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冷眼凝着面前的“呆瓜”。
“现在，你得去医院。”
“干嘛？”
顾宴臣懵了一下，“姜楠，难道你还嫌我不够丢人？竟然还要去医院显眼？我现在好好的，我不去！”
“你必须去。”姜楠认真道，“只有验了血，才能证明你确实被下了药。”
“可是我的面子，我的尊严”
“你刚刚已经没有尊严了。”
顾宴臣犹豫良久，在姜楠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这才终于妥协。
来到医院，挂号，看医生，抽血。
拿着报告单，姜楠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将伪装过的顾宴臣强行摁在医生对面的座位上。
接待他们的医生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此刻，她一脸警惕的看着报告单，又望了望姜楠，语气有些不善，
“你们是什么关系？”
姜楠有些尴尬，她轻咳两声，“我们…是同事。”
接着，她又急切的问道：
“医生，从报告单上能看出来他被下药了吗？”
医生皱眉，面色严峻的点了点头，她指着报告单，
“这一项指标高出太多，可以很明显看出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但具体是哪种药物，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可以确定。”
“是春药。”
姜楠笃定道。
“春药？”医生神色更严肃了，她推了推眼镜，冷声道：
“年轻人不要玩的太过。房事差不多就行，你们身强体壮，一般是不需要药物辅助的。”
“不是，医生，你误会了。”
姜楠有些难堪，赶紧连连摆手。
医生瞪了姜楠一眼，又接着说道：“你们这样的小年轻我见多了。我再多说一句，春药这东西，带来的激情是短暂的，激情过后，身体更容易亏空。女娃娃，你可不敢对你男人下死手啊！！”
姜楠将手摇得更欢了，
“医生，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医生又拍了拍顾宴臣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如果下半身不举，切记啊，一定不要用药物刺激。去男科看看，我们这里男科很有名，很多不举都能治好！小伙子，你还年轻，一定不要丧失希望啊~~”
虽然顾宴臣戴着口罩，墨镜，帽子，围巾，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
但此刻他耳根通红，浑身颤抖，姜楠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激动还是高兴。
翌日，临近下班。
姜楠还在公司忙碌着。
“怎么样？”
秦川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你们这两天一直早出晚归，肇邺科技那边…魏总有没有为难你们？”
姜楠笑了笑，
“倒是没为难我。”
她说的是实话，“受害人”是顾宴臣，她倒是没有遭受什么迫害。
秦川点了点头，
“肇邺科技的管户经理上个月辞职了，这才将它归到我名下，我忙不过来，所以龚总才让你们做。”
他脸上微微有些愧疚，
“不过你放心，这个客户，我会为你们兜底。龚总应该也只是想试试你们，收不回来也没关系，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姜楠轻轻一笑，
“秦哥，谢谢你。放心，投资款应该很快就可以到账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还会有一笔不菲的收益。”
“？？？”秦川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楠冲秦川神秘一笑，将打印的资料整理好放进包包，
出了门，姜楠一眼就看到顾宴臣那骚包的跑车停在路边。
“资料都好了？”
顾宴臣发动车子。
姜楠点了点头。
“奶奶的，竟敢对我下药，看我今天不锤爆他的狗头！”
顾宴臣恨恨道。
“不急。”
姜楠掏出手机，“你陪我去接个人。”
“接谁？”顾宴臣有些诧异。
姜楠笑得狡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再次来到天使街八号。
顾宴臣此刻脸黑的可怕，“为啥又来这？我可不想再来这里消费了！！”
“你倒是想的美。”姜楠笑道：“我去去就来，你在门口等我。”
天使街八号于每日晚间七点开始营业，这会儿刚过六点，偌大的大厅内空无一人，只有四五个保洁在做着地板清洁工作。
“小姐，请问您找谁？”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叫住了姜楠。
“我找凌凌。”
保安指了指二楼，
“凌凌在化妆间。”
化妆间。
姜楠不声不响的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桌角。
凌凌正在贴假睫毛。
看到是姜楠，她吓得手一抖，假睫毛竟然就贴到了眉毛上。
“怎么是你？”
凌凌起身，明显带着戒备。
姜楠指了指门外，
“走吧。”
“走？”凌凌一脸狐疑，“走去哪里？”
姜楠笑得开怀，“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警察局了。”
凌凌身子一僵，反口怒骂道：“你他妈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去警察局？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臭婊子，你给我滚！”
姜楠倒也不恼，她一字一顿道：
“就凭你擅自给我同事下催情药，损害他人安危，光是这一条就够你进去了。”
“放，放你他妈狗屁！”凌凌恼羞成怒，“你血口喷人，你别胡扯！小心我”
“嘘~！！”
姜楠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姐妹，别激动，先冷静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
随着姜楠打开手机，凌凌的眼睛逐渐瞪大。
突然，她就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扑通”一声，朝着姜楠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