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姜幼宁被他凌厉目光盯得背脊发凉,当即摇头,“没想发生点什么,我就是酒品挺差,害怕喝多了打人。”
她故意找了个借口探口风。
谁料闻承厌只道一句,“是挺差的”。
然后,转身走了。
姜幼宁愣在原地,挠了挠头,他这反应,指定昨天晚上真的发酒疯把他打了,然后把人气走后自己跑浴室洗澡,衣服脱了一半,头发也没吹就睡了。
肯定是这样!
跟着闻承厌一前一后下楼,大嫂跟大哥已经把闻一航接回来了。
小航航跟小念念一样大,两个孩子都在贵族幼儿园上学,只不过不在同一班级。
眼下两个孩子凑到一块,正坐在一旁搭积木,高兴的咯咯咯笑个不停。
大哥大嫂坐在沙发上,闻母正在客厅门口接电话。
姜幼宁下楼后跟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便走到沙发上坐下,跟他们聊天。
这时,闻母接完电话走进来,神色凝重,“唉,出事了。”
大哥闻墨庭,“怎么了?”
大嫂:“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闻承厌看向母亲没说话,姜幼宁正喝着茶,见妈妈脸色难看不由得担忧,“妈,怎么了?”
闻母长长的叹了一声,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愁眉不展道:“你四姨她跳河自杀了。”
“跳河自杀?”
“怎么个情况?”
“好端端的怎么会跳河自杀,人没事吧?”
三人纷纷问着,闻承厌没开口,但同样关心。
闻母摇头,“人救回来,但哭着闹着还要自杀。”
闻承厌这才问道:“到底什么原因?”
“你四姨生完你表姐后不是不能生育吗,就抱养了一个男孩回来养。昨天你四姨发现你表弟跟你表姐两人唉两人搞在一起,你四姨当场气晕过去,醒来之后打了他两人,可两人却非要在一起,气的你四姨直接跳河”
哐当——
闻言,姜幼宁手里的茶杯直接坠落在地,杯子碎裂,茶水四溅,弄得一地狼藉。
哐当作响的声音惊得姜幼宁心弦一颤,恍然回神,“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心虚的解释了一句,说话时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闻承厌。
恰好男人正看着她,两人目光相撞,男人眉心轻微一簇,冷厉的目光似能窥探到她心中秘密似的,看的姜幼宁背脊发寒。
她忙错开目光,低头去捡碎玻璃渣子。
这时佣人走了过来,“哎哟,小姐别动,小心割了手,我来打扫。”
佣人拿着扫帚扫了地,另一名佣人又快速把地拖干净。
这一小插曲没人注意,闻母长吁短叹,“要说你们表弟跟表姐也是荒唐,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不是要逼死你四姨吗?别说你四姨了,这要是换做我,就是死,我也不准他们在一起,让人一辈子戳脊梁骨,丢死人的!”
讨论的是表姐和表弟,但对姜幼宁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偏着头看向不远处跟小航航玩的正欢的念念,惶恐不安。
“幼宁?”
蓦然一声呼喊,冷不丁的吓得姜幼宁颤了一下。
“嗯?”她扭头看向闻母,“妈,怎么了?”
“我是说,幸好咱们闻家家教森严,你也思想端正,否则咱们闻家出了这种糗事,我跟你爸都没脸活了。”
姜幼宁明白闻母的意思,是想说她虽然怀了孩子,但孩子好在不是闻家的孩子,不然肯定会逼死老两口。
一番话说的,姜幼宁心脏都快悬到了嗓子眼,吓得大气不敢喘。
闻承厌靠在沙发上,淡淡开口,“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表姐跟表妹没有血缘关系,也非近亲,在一起虽然不合理,但合法。”
“承厌说的也有道理。”大哥微微颌首。
闻母气的瞪了两人一眼,“胡说!这有违伦理纲常,不是让当父母的颜面扫地吗,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或者不如死了算了。”
“得亏你四姨家境一般,要是名门望族岂不是被人笑话死?流言蜚语逼死人呐,你们还年轻,不懂。”她又叹了一声,“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收拾一下,去看看你四姨。”
闻墨庭跟老婆使了个眼神,大嫂当即起身说道:“妈,我跟你一起去。”
“妈,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去电视台报道,路程远我怕赶不回来。”姜幼宁解释着。
盐城距离四姨家有两百多公里,现在已经上午九点多,一天时间确实赶不回来。
姜幼宁便是想一起过去也抽不开身。
“那行,你大嫂跟我去就行。”闻母上楼去换衣服。
姜幼宁跟着上楼,帮闻母收拾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然后目送两人上车一起离开后,她便带着念念一起走。
因为昨天坐车回来,姜幼宁没开车,她正准备走到公交站坐公交车,闻承厌便说道:“我正好回医院,顺路送你们。”
“耶,小舅舅真好。”念念高兴的手舞足蹈。
倒是小航航委屈的红了眼睛,拽着自家爹地的手,“爹地,我想要妹妹陪我玩儿。”
“小航航,念念明天要上学呢。”姜幼宁揉了揉小航航的脑袋,温柔一笑。
大哥闻墨庭宠孩子,便道:“幼宁,要不然让念念住这儿,明天我一起送幼儿园去。”
“他俩都在一所学校,不影响。”闻承厌附和着。
两位哥哥已经开口,姜幼宁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只不过
有了刚才闻母那一番话,她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以后万不得已还是少回闻家比较好。
万一
就是说万一被人发现真相,她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呵,那那好吧。”姜幼宁尴尬一笑,强忍着心虚,“念念要乖哦,要听大舅舅的话,知道吗。”
“耶,念念不用回去咯。”小念念高兴极了,冲姜幼宁点头,“妈咪放心,念念会乖乖的哦。”小丫头拉着小航航的手,“哥哥,我们去堆积木吧。”
既然念念不用回,姜幼宁便拎着包包,对两人说道:“大哥,二哥,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
她现在只想跟闻承厌拉开距离,能不见就不见。
闻墨庭见她跑这么快,偏头看向闻承厌,“你又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