听这么多。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非要找死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厉飞羽明白。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阿山绝不会让他平安回到南寒大陆。他决定破釜沉舟。
把知道的全说出来。说不定能震慑住阿山。
“没想到北朝大陆的崛起是靠养丧尸。而且这些丧尸还有理智和判断力。”
“要是我没猜错。那些丧尸是用你们基地研发的药物制造的吧？或者说。那些丧尸对你来说就像孩子一样。”
“因为是你亲手培育的。或者是你们基地的医生研发的变异药物。”
阿山脸色大变。没想到厉飞羽连这个都知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有些事可以问。但不能直接说出来。”
“我很好奇。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什么不留着当筹码？现在说破了。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过分了吧？”
厉飞羽不屑地摇头。觉得阿山的自信很可笑。
“既然敢告诉你我的身份。就说明我根本不怕你。今天就是来开诚布公地谈这件事。我怀疑你是始作俑者。是因为我掌握了证据。”
“那个变异蜘蛛体是你制造的吧？一开始你能控制它。后来失控了。”
“现在它反而掌控着你们的命脉。逼得你们不得不听命。”
阿山眼神闪烁。厉飞羽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用再隐瞒了。有什么话直说。咱们已经谈了很久。没必要再争论什么。”
“我本来是来帮你的。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只好走了。”
“在你这里待这么久。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们基地的弱点和问题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你不听劝。那就没办法了。”
厉飞羽作势要走。阿山这才慌了神。急忙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