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担心临安。
临安泪眼娑娑看她,“王爷都这样了,本宫怎么还能睡得下?你赶紧再去厨房看下,给王爷熬的药,还有擦拭身体退烧的水,好了没?”
“王妃”
“快去,这儿用不着你!”
临安会把赵安守醒的。
他们当真鹣鲽情深。
看的谢宁好生羡慕。
可为什么要拿她的死来做他们恩爱的垫脚石呐!
赵安还是醒了。
在临安坚持不懈下,他烧退了,也缓缓地睁开眼睛。
大概烧糊涂或者说了一个晚上的呓语,再次开口,嗓子都哑了。
他想起来,却浑身没力。
临安见他终于醒了,便扑进他的怀中哭着,喊着。
她声音也哑了。
“王爷,您终于醒了,再不醒来,临安可怎么办啊?”
谢宁笑了。
果然,他没那么容易死!
赵安大脑混沌,完全没回过神来。
他睁着无力又满是血丝的眸,这儿看看那个瞅瞅,好像对这儿特别陌生,但又熟悉。
谢宁不喜欢太过复杂的花纹帘帐。
即便已身为王妃,府中一切依旧从简,从吃到穿以及用,谢宁挑的都是中等绸缎。
这不是他们的屋!
这是哪儿?
她又跑去哪里了?
每次他睁眼都能看到她的啊。
今儿怎么看不到。
临安见他目光涣散,心里更是担心,“王爷,您可还有哪儿不适?碧珠,叫郎中,快!”
谢宁飘向前来,目光再也未有七年来的眷念缠绵,只有冰冷,甚至嘲讽地看着赵安。
他别是失忆了吧!
啧!
苍天可别便宜他!
郎中昨晚在府中住下,因为临安实在担心赵安情况。
他赶紧往前,帮赵安检查,还没探到脉,便听赵安问,“你是谁?王建呐?”
闻言,临安瞳孔猛地一缩。
碧珠同样。
“王爷,您这是烧糊涂了吧?那王建已被您处死了啊!”碧珠大着胆子道。
赵安顿时一惊,嘶哑的嗓音像喉咙被割伤了,“处死了?”
他是不可置信,“他犯了何罪?不是,谢宁呐?怎么她也没在?”
临安眼泪立即掉了下来,“王爷,这是这么了?可别再吓临安啊!”
临安跪在地上哭。
碧珠见她跪,也跪在地上,“大夫,快瞧瞧王爷这是怎么了?不是烧退,醒来就好了吗?怎得还不记得几日前发生的事情?”
话到这儿,碧珠的话是真的多,“王爷,可还记得昨夜您进宫,回来时昏迷不醒么?您烧了一个晚上,是王妃跟奴婢守了您一宿!尤其是王妃,已两宿未睡了。”
“王爷,这些您都不记得了?”
赵安似被碧珠的话强行地打开了记忆阀。
倏的一下,他脑海浮现入宫见罗桑,罗桑杀他,说,他们一起下去陪谢宁的一幕。
陪谢宁
轰!!!
记忆就像潮水般涌出来。
赵安记起来了。
罗桑狰狞的面容,丧心病狂的对他说,“赵安,不是想知道宁宁在哪儿嘛?本宫告诉你,她死了!!!死了!!!”
“啊!!!”
蓦然,似得了失心疯的赵安,双手抱着头,目光再次狰狞嗜血,“胡说,你胡说,她还活着!!!她不可能死,她怎么可能死!本王会揭穿你跟她的谎言,本王现在继续找她。”
“谢宁,本王一定会找到你!”
咚一声,失去理智的赵安因狂躁难控,从榻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