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这样，到底怎么了？”
姜楠吃力的拽住妈妈的手腕，“妈，走，我们出去说。”
“我不走！”
妈妈一把甩开姜楠的手。
一旁打饭的师傅探出头，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楠楠，只有你能帮忙了！只有你！”妈妈拽住姜楠的袖口，仿佛一个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楠楠，你得帮忙，你可得帮忙啊！！”
“妈，到底怎么了？！”
看着近乎崩溃的妈妈，姜楠心如刀割。
“楠楠，鑫鑫欠了高利贷，你得帮他，你必须帮他！！不然，我和你陈叔都活不了了！！”
妈妈嗓音嘶哑，双眼布满血丝。
“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一百万呢？”姜楠懵了。
妈妈捂住脸，“四十万给你陈叔买了辆车，剩下的钱，鑫鑫都拿去投资了！他的初衷也是为了我们好，想让我们安享晚年。可没想到投资失败，还倒欠人家七十万！我们拿不出来啊！”
“那帮人天天堵门，在门口泼油漆！我这次来找你，都是趁着他们不在悄悄跑出来的。”
“楠楠，你可得帮帮我们。鑫鑫说，那个男人特别有钱，区区七十万，他肯定拿得出。”
“楠楠，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就说你同意了，你们好好在一起，妈妈也祝福你。但是，你先让他把钱给你打过来，就当做，就当做聘礼了行不行？？！”
“楠楠，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
妈妈疯了一样摇晃着姜楠的肩膀。
姜楠面容惨白，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狠狠揪出了胸膛。
“妈，我没那么多钱。”
姜楠喃喃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钱。妈妈不怪你。”
妈妈因为激动，嗓音异常干哑，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平姜楠衣服上被她拽出的褶皱，“楠楠，你就帮一次吧！妈妈平时不求你，就这次，行吗？我和陈叔都会感谢你的！”
“妈，我没钱，我也不会跟他和好。陈鑫是成年人了，他惹出来的事儿，让他自己去解决。你和陈叔还没领证吧，你们目前还不是一家人，你让他们走！别玷污了你的房子！！”
姜楠握住妈妈的手，这是她最后一次尝试唤醒妈妈。
妈妈殷勤的笑容僵在嘴边。
她慢慢从姜楠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掌，
“也就是说，这个忙你不打算帮了，是吗？”
姜楠咬牙，
“妈，我没钱。那个男人也不会回头，我更不会以这个理由向他要钱。”
“好！姜楠，好！”
妈妈指着姜楠，目眦欲裂，“这就是我养大的好女儿！我供你上学，供你吃喝，我为了养你付出了那么多！！好，哈哈哈，好，真好”
这会儿，打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妈，我们出去说！”
姜楠要脸，她扯着妈妈的手臂，用力向外拉。
“为什么要去外面？”
妈妈“啪”的一声，一把打掉姜楠的手。
“你怕丢人是吗？来来来，快来看看，我这个忘恩负义的好女儿。我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眼瞅着她就要毕业，进入大公司上班。可是呢，她对自己的妈妈见死不救！！这就是我的好女儿！！你们快看看！你们这也是一等一的名校，这就是你们培养出来的学生？？”
妈妈的嘶吼，迅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都好奇的向这边围拢过来。
姜楠喘不过气了，她弯下腰，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
她的脸越来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