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下
雾城午夜的街头如通冷寂的水墨画，朦胧的雾气吞噬了路灯的光晕，将每座高楼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地铁站口，警戒线被风轻轻吹动，警员们的身影暗影幢幢。许婉青站在昏黄灯光下，指肚摩挲着指尖的凝汗。案板上的照片静静陈列，那个凌晨消失的女白领——秦悦彤的面容，定格在不安和困惑之间。
顾夜辰疾步走近，低头与婉青对望，神色一如往常的严谨，却隐隐多了一分迟疑。“案组那边传来消息，林冉家属突然要求‘只通过律师接触’，态度180度转变。”他压低声音，“今晚关键证据——秦悦彤最后使用的通勤卡失踪了，系统记录被彻底清空。”
婉青微微颔首，眉间却蹙出不易察觉的困惑。“家属一向配合，突然失声，只有两种可能：外力干预或者他们得到了不能拒绝的威胁。”
顾夜辰指关节绷紧，将遗失证据的文件递过来：“市局信息科的季安然正在查网络痕迹，据说账号回溯时出现陌生加密口令。”他顿了顿，望向婉青，“有人在有意识地引导我们的调查方向，让我们看不到真正的东西。”
警局走廊里，焦躁的脚步与低语交错。案情待解，疑团似雾一般只增未减——而此刻的婉青甚至察觉到顾夜辰的举止异样。他一向冷静，但今夜仿佛有种难言的执念驱使。
“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婉青的声音很低，像夜色下流动的暗流。
顾夜辰沉默片刻，忽地转头望向窗外。他低声道：“秦悦彤……她的失踪和我曾经查的一个旧案某个环节重合。那次我没能救下来人，后来那个家属自杀。我一直在想，假如当时更细致、更坚决一点，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雾色渐浓，婉青缓缓吐气，目光在顾夜辰的侧脸停留。“你知道吗，我们都在努力弥补过去。只是有时侯，共情会让我们失去理智。”
“但如果我们都不执着，那谁会给这些被消失的人一个答案？”顾夜辰嗓音干涩。
许婉青听见自已的心跳，节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