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洞中捡到了一个失忆的美女。
腰细腿长,脸蛋清冷美艳,胸前更是傲人。
趁她失忆,我忽悠她跟我成了亲。
后来她恢复记忆,成了大夏最高不可攀的女帝。
我傻呵呵的跟她回了京城,满心都是我躺赢的后半生。
人刚进京城,眼前就突然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弹幕:
这傻叉男配还敢笑忘了自己当初怎么欺负女主的等死吧!
救命恩人明明是男主萧凛,便宜全让这渣渣占了!
欺负女主你是心高气傲,男主现身你是生死难料!
我身子一颤,从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看,自古跟男女主作对的反派都没什么好下场。
从那天起,我就怂了。
躲着凤栖梧走,千方百计把她往萧凛身边推,恨不得亲手给她送出嫁。
直到这一天,凤栖梧找到我。
跪在床边,手上捧着我送给她的小皮鞭。
眼尾泛红,声音打颤奴家知错了
请夫君惩罚。
1
我瘫在那张价值连城的凤榻上,浑身像散了架,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呵,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戏谑,林砚,你就这点本事
不是自称从小习武、身强体壮么
一晚上,才七次……就不行了
我费力地掀开眼皮,看向身旁的凤栖梧。
她神采奕奕,眉眼间尽是慵懒的风情,活像个刚吸饱了精气的妖精。
我内心疯狂呐喊:你当然轻松!一整晚躺在这一动不动的人又不是你!
全特么是我在卖力气!
就是头耕地的牛,也经不起这么使唤啊!
我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沙哑:娘…娘子,我实在想歇……
话没说完,凤栖梧脸色骤然冰寒。
她猛地探身,纤细却有力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脖颈,窒息感瞬间袭来!
谁准你喊娘子
这是宫里!
她声音冷得掉渣,你应该喊,陛下!
那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立刻从善如流,艰难挤出声音:…陛下!
她冷哼一声,随即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没人教过你规矩
她居高临下,目光如刃。
跟朕说话,要跪着!
我被她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
心里涌起一股憋屈:自成亲以来,我对她就算不是无微不至,也算百依百顺,何曾受过这等折辱
若不是以为真心换真心,我怎会傻乎乎跟她进京,做着共享荣华富贵的美梦
她打完,手却微微顿在半空,指尖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快的迟疑,像在等待着什么。
但我没心思琢磨。
我忍着脸上的痛和心里的凉,迅速翻身下床,毕恭毕敬地伏身行了一个大礼:
草民林砚,参见女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我额头触地的瞬间,眼前那该死的弹幕再次疯狂涌现:
呸!死男配!现在知道怕了骗来的终究是骗来的!
当初怎么欺负我们女主的,加倍奉还!
他现在还能喘气,全靠女主以为他是救命恩人!要是知道是男主萧凛救的人,他捡漏占便宜呵,他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浑身一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起。
我还年轻,还不想死!
我猛地将头埋得更低,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急声道:
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宫中的荣华富贵,草民实在无福消受!
求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开恩允准草民……回乡苟活!
2
我穿越了,穿成了一个无名无姓的路人甲。
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师父学了些手艺,在山里依靠打猎为生。
那天在山涧里捡到凤栖梧时,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我把她背回我那简陋的木屋,悉心照料。
她伤得重,又失了忆,什么都不记得。
我看她长得跟天仙似的,就没忍住,骗她说:你是我媳妇儿。
她信了。
为了治她的伤,我掏光了攒了多年的家底,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吃不惯山里的糙粮野味,嫌硌嗓子,我就特地跑几十里路进城,买软糯香甜的糕点回来。
她说屋里闷,想出去走走,我就陪她去镇上逛,用最后那点铜板给她扯了布做了身新衣裳。
那段时间,虽然把家底花了个精光,可日子过的很甜。
可是这用谎言堆起来的美梦,终究不能长久。
禁军很快围了我的小家。
我那温柔似水的小娘子,转眼就成了高坐龙椅、清冷威严的女帝陛下。
她把我带回了皇宫。
路上,随行的老太监尖着嗓子告诉我,陛下虽为女子,却威仪天下。
最厌男色,对任何凑上来的男人都毫不手软。
据说曾有位大臣斗胆献上一名绝色美男。
第二天,那男人就被挂在了城楼上,那位大臣也丢了乌纱帽。
而我,是她生命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此刻,眼前的弹幕还在疯狂跳动:
啊啊啊气死了!女主冰清玉洁二十多年,竟被这山野村夫玷污了!
该死的尹志平!还我小龙女清白!
心疼男主萧凛+1
等着吧,这男配最后会被男主六马分尸!
我冷汗涔涔,不敢再看。
凤栖梧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说,是不是宫里有人给你气受了
我赶紧摇头:没有。
那是饭菜不合胃口
也不是!
那是住不惯这宫殿
也不是!
她起身坐在床头,用冰凉的足尖挑起我低着的头:那为什么非要走
不是他们的原因,那就是朕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是草民……
她根本没耐心听完,一脚踹在我胸口,把我踹倒在地。
少废话!朕在哪,你就在哪!
哪儿也不准去!
我立马起身跪好,可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被她或者男主整死了。
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
我心一横,脱口而出:陛下!其实……其实当初真正救您的不是我!
我只是恰巧捡到了您!我骗了您,我犯了欺君之罪!我罪该万死!
我不配待在宫里,求您放我回山里吧,我把自己困死在里面,一辈子都不出来!
凤栖梧嗤笑出声:把你困山里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从小在山里长大,回山里就跟回家一样。
既然你自己都说罪该万死,那便去死吧。明日时辰不错,把你拖去斩了,如何
我头皮有些发麻:陛下说笑了……
草民虽然不是您的救命恩人,但也一路把您背回家,悉心照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您病的重时,是我每天背您走四五里山路去看郎中;
您想吃桂花糕,我冒雨进城去买;
我自己舍不得穿新衣,都给您扯最好的布……
我喋喋不休地诉着苦,祈求她能看在往日我对她不错的份上,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却丝毫没留意她已走到跟前。
直到手背上传来钻心的剧痛——她竟一脚踩在我手上,用足尖狠狠踩下!
所以
她俯下身,声音清冷,你是在拿这些恩情,要挟朕
脚下力道加重,我疼得几乎咬碎牙,却不敢吭声。
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挟!
或许是踩累了,她起身更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仍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弹幕又是一片狂欢:报应!让你趁人之危!爽!
踩得好!怎么没多踩几脚!给他爪子踩烂,让他摸了不该摸的东西!
嘿嘿嘿,能不能让我穿成男配,我也想被女帝姐姐踩……
无语~
……楼上真是没救了。
直到凤栖梧推开房门时,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朕再说最后一次,你休想离开朕身边半步。
就算你死了,变成鬼,那也只能是朕的鬼!
砰的一声门关上。
我连忙起身,微微转动被她踩过的手,嘴里轻声骂着这死丫头下脚可真狠
给朕看牢他!任何人不准接近,任何地方不准他去!
是!陛下!
禁军齐声应答,声音震得我心头一颤。
3
殿门外守着大内禁军,别说我一个大活人,就连只蚊子想飞出去都得被盘问三代。
中午,太监准时端来参杞壮阳汤,配上几道大补的菜。
晚上,又是一海碗十全大补汤,药味浓得呛鼻子。
起初我只觉得羞辱——凤栖梧,你什么意思
觉得老子不行!
可后来,她天天晚上准时临幸,我几乎被掏空,走路都发飘。
终究是扛不住了,只能忍着憋屈,仰头灌下那些汤药,才勉强能应付她夜里的索取。
自从知道那六马分尸的结局,我求生欲拉满,变着法地讨好她。
只希望她有一天心情一好,大发善心,放我离开。
我算准今天她来例假,身子不适,刚准备好生歇歇。
可凤栖梧纵然脸有些苍白,依旧准时出现在我院前。
听到公公通报的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迎接圣驾。
林砚,过来伺候朕。
……
陛下,这个力道还行吗
我跪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捶着背。
我最近新学了一套揉肩的手法,陛下要不要试试
等等,她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笑。
以后……别称朕陛下了。
我心头猛地一喜——连日的殷勤见效了!
好嘞,娘子~
我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谁准你喊娘子了她声音骤冷。
啊那……该喊什么
你忘了她侧过脸,烛光下,我明明看见她耳尖透出薄红。
之前你是怎么逼朕喊你的现在换你喊朕!
我头皮发麻:陛…陛下,这…这有辱斯文,不太好吧……
你逼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斯文规矩
她挑眉,换你自己就受不了了
喊、不、喊
她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
我牙关紧咬,屈辱感涌遍全身,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主人。
凤栖梧唇角终于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最近倒是乖觉不少。
我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风水轮流转!
当初可是她红着眼圈被我逼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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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竟全报应回来了!
我闷声应道:是!
朕平日……也是这么回话的她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明显的戏弄。
我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多谢主人夸奖~
凤栖梧满意地颔首:这还差不多,真是个好小狗。
我跪在下面,心里火山喷发,恨不得立刻把这女人掀翻,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眼前弹幕疯狂飘过:等等……这气氛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像是在看小情侣调情
女帝姐姐太飒了!把这狗男人训得服服帖帖!
不是,男主萧凛呢!你老婆天天在别人房里玩主仆游戏啊!这能忍!!快出来管管啊!
明日是朕生辰,宫中设宴,你要不要同去
凤栖梧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我心里直打鼓。
眼前弹幕已经炸开:来了来了!男主萧凛要回来了!修罗场名场面!男配你的死期到了!
等女主知道真正救她、为她付出一切的是男主,还有你冒名顶替的份
以萧凛那腹黑狠戾的性子,知道你捡了这么大便宜,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赶紧下线吧!我们要看男女主撒糖!
呃…虽然但是,这种病娇强制爱好像也有点带感是怎么回事……
我嘴里的不去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念头一转。
坐以待毙等着被男主搞死,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还能搏条生路!
去!我当然去!
4
驻守边疆的萧将军回来了,恰赶在女帝生辰前一日。
这场盛宴,既是凤栖梧的寿宴,也是萧凛的接风宴。
我刚踏入大殿,一眼就望见场中央被众人簇拥着的那道身影。
那是一位极年轻的将军,身着玄色暗纹战袍,身姿挺拔如松。
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唇角含笑间自带一股疏朗洒脱的气度,正与周围大臣谈笑风生。
可谓意气风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就是男主萧凛了。
怪不得能俘获女帝芳心,这皮相、这气场,确实无可挑剔。
弹幕瞬间淹没视线:啊啊啊萧凛哥哥帅炸了!甩那个山里捡来的男配十八条街!
坐等男女主同框!高下立判!女帝快点清醒!
平心而论…男配颜值也挺能打啊,不同类型罢了…
我正发愣,一名老太监已躬身引我上前。
越往前走,我心越慌——这方向…怎么直奔萧凛那边去了
最后,竟被引到了左侧首位的席案!
我对面坐的,是凤栖梧的亲皇弟。
我简直不敢相信,压低声音问那老太监:公公,是否安排错了我怎配坐首位
我暗示得够明显了吧
我不想惹眼,更不想拉仇恨!
我只想缩在角落,找个机会跟萧凛坦白一切!
争取让这个小说男主不要记恨我,不然我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作为多年老书虫,我清楚明白跟男主作对的反派都没有好结局。
老太监面不改色:林贵君说笑了。陛下的安排,老奴岂会记错
我嘴角微抽,这老狐狸怎么可能听不懂
可这位置……
陛下亲定,老奴无权更改。
完了。
席间无数道目光如针般刺来,毫不掩饰。
那些年轻权贵眼中是赤裸裸的妒恨——恨我轻易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女帝,恨我不费吹灰之力就独占圣宠。
我心一横,索性坐下。
罢了,不就是个座位吗
债多了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怕咬。
难不成你们还能当面砍死我。
周遭的议论声顿时嗡嗡响起,毫不避讳:瞧见没那就是陛下从宫外带回来的野男人。
陛下不是一向厌弃男色吗怎会突然……
听说是个猎户,走了狗屎运救了失忆的陛下,竟哄得陛下与他做了段露水夫妻。
陛下便是真要择婿,也该选萧将军这般年少英雄!他算个什么东西!
我暗暗咬牙,怎么到哪都有这些挑拨离间的混账!
就在这时,对面的萧凛抬眼望来,目光相撞的刹那,我清晰感受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厉与不善。
肃静!陛下驾到——!
台上公公的一声唱喝压下所有嘈杂。
众人迅速归位,整座大殿瞬间鸦雀无声,等待着这场盛宴的开始。
殿门轰然洞开,所有喧嚣顷刻静止。
凤栖梧着一身红装,缓步而入。
那红,并非寻常喜庆之色,而是浓重如血,金线绣出的凤凰展翅欲飞,几乎要破衣而出。
墨发高挽,冠冕垂下的珠旒在她额前轻晃,映得那张绝艳面容愈发威仪莫测,眸光扫过之处,无人敢直视。
底下群臣顷刻跪伏一片,山呼之声震彻殿宇:臣等恭祝陛下圣体安康,福泽万年,寿与天齐!
凤栖梧微一抬手,声音清冷平缓:众卿平身。
接下来便是献宝环节。
各方重臣、皇亲国戚纷纷献上奇珍异宝:东海夜明珠、西域血玉珊瑚、北疆千年参王……一件比一件稀罕,晃得人眼花。
我像个呆子似的坐在那首位,手心冒汗。
也没人告诉过我还有这出啊!
我确实准备了礼物,但那是我当初给妻子凤栖梧准备的。
可现在是送给女帝凤栖梧送礼。
我这礼物当众拿出来,怕是下一秒就会直接被凤栖梧当场剁了。
最后压轴的是萧凛。
他献上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眼瞳如蓝宝石的异域小狐,那狐狸乖巧地蜷缩在金笼里,美丽得不似凡物。
群臣顿时赞叹不绝:如此灵物,举世罕见!萧将军有心了!
女儿家定然喜爱,陛下定会欢喜!
臣以为,今夜魁首,非萧将军莫属!请陛下赐礼!
就在一片附和声中,萧凛却突然开口,声音冰冽:且慢。
他转向我,唇角勾着毫无温度的笑:林贵君的礼物,还未呈上吧
贵君深得陛下爱重,准备的礼物,想必更是精心别致,远胜于我这份薄礼。
我心猛地一沉——来了。
他果然还是冲我来了。
所有目光瞬间钉在我身上。
高座上,凤栖梧淡淡开口:罢了,林砚初入宫闱,不识旧例。
寿礼,日后补上便是。
可萧凛岂会放过
他步步紧逼,声朗如玉碎:贵君既为陛下内眷,自当时刻以陛下为念!竟连陛下寿诞都如此轻忽
莫非……贵君心中,根本未曾真心敬爱陛下!
弹幕瞬间狂欢:男主杀疯了!上来就开大!
这波攻势谁顶得住男配傻眼了吧!
萧凛:跟我斗让你看看谁才是正宫!
凤栖梧面色微沉,显然不悦。
她刚开口回护,萧凛就当众驳斥,这已不止是针对我,更是拂了她的颜面。
凤栖梧,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
凤栖梧面覆寒霜,眼看就要发作。
却见我朝她微微颔首,递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她眸光微动,将那股怒意压了下去,只余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扣紧。
我起身,行至殿中,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陛下,臣确实准备了贺礼。
只因此物…意义非凡,臣本欲私下敬献陛下。
是臣思虑不周,请陛下恕罪。
说罢,我从怀中取出一个看似颇为精致的小匣,双手奉上。
凤栖梧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疑虑——她再清楚不过,入京以来,林砚一切动向皆在她掌控之中,他绝无可能暗中备礼。
这盒中……究竟是空,还是另有玄机
萧凛率先发难,声音冷澈:是何等珍宝,竟需避人耳目
林贵君不妨当众展示,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不等我回应,凤栖梧已开口:呈上来。
老太监躬身将匣子捧至御前。
匣盖轻启的一瞬,凤栖梧目光骤然一凝,呼吸微不可察地窒住。
她唇角极快地颤动了一下,一抹绯红倏地窜上耳尖,又被她强行压下。
她猛地合上匣盖,指节微微发白,声音听似冰冷,却藏着一丝难以压抑的轻颤:
林贵君这份礼……当真是‘不、同、凡、响’啊!
最后几字,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见她反应,我最近被她欺负多日的憋屈总算疏解几分。
顺势应道:承蒙陛下夸奖,您喜欢便好。
底下群臣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质疑。
而弹幕早已彻底疯狂:盒子里到底是啥啊!居然能让女帝破防!
我是尊贵的VIP读者!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给我瞅瞅!
这男配可以啊,居然真有后手
凤栖梧稳了稳声线,再度开口,语惊四座:朕很喜欢林砚所献之礼。今日生辰,最合朕心意的——便是此物。
等等!
萧凛再度踏前一步,声音陡然扬高:陛下!
臣不服!若不当众明示林贵君所献何物,只怕难以服众!
若陛下执意偏私,恐惹——
够了!萧凛!
凤栖梧蓦地打断,声如寒冰,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自朕登基以来,尔等处处掣肘,口口声声为国为民!朕自觉年少,经验不足,屡屡采纳。
如今难道连朕喜爱何物,都需由你裁定!
她怒意勃发,威压尽显。
群臣骇然,纷纷跪倒:臣等绝无此意!陛下息怒!
我愣在原地,弹幕也一片哗然。
这展开我没看懂啊女主怎么护着男配骂男主
作者脑子进水了这剧情崩了吧!
最重要的不是盒子里的东西吗!急死我了!!
我也没料到,她非但没发作,竟还直接认定我的礼物最佳……
甚至不惜为此与萧凛当众对峙。
未容我细想,凤栖梧的声音再度传来,已然恢复平静:
林砚,此乃我大夏赫赫有名的‘白虎匕’。
老太监应声将一柄镶宝嵌玉、寒光流转的短刃奉至我面前。
今日,朕将它赐予你。望你……不负此刃。
我恭敬接过,垂首谢恩:谢陛下!臣定不负厚望。
内心却一片哀鸣:完了,萧凛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凤栖梧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扬袖一挥:
宴会继续,接着奏乐,接着舞!
5
宴会仍在笙歌曼舞中进行,表面一片祥和,唯独萧凛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他指节发白,紧攥着酒杯,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捏碎。
不久后,他倏然起身离席。
我稍作迟疑,也立刻跟了出去——机会来了!
只要向萧凛坦白一切,再助他与凤栖梧解除误会,他们必能重归于好。
到那时,我这个冒牌货就可功成身退,安心回我的山里苟命,再不用日夜悬心、担忧哪天就被六马分尸了。
岂料刚追出不远,一道稚嫩却威仪十足的声音喝住了我:
站住!
来人竟是凤栖梧的幼弟,当朝太子凤玄烨。
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已是眉目如画、贵气逼人。
这该死的有钱有权人的气质。
他歪着头打量我,语气满是属于皇族的骄矜:
你就是那个让皇姐金屋藏娇的山野村夫
呵,打扮起来,倒也算人模狗样。
不过比起我萧凛哥哥来还是差远了,你若是识相,劝皇姐与萧凛哥哥成婚,你还可以得个善终。
不然你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心底失笑——我两世为人加起来快四十岁了,治不了你姐,还治不了你这小屁孩
我当即面色一沉,扬声呵斥:住口!你可知道我是谁
凤玄烨显然没想到我居然敢呵斥他,愣愣答道:你…你是皇姐的夫君啊……
既知我是你姐夫,便该知礼!
我拿出十足的长辈架势,我大夏以孝立国!先帝先后早逝,长姐如母!我既为帝君,便是你长辈!你身为储君,更当为万民表率,孝亲敬长——岂可如此无状!
我逼近一步,继续输出:而你如今最该想的,是如何快些长大,为你皇姐分忧,早日接下她肩头这千斤重担!而非在此议论长辈是非!你自己好好想想!
凤玄烨被我一连串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砸得晕头转向,小脸呆滞,喃喃道:
皇、皇姐夫说得……好似有理……
我没再理会他,赶忙转身去追萧凛。
凤玄烨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拱手道皇姐夫,烨儿受教了!
萧将军!请留步!
萧凛身形一顿,回身时眉眼结霜,只冷冷一行礼。
林贵君。有何指教
我与陛下的相遇实属意外,我……
若是来炫耀的,不必多言。末将没兴趣听。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追求陛下!
萧凛猛地回头,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神经病。
帮别的男人追自己妻子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
他指节捏得发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林贵君是觉得,将萧某当作你们游戏中的一环,很有趣
弹幕顿时沸腾:卧槽男配好贱!抢了女主还来羞辱男主!
开始作大死了!现在笑得越欢,后面死得越惨!
心疼萧凛!这男配太恶心了!
我知道他误会了,急忙压低声音解释:当年陛下遇险,是不是你舍命相救
你是否假意投诚乱党,只为有朝一日能迎陛下回宫后来你是否因身份暴露,才被乱党支往边疆
萧凛瞳孔骤缩,骇然道:你……你如何得知!
这你别管!关键是你是个哑巴吗
做了这么多却不说!现在就去告诉她这一切,她知道你对她的好,一定会对你倾心!
弹幕也惊呆了:这什么操作最大误会这就解了
说好的虐恋复仇、追妻火葬场呢
男配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萧凛惊疑不定地盯着我: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当然是为了活命!
我故作深沉,长叹一声:当年陛下失忆,我仗着恩人身份对她有些……不太好,甚至有些……过分之举。
若有一天陛下发现,真正救她、为她付出一切的是你,而我只是个冒名顶替的小人……
你怕陛下知悉真相后,会报复你萧凛敏锐地接话。
我重重点头!
不愧是男主,脑子转得就是快!
萧凛沉默片刻,终于沉声道:好。若你肯助我解释清楚。
并愿意离开陛下的身边……我保你一生富贵无忧。
并安排你假死离宫,远走高飞。
还有意外之喜,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男主这人还怪好嘞。
6
我立刻溜回寝殿,将能搜刮的值钱细软打包一空,随后面不改色地回到宴席。
宴会已近尾声,丝竹声渐歇。
我算准了时机,堵在凤栖梧回宫的必经之路上。
见她仪仗出现,我立刻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栖梧见到我,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轻哼一声:找朕何事
来跟陛下道歉。
我垂着眼,语气诚恳。
她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声音也软了几分。
嗯~朕便不与你一般见识。
不过……
她稍稍弯腰凑近,压低声音,气息拂过我耳畔。
你送的那‘礼物’,今晚朕可得在你身上好好试试……
凤栖梧你个死变态!!!老子今晚就跑路,这福气你还是留给萧凛吧!
我强压住心跳,维持着平静:陛下,这话可能说得有点早了。
什么她微微一怔。
我取出那封由萧凛亲手所写、详述了一切真相与付出的信函,双手奉上。
这是臣给陛下的……道歉信。
凤栖梧挑眉,似乎觉得我多此一举:朕明白你白日是为解围。
虽说那礼物是有些……,但朕也不至于为此动怒
她说着,指尖便要挑开火漆。
我急忙拦住:陛下!还请……务必回宫后再拆阅。
那时,我早该在萧凛的安排下远走高飞了。
身旁的老太监极有眼色,适时躬身:陛下,诸位大人还在前殿候着……
凤栖梧略一沉吟,终究将信收入袖中:罢了,便依你。晚上再看。
她转身欲行,忽又停步,侧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裹挟着危险的意味:
晚上回去……给朕好好等着。
我浑身一个激灵,过往欺负她的画面涌入脑海——跑!必须立刻跑!!!
萧凛果然守信,很快派人接应我。
我换上一身太监服饰,看着他们找了个身形相仿的死囚丢入我寝殿。
萧凛的人嘱咐:需留下一件能证明身份的贴身之物。
我咬咬牙,将凤栖梧方才所赐那柄镶宝白虎匕放在那尸身旁侧。
心中虽有不舍,但萧凛确实仗义,塞给我的银票厚得烫手,足够我挥霍几辈子。
弹幕已然看傻:说好的腹黑男主呢这就讲义气上了
这结局我懵了,男配和男主达成共识了
不是……这和平得有点诡异啊!
不久,京城传出消息。
女帝宫中深夜走水,其唯一男妃林砚不幸葬身火海,尸骨难辨,唯余一柄御赐白虎匕。
凤栖梧闻讯震怒,欲严惩阖宫上下,最后萧凛出面力谏,保下了所有人。
此刻,我已坐在离京的小舟上。
江水茫茫,月色凄清。
我望着摇橹的船夫,忽然心生感慨,脱口问道:老丈,你说……若有人冒名顶替,窃取了本该属于他人的情意,此人是否极为可憎
那船夫头也不回,声音混在哗哗水声里,异常平静:林公子不必过于自责。您毕竟……已要用性命偿了这笔债。
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反问。
话音未落,我猛地警醒!但已太迟——
巨大的乌木船桨携着风声,狠狠朝我当头拍来!
船夫同时暴起,大吼道:萧大人说了假死终究不如真死令人安心!
而且,若是你死了,你身上的银票都是我的!
我逃离大夏,就算是萧凛也找不到我,我也可以享受一生荣华富贵哈哈哈哈哈
弹幕瞬间爆炸:来了来了!我就知道萧凛没那么简单!
卧槽黑吃黑!这才是男主的正确打开方式!
虽然男配可怜,但谁让你动了他女人!
我凭借多年狩猎练就的反应,狼狈地侧身滚开,船桨重重砸在船板上!
生死关头,我猛地掏出怀中所有银票,对准汹涌的江面:
住手!再敢上前,我立刻把这些银票全撕了撒进江里!
船夫动作骤然僵住,眼睛死死盯着那叠巨额银票,嘶声道:你疯了!这可是几万两!几辈子都花不完啊!
命都没了,要钱何用!我喘着粗气。
只要你平安送我靠岸,这些钱全是你的!
船夫眼神剧烈挣扎,最终贪婪压过杀意:
……好!我答应你!
我紧攥银票,警惕地站在船头。
船夫重新摇橹,但那阴冷的目光始终锁在我身上。船行至一处湍急的河道,水流陡然汹涌,小船剧烈颠簸,我身形一晃——
就在这刹那,船夫如同猎豹般再次扑来!
我早有防备,在他扑到的前一瞬,用尽全身力气,将整把银票猛地抛向汹涌的江心!
船夫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嚎叫,竟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便跳入冰冷的急流之中,拼命抓向那些四散飘落的银票。
他抓住几张,在浪花中发出狂喜的大笑——老子这辈子不用愁了……
然而下一刻,一个巨大的漩涡卷来,瞬间连人带票,吞噬得无影无踪。
小舟在江心打着转,徒留我一人,望着滔滔江水,一片死寂。
7
我回到了那座阔别已久的小木屋,懒洋洋地瘫在自己打的躺椅里。
身边趴着我从小养到大的白虎,小白。
和凤栖梧在京城的那段日子,浮华惊心,现在想来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醒了,我还是我,一个山野猎户。
还是这儿自在,
我揉着小白的脖颈,叹了口气,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哪天醒来就被六马分尸……
就是可惜了那几万两银票,
我有点肉痛地咂咂嘴,不然指定给你找好几头漂亮母老虎,让你也风光风光。
小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噜,硕大的脑袋一扭,竟甩给我一个极其人性化的白眼。
嘿!我一下子坐直了。
你这什么眼神跟凤栖梧学的!你还撇我你不信我!
我开始胡拉他身上的白毛,表示我的不满。
走了走了,打猎去!再不弄点吃的,咱俩都得喝西北风!
我起身招呼它,嘴里嘀咕着:怪事,最近山里怎么多了些生面孔……
以前那些大块头的野猪熊瞎子也不见踪影,净剩些傻乎乎的鸡鸭,一个个往我身上装,跟家养的……
五年时光,悄然而逝。
京城传来消息:太子凤玄烨已行冠礼,成年亲政。
女帝凤栖梧还政于新皇,退居深宫。新帝登基,改元太初。
我带着小白往回走,它今天格外兴奋,在身边窜来窜去。
傻样儿,是回家,不是给你找母老虎,你发什么情……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陈设依旧,却莫名地……
多了几分烟火气,像是有人细心打扫过。
我目光扫过屋内,猛地定住——床下,摆着一双不属于我的、绣工精致的女鞋。
床边,搭着一件熟悉的、绣着暗金凤纹的红衣。而床上……被子明显鼓起一块。
心脏骤然狂跳,一个几乎不敢想的名字脱口而出:凤…栖梧
被子窸窣一动,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青丝铺散,笑靥如花:
嘻嘻,夫君~你回来啦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草…草民林砚,参…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栖梧急着想下床扶我,刚一掀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又呀地一声缩了回去,只露出一张绯红的脸蛋。
夫君快起来!不许这样!
她声音带着急切的羞恼,那是在宫里!我得端着……得有皇帝的威严……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竟透出几分委屈:还有谁让你以前总是欺负我……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想报复你一下嘛……
我仍跪着,不敢抬头:陛下言重了。是草民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其实我萧凛为我做的一切,我早就知道了,我很感激他,但是我们确实不合适。
凤栖梧语气忽然认真起来,外人看我们是天作之合。
可我清楚,以我们性子根本处不到一块儿。
他是少年英雄,潇洒俊朗,没错。可他太有主见,太过强势。
若让他事事以我为尊,时间长了他难受,我也累得慌。
更何况,帝君不得干政。若真与他成亲,便是捆住了他的翅膀。
他毕生所愿是驰骋沙场、忠君报国,那样……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朝我俏皮地眨眨眼,那瞬间的光彩,晃得我眼花。
而且……跟他在一起,远没有跟你在一块儿开心自在。
我已经把京城第一美人指给他了,那姑娘性子温柔,知书达理,与他甚是般配。
我知道他私下报复你的事了,
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但他确是国家栋梁,对大夏也忠心耿耿。
所以我把他派去镇守北境了,让他尽情施展抱负去。嘻嘻,夫君~我这算不算给你出气了
我怔怔地抬起头,几乎是出于本能,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她没有躲开,反而像只被顺毛的猫儿,主动将温软的脸蛋贴进我的掌心,蹭了蹭。
夫君~
接着她又把被子撩开,拿出我送她的礼物。
一根制作精美的小皮鞭,捧在手心。
熟练的跪在床头奴知错了。
请主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