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如外婆,此时强硬地跟夏栀子比画“我讨厌这里,我不想住了”
她不是傻子。
每次化疗完,看着自己脱落的银发越来越多,这么可能猜不到是生了大病?
栀子还小,有光明的未来,不能让她拖累了。
“不要浪费钱”,她继续给夏栀子比画。
治疗这么久,她清楚自己花了不少钱,虽然不知道夏栀子这些钱是哪来的,但她清楚这些钱一定是栀子牺牲了自己。
夏栀子皱了眉头,低下头不去看,比画道:
“外婆你早点休息,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然后她站起身,给外婆盖好被子,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跟着赵子梨走了出去。
前脚迈出门,后脚夏栀子的眼泪便涌了出来。
她知道外婆这么说,一定是猜到了。
她不想哭,可是身体过度悲伤不受控制,赵子梨看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带着她上了天台吹吹风,缓解一下情绪。
风呼呼地吹着,撩起长发的裙摆。
也把眼泪给吹干了。
夏栀子的情绪调整很快,再次道谢:“谢谢你子梨姐”
赵子梨淡定地抿了一口水,淡声道:“不用客气,你的答应我的事情能完成吗?”
“当然。”夏栀子自信地扬了扬眉。
赵子梨看着她这没一会儿便满血复活的样子,不由地感叹生命力强,她又抿了一口,谈起正事:
“我想了一下,你先从欧阳锦程入手,想办法瓦解欧阳锦程和欧阳思韵的关系。”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目前来看,瓦解他们的关系收益最大。”
这不需要过多解释,他们是兄妹,欧阳锦程又及其宠欧阳思韵,想办法让他们兄妹产生嫌隙,内部瓦解,自然收益最大。
夏栀子点了点头:“明白了。”
“要多久?”
“一个月吧。”
赵子梨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太久了。”
夏栀子:“那就半个月。”
另一边,欧阳思韵喝了醒酒汤之后,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像一座浑身寒气的木雕。
欧阳锦程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欧阳思韵没接,看着自家哥哥的脸半晌,突然问道:“为什么夏栀子还没被赶出蒲兰?”
明明是季临渊的错,可是欧阳思韵不能把怒发泄在他身上,只因为夏栀子看见她出丑的样子了,所以她就把全部的怒意放在夏栀子身上。
欧阳锦程看在眼里,将苹果放在茶几上。
语气淡淡:“再等等吧。”
“等什么?你没看那江之望,都快被夏栀子那个小贱人把魂儿给勾走了!”
她指甲嵌入掌心,看着自家哥哥这张俊美的脸:
“哥,你不是参与游戏了吗,我要你赶紧把夏栀子整走,我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滚出蒲兰!”
欧阳锦程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问道:“她没做错什么。”
“那怎么了?”
欧阳思韵娇嗔,把玩偶往地上一摔:“我就是讨厌她!”
“哥,你一定要帮我,不帮我我就不认你了”
她晃着欧阳锦程的手撒娇道。
欧阳锦程:“”
半晌,他低低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