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灵泉空间:我的种田人生开挂了 > 第9章 夜探荒地,神秘黑影现踪迹

陈平把那片蓝色塑料碎屑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对着油灯翻来覆去地看。灯焰跳了一下,他忽然起身,从墙角拎起锄头,披上旧夹克就往外走。
院外月光铺得像撒了层盐,田埂泛着青白。他没走大路,贴着篱笆根绕到承包地的西北角。这片荒地刚翻过不久,土还松软,夜里风一吹,浮尘打着旋儿往人裤腿里钻。
他蹲下身,手指插进垄沟边缘的泥土,捻了捻。湿的。不是夜露的那种潮,是刚被仪器探过留下的那种——表皮干,底下黏手。
再往前两步,脚印出现了。
鞋底纹路深,踩得狠,像是怕地飞了似的。陈平用锄尖比了比长度,三十八码左右,但纹路不像村里人穿的劳保鞋,倒像是城里工地那种防滑胶靴。他顺着脚印走,发现它们专挑翻过的新土走,避开压实的田埂,明显不想留下太多痕迹。
可还是漏了。
一处低洼地旁,脚印拐了个急弯,鞋底蹭到了一根裸露的树根,留下一道斜刮痕。陈平凑近,借月光看见一小截灰蓝色布丝卡在树皮缝里,和他屋里那片塑料颜色接近。
他没动它,只记住了位置。
退到高处,他闭眼,指尖轻轻按在青铜葫芦上。心念一动,空间视野开启。
眼前的世界瞬间变了调。空气里浮出淡蓝轨迹,像是有人用荧光笔在地上画了条线。三条模糊人影正蹲在西北角的洼地,手里各拿着一根金属杆,杆头插进土里,闪着微弱红光。
其中一人低头看着掌中平板模样的东西,嘴里说着什么。声音听不清,但口型像是“湿度达标”。
陈平屏住呼吸,慢慢抽出锄头,贴着灌木往前挪。藤蔓刮在衣袖上沙沙响,他干脆趴下来,手脚并用地爬。
离那三人还有十几米时,他停住了。
他们动作太齐了。拔杆、收线、换点,像排练过一样。而且没人说话,全靠手势。一个抬手,另外两个立刻停下;一个点头,另一个马上记录。
这不是赵二狗能请来的人。
他又往前蹭了两步,耳朵竖着听风里的动静。隐约听见“信号稳定”“采样完成”这类词,字正腔圆,不带本地口音。
正想再靠近些,中间那人忽然抬头,朝他藏身的方向扫了一眼。
陈平立刻伏地不动,连睫毛都不敢眨。
那人没动,只是把手里的设备往地上一插,另一人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装置,圆盘状,边缘一圈红灯开始旋转。
陈平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秒,那东西被猛地掷出,直奔他藏身的灌木丛。
他翻身滚开,装置砸在土上,“咔”地一声弹跳了一下,随即红光炸开,像烧红的铁块扔进了水桶。
地面猛地一震。
草皮翻卷,土块蹦起,陈平被掀得后退两步,脚下一空,差点坐进排水沟。他本能地伸手扶住葫芦,胸口一热,空间里的灵泉轻轻荡了一下,像是被惊醒的鱼。
那三人已经收起设备,转身就走。
陈平稳住身形,想追,可脚下土地还在微微发颤,像有东西在下面爬。他不敢贸然踩上去,只拿锄头尖试探着往前点了几下。
震感集中在装置落地的位置。他咬牙,一锄头挖下去。
半埋的金属残片露了出来。表面刻着一圈不规则波纹,像是某种编码,边角被打磨过,不像是农具零件。
他把它捞出来,塞进衣袋。
抬头时,三道黑影已退到林间小道入口,正要拐上通往县道的土路。月光把他们的剪影拉得细长,步伐极快,几乎是在小跑。
陈平握紧锄头,迈步要追。
可就在他抬脚的瞬间,脚底又是一阵轻微抖动,像是地下有根弹簧被压到了极限。
他顿住了。
没追。
而是站在原地,盯着那条小径。他知道,这条路通向镇上的物流中转站,再过去就是高速入口。这些人不是冲他来的,是冲这块地来的。
而且,他们知道怎么来,也知道怎么走。
他低头摸了摸衣袋里的金属片,又看了看树根上的布丝。颜色、材质,都和问题萝卜上的碎屑对得上。
赵二狗搞不出这种东西。
但他能找人搞。
陈平站在荒地中央,肩头落记夜露,锄头拄地,像根老桩子。他没喊人,也没回村,只是静静望着那条小径。
远处传来狗叫,一声,两声,然后断了。
他忽然想起赵二狗昨天在集市摔跤时,嘴里嘟囔了一句:“你们等着,我请的专家明晚就到。”
当时以为是气话。
现在看,是预告。
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碰到葫芦,温的,像揣了颗煮熟的蛋。
他没掏出来看,只是把它按了按,塞进衣服里。
然后转身,沿着脚印反方向走,回到最初发现痕迹的地方。他用锄头把几处明显的脚印轻轻抹平,又捡了根枯枝,在树根附近的土上划拉了几下,伪装成动物刨过的模样。
让完这些,他才沿着田埂往回走。
路过自家菜地时,他停下,掀开黄瓜架下的地膜一角,看了眼根部土壤。正常。藤蔓也稳,花都没掉。
他松了口气,顺手摘了片叶子捏碎,闻了闻。清香,没异味。
走到院门口,他没进去,而是蹲在石墩上,把金属残片拿出来,放在掌心对着月光看。
波纹很密,排列却有规律。他用指甲顺着纹路划了一遍,发现第三圈有个缺口,像是被硬物磕过。
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儿。
也不该是他能看懂的东西。
但他知道,下次再见到,不能让它落地。
他把残片收好,站起身,正要推门进屋,忽然听见远处小路上有节奏的脚步声。
不是刚才那三个人。
这脚步慢,拖沓,像是穿拖鞋走路。
他眯眼望去,一个黑影晃晃悠悠从村道拐进来,手里提着个酒瓶,边走边哼小曲。
是王大勇。
陈平松了口气,抬脚要迎上去。
可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胸前的葫芦突然烫了一下。
不是热,是警。
他猛地刹住脚,回头看向荒地方向。
月光下,那片地安静如常。
可他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站在门槛上,一手搭着门框,一手按在葫芦上,目光死死盯住西北角那片洼地。
风停了。
虫鸣没了。
连王大勇的脚步声都像被掐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陈平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锄头柄上的木刺扎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
洼地中央,一缕极淡的红光,正从土缝里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