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微反复提醒自己,翻涌的情绪在心底的理智呐喊声中,迅速平复。
再次抬头,她扫过自己泛红的眼尾,眉心狠狠一拧。
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中,像活脱脱经历过一场情事,但实际,他们都没亲上!
她生理上就那么喜欢他?以至于小暧昧也起反应吗?
真没出息!
肖明微撇嘴,压下残留的涟漪,拿过洗手间一侧的吹风机,利索地吹干被水溅湿的衣领和头发。
一番捯饬,她看到镜子中清冷的自己,满意走回实验室。
相比她能快速恢复常态,厉泽深却用了一个小时,才消弭身体强烈的情欲。
手机屏幕突然跳出聊天框。
厉泽深斜眼扫去,看到陈阳发来的消息,额头青筋隐隐突起,眼底彻底没了温度。
连深邃黑眸原来骇人的暗潮,瞬间消散。
伸手拿起手机,厉泽深直接拨通陈阳电话。
“厉云屿找上沈家,查到他们秘密合谋什么事?”
陈阳声色犀利,透出不快:“你那堂弟出门都带七八个保镖,警惕性极高。我的人跟踪到私人住所就被保镖拦截,紧接被对方各种搜查与盘问,差点就要暴露身份,没能进去跟查。”
话锋一转,他毫不留情地嘲讽。
“他这些年私下小动作也没停过,不用偷听,也能猜到他肯定又打坏主意,想拉你下马。”
提到厉云屿,陈阳就满脸嫌恶。
他最讨厌表面一套,暗地阴险捅刀的笑面虎。
再说,厉泽深不管是长房身份,还是自身实力,完全秒杀同辈人。其他人都心服口服,谨记厉家家训,偏厉云屿自命不凡,明里暗地使绊子。
“手段真难看,你就放任不管,由着他闹事?”陈阳冷哼,似记起什么,忽然坏心一笑,“以他那智驾版吊着半桶水的状态,你不如违心地高捧一次,推荐他去非洲深研汽车制造业务?”
明面是赞赏,实则是流放到贫困落后地方。
他厉云屿既然自认能力远胜厉泽深,那就靠真材实料,闯出一番作为呗!
“狂妄自大的空心废物,只会闯祸。”厉泽深冷漠拒绝好友提议的馊主意,沉声交代,“派人继续加紧监控肖、沈两家与厉云屿之间的动向。”
“为配合兄弟你玩替身恋情,我都能舍生风险,那些杂碎妄图挑衅你的权威,我当然更上心!”
隔着手机,厉泽深彷佛看到陈阳一副摩拳擦掌的激动神态。
对好友前半句的调侃,他习以为常,没有多此一举去澄清。
薄唇浅勾,他眉峰轻扬,淡笑提醒一句。
“厉家祖训在前,后代子孙不能自相残杀,你悠着点,别把人玩死,不然我很难向长辈交待。”
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厉云屿犯法,厉家也不会彻底割舍不管,顶多让他依法承担相应的责任,在监狱中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