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罢了。
闻夫人一改刚才的愤怒,从她手里拿走手机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声,娓娓道来,“你大哥小时候患了白血病,当时我跟你爸跟他配型不成功,无奈才生了承厌。”
“那时候医疗条件不成熟,用脐带血救你大哥失败,最后用承厌的骨髓治疗,才让你大哥痊愈。”
“但因此导致承厌身体虚弱,三天两头去医院,那时候眼看着就挺不过去了。是灵山寺的主持大师说,要找一个两千年出生,属龙的女孩子回来,所以才有了你。”
“不给你改姓氏,是主持大师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改。”
“我处处听大师的,就是觉得亏欠承厌,所以希望承厌能平安健康。”她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
“承厌这孩子,聪明睿智,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在医学界已经小有名气,虽然没有继承家业,可我知道,你大哥在公司遇到棘手的事儿都是找他一起出谋划策。”
闻夫人戳了戳心口,“他就是我心头肉,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我只希望他一辈子顺风顺水。”
“还有你父亲,他是外交官,备受人关注,一言一行都会被无数人眼睛盯着,会被无限放大。”
“我们闻家有今天,实属不易,无论任何人都不可以成为闻家的污点。哪怕是你!”
闻夫人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所以幼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承厌?”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尤其那张照片拍的太过清晰,角度又十分刁钻。
姜幼宁心脏怦怦直跳,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会闹的这么大,以至于让母亲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喜欢闻承厌。
如果说‘是’,只怕下一步,母亲就要拉着念念去跟闻承厌做dna做对比。
届时,只怕真的天塌了。
她双拳紧握,惊恐万分的吞咽着嗓子,“不,不喜欢,我从没有喜欢过二哥。”
“那念念到底是谁的孩子?”
闻夫人咄咄逼人。
提及念念的父亲,姜幼宁脸色唰地一下子白了几分,吓得立马低头,生怕被母亲看出什么端倪来。
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心如擂鼓,震得耳朵都嗡嗡作响。
“念念她她”姜幼宁知道解释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鼓足勇气说道:“妈,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就是邵聿。”
“邵聿是我二哥的好兄弟,当初我初见邵聿就很喜欢很喜欢他。但那时候我还小,不敢表白,就只能把对他的喜欢藏在心里。”
“后来我跟邵聿表白了,但邵聿拒绝了我,我心灰意冷选择出国。在国外那次喝多了,错把旁人当做邵聿,所以所以才有了念念。”
她深吸一口气,脑袋垂的更深。
邵聿,对不起!
因为邵聿是植物人,所以无论什么锅都可以往他身上甩。
“你喜欢邵聿?”闻夫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精明的眼睛,似乎要洞穿她心思一样。
姜幼宁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再次说道:“妈,我真的很喜欢邵聿!”
人在心虚的时候,说话声音会格外的大。
此刻,她大抵真的很心虚,所以声音在客厅里格外清晰。
说着,姜幼宁打开手机,在相册里翻找出一张照片,“你看,我手机里一直保存着邵聿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他大学的时候我偷拍的,一直保存到现在。”
哐当——
客厅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两人回头看过去,赫然发现闻承厌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