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星看了眼那块印着精致花纹的巧克力。
锡纸反射的光晃得她眼睛发疼,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和霍时越结婚两年,从未听说过他喜欢吃巧克力。
席夏念却能如此笃定地说出“他也很喜欢这个牌子”,这份“了解”像根细刺,扎得她有些难受。
“不用了。”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避开席夏念递来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我对可可过敏。”
席夏念递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像是没料到这个回答,但很快又恢复了得体的笑容:“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提前问清楚你的情况。”
风晨熙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晚星确实对可可过敏,上次研究院年会,她误把热可可当成黑咖啡喝了一口,当场就起了红疹,差点要去医院,从那以后大家都知道她碰不了含可可的东西。”
席夏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顺势收回手,将巧克力递给旁边的同事。
目光却在云晚星脸上若有似无地扫了一圈,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在找借口推脱。
云晚星没再理会两人的互动,转身径直走到超净台旁,戴上无菌手套,利落地开始调试仪器。
春日的阳光透过高窗洒在操作台上,明明带着暖意。
她却觉得后背像被什么东西盯着,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连指尖都有些发僵。
中午临近下班的时候,风晨熙敲了敲云晚星的办公桌,语气轻松:“准备去吃饭吗?楼下新开了一家粤菜馆,听同事说他们家的招牌烧鹅很正宗。夏念说这顿她请,算是欢迎她加入我们组。”
云晚星收拾文件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两人,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师父,不好意思,我中午有点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有事?”风晨熙有些疑惑地挑眉。
“嗯,我妈给我安排了个相亲,约在附近的咖啡馆,刚好就在中午。”云晚星说着,一脸的无奈。
她其实并不想参加相亲,只是架不住母亲连日的催促。
风晨熙手里的文件夹顿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语气里满是支持:“挺好的啊,去看看也无妨,说不定能遇到合得来的人。”
他这副全然不在意、甚至带着鼓励的态度,反倒让云晚星忍不住撇了撇嘴。
“师父,您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又不用被家里催婚。我爸妈最近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辛苦,非要让我找个人搭伙过日子,我都快被催得喘不过气了。您这么优秀,还一直单着,难当就没被家里人催婚吗?”
听着她带着点撒娇似的抱怨,风晨熙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自嘲的幽默:“怎么没催?我妈现在每天都给我发相亲对象的资料,还说我要是再不成家,她就去报老年大学的广场舞班,顺便给我物色个‘广场舞搭子’当老伴,省得她操心。”
这话逗得云晚星“噗嗤”笑出声。
上午那些因为席夏念和霍时越带来的紧绷情绪,此刻终于松快了些。
“那您是怎么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