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蔓一把抓住他手臂,“你在外面怎么玩儿我从来不过问,但你把人带回家里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吗?”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将乔蔓推开,冷声道:“少管我的事。”
乔蔓太激动,又没有防备,竟然被直接被推倒在地,这下应梦珠再也不能旁观,赶紧出去搀扶乔蔓,“乔小姐,你还好吗?”
看见是她,乔蔓连忙擦了把眼泪,“我没事梦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透透风。”应梦珠见她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多问,扶着她站起来,道:“你看看有没有崴到脚,天这么冷,我们先回去吧。”
这男人看起来挺有暴力倾向的,她不放心让乔蔓继续和他争执。
“真的没事。”乔蔓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柔表情,“那我们先进去。”
“嗯。”应梦珠点头,挽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往回走,忽然——
应梦珠看着自己手腕上扣着的、属于男人的手,懵了一下。
是不是抓错人了啊?要抓也应该抓乔蔓啊,抓着她不放干什么?
“你松开她。”乔蔓眉头紧皱,“柏曜,别在这里发疯!”
“阿珠?”男人的声音有些古怪的沙哑。
应梦珠眨眨眼睛,慢慢抬头。
男人走出了树枝的阴影,清冷月色下,灯光葳蕤中,眉目深刻,唇角抿紧,鼻尖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引得人总将视线停留其上。
“曜哥。”应梦珠惊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应梦珠八岁那年,奶奶被检查出了阿尔兹海默和多种慢性病,不得不住进疗养院,老人家那边刚进疗养院,这边何美惠就把应梦珠打包送去了乡下的亲戚家里寄养,眼不见心不烦。
她是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后才被接回应家的,前十年一直住在乡下亲戚家里,她就是在那个贫穷的小村子里遇见了曜哥。
应梦珠不知道曜哥的全名,他让她这么称呼,她也就这么叫了。第一次看见曜哥的时候,他浑身是伤,躺在山坳里,应梦珠当时也就十六岁,还以为是黑社会杀人抛尸,差点吓死。
等平复了心情,她才发现这不是一具尸体,还在喘气儿,便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人高马大的男人拖去了村医家里,让村医看看还能不能救。
村医也就是个赤脚大夫,村里人不管什么病上他这儿,他都是猛猛开抗生素,也是男人命大加上身体素质好,几把抗生素喂进去,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他醒来后没两天就被接走了。应梦珠本以为两人的缘分到此为止,之后曜哥却偶尔来看看她,给她带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还有一些漂亮衣服。
后来应梦珠回到海城,再也没有见过曜哥,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的人,却猝不及防的,在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地方、一个普普通通的冬夜里见到了。
“你们认识?”乔蔓有些错愕。
“算是认识。”应梦珠说:“不过,你们是什么关系?”
乔蔓道:“柏曜,我丈夫。”
应梦珠:“咩?”
曜哥竟然是乔蔓的老公,柏谕的哥哥!
柏曜有点烦躁地熄灭了烟,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蔓将应梦珠护在身后,“你刚从国外回来,没打听下海城里最近最热闹的新闻?”
柏曜霎时间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非常可怕。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几乎让应梦珠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梦珠,我们走。”乔蔓道:“等会儿阿谕要找你了。”
柏曜却一把抓住应梦珠的手:“阿珠,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