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跪在地上，语气坚定又充满虔诚。
“呵！”
厉飞羽撇了撇嘴，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神明？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神，那也只会是他自己。
“如果你的神真的存在的话，为什么不出来拯救这个世界呢？”
“人类冒犯了神的威严，这是神对人类的惩罚。只有通过磨难，才能得到宽恕。”
女孩一脸认真地说。
“所以，连你这个侍奉神的巫女也要受到牵连？”
“肆意屠杀，我看你信奉的那个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能确定你的神不是个恶神吗？”
厉飞羽淡淡地说。
和这种迷信的人争论科学和唯物主义是没用的。
打击她，就得从信仰入手。
“稻荷神掌管丰收和姻缘，怎么可能是个恶神！”
果然，感觉到信仰被玷污的女孩，面露愠色。
像是有人辱骂她的亲人一样。
“稻荷神赋予了我力量，让我庇护那些无辜的信徒们！”
“你说的是这样的力量？”
厉飞羽挥手一扫，无数藤蔓从地下钻出，将她吊了起来。
“这是神的力量！”
巫女脸上满是惊讶。
“算了，跟你说不通。”
厉飞羽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摇头叹气。
这个巫女显然是从小就被精心训练长大的，整个神社就是她的全世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跟她讲这些也是白费口舌。
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亡灵大军已经从山脚下爬到了山顶。
眼前的情景，彻底颠覆了巫女的认知。
死去的人竟然能够复活。
这难道是传说中黄泉女王伊邪那美的力量吗？
“我和伊邪那美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用说你们岛上的神了。”
厉飞羽瞥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按你这么说，我算是把你们从神罚中解救出来的英雄了。”
“我很好奇，如果我真的能把你们从神的苦难中拯救出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打败了你们的神？”
巫女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您真是为此而来，您的事迹将被载入史册，与诸神并列！”
厉飞羽对此并不感到惊讶。这个地方在造神方面早已有传统。
天狗，天王的化身。
织田信短，第六天魔王。
如果他真的统一了这片土地，估计至少会给他封一个天魔神的头衔。
岛国的八百万神灵，就是这样形成的。
“听说巫女是侍奉神的存在，既然我能和神相提并论，那么让你为我服务一下，应该也很合理吧。”
厉飞羽轻轻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看着她那清纯无辜的脸庞，他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笑容。
巫女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你想说我只侍奉稻荷神？”
“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等我统治这片大陆时，这里的所有稻荷神社都会被拆除。”
“所有信奉稻荷神的信徒都会被处决！”
“为了你的神奉献自己，就算你的神知道这件事，也应该会原谅你吧。”
厉飞羽的声音温和，但话语却异常冰冷。
巫女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从小接受神社教育的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话有问题。
但她仔细一想，又觉得有点道理。
“稻荷神是伟大而善良的神灵，如果为了神灵大人和信徒们献出身体让自己变得不洁，应该会得到宽恕吧。”
窸窸窣窣！
神社前，宽松的巫女服缓缓滑落。
巫女脸色微红地站起来，双手环胸，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如果大人有任何不满，请发泄在我身上！”
“请不要迁怒于神灵和信徒们！”
厉飞羽再次抬起了她的下巴，冷漠地看着。
“那就要看你能为你信仰的神付出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