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大门在身后沉重闭合,将外界的光线和空气骤然切断。林宇、张警官、丫丫以及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小李,站在一条冰冷的金属走廊中,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跟我来。”安全主管张震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他们被带进一间无菌室,被迫脱下所有衣物,接受全身消毒和彻底的医学检查。
“这是必要程序,”一名戴口罩的医务人员毫无情绪地解释,“防止外部病原l进入基地。”
丫丫紧紧抓着林宇的手,小脸苍白。林宇注意到,当医务人员接近丫丫时,她脖子上的护身符被要求取下检查。
“这只是个普通护身符。”林宇试图解释。
“所有外来物品都必须经过检查和消毒。”医务人员不容置疑地将护身符放入一个容器中。
数小时的检查后,他们被带到隔离区——一排简洁而冰冷的房间,每间有基本生活设施,但门窗都是加固的,外面有看守。
“隔离观察48小时,”张震告知,“如果没有感染迹象,你们将接受评估。评估通过才能正式进入基地。”
小李被单独带到医疗室接受治疗,其他人则被分开安置。林宇的房间隔壁是张警官,对面是丫丫。通过门上的小窗,他们可以短暂交流。
“感觉像监狱。”张警官低声道。
林宇点头,“但他们有完善的设施和医疗,小李能得到治疗了。”
显示更高职位。
“张主管,指挥官要求见这些新来者,”杨铭说,递过一份文件,“包括小女孩。”
张震明显不悦但服从了命令。他们被带往基地核心区域。
穿过层层安检,他们终于见到了“希望堡垒”的指挥官——一位六十多岁的女性,气质威严但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是指挥官苏婉,”她自我介绍,“欢迎来到希望堡垒。杨铭报告了你们的非凡旅程,我印象深刻。”
她直接看向丫丫,“特别是你,孩子。陈博士说你有特殊能力。”
丫丫紧张地抓住林宇的手,小声说:“你左边抽屉里有止痛药,你经常头疼但不想让人知道。”
房间里顿时寂静。苏婉眼神微变,慢慢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一瓶止痛药。
“有趣,”她缓缓道,“杨铭说你能感知到普通无人机操作员不可能感知的信号频率。”
苏婉站起来,走向窗边,窗外是基地内部的景象:有序的建筑,忙碌的人群,还有远处围墙上的防御工事。
“希望堡垒不仅是避难所,更是人类存续的最后希望,”她转身,“但我们面临的问题比想象中复杂。外部威胁不仅是丧尸,还有内部斗争和其他东西。”
她突然改变决定:“林宇,你和丫丫将暂时安排在居住区通一单元。张警官按原分配,小李继续医疗。但每周丫丫需要配合陈博士进行研究。这是妥协,也是命令。”
离开指挥室后,杨铭悄悄对林宇说:“你们很幸运。指挥官直接干预很少见。张震是‘安全第一’派的,苏指挥官更务实。”
被带到居住区,他们终于看到了基地内部的真实面貌:地下多层结构,自给自足的生态系统,繁忙但有序的人群。有明显的等级区分:军人、科学家、工程师、普通劳动者,各自穿着不通颜色的制服。
他们的单元虽小但功能齐全。终于独处时,丫丫小声告诉林宇:“那个好指挥官她也很害怕。基地里有不好的东西,藏在墙里。”
当晚,基地广播系统突然响起警报,然后是冷静的通知:“外围传感器检测到异常活动。所有非安全人员请留在室内。重复,所有非安全人员请留在室内。”
林宇从门上的小窗看到安全部队迅速集结,向某个方向移动。几小时后,部队返回,但明显有伤亡。他注意到张警官也在其中,面色凝重。
第二天,张警官悄悄告诉他们真相:“不是丧尸袭击。是某种东西,速度快,聪明,破坏了外围传感器。士兵们说它半机械半生物,就像你们描述的那个控制者。”
希望堡垒的真实面貌逐渐清晰:它不仅是人类最后的避难所,更是一个充记秘密、危险和未知的地方。
而他们的到来,似乎即将揭开某个巨大真相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