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儿,没有动。
意识到异常,江之望的动作一顿,抬眼看见欧阳思韵满脸委屈。
只觉得麻烦。
欧阳思韵是什么人他们知根知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以前他觉得欧阳思韵活泼可爱,敢爱敢恨,古灵精怪。
即便有些坏心思,他们也只觉得可爱,把她当成妹妹带宠。
现如今不知怎么就越看越觉得碍眼。
欧阳思韵张了张嘴,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夏栀子的?”
江之望头也没抬,“你要是不想做就回帐篷睡觉,别在这里遮光。”
欧阳思韵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她不可置信地质问江之望,“什么意思,你说我碍事?”
这很明显。
江之望扯了扯嘴角,“让你帮个忙都不愿意,你还要我怎么说。”
欧阳思韵咬了咬牙,看着夏栀子这张妖艳贱货的脸,手指狠狠掐入掌心。
夏栀子有什么本事?
除了装可怜勾引人还会什么?
她想着,别开眼,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滑落。
心道不过是装可怜装柔弱,她原先只是不屑于,又不是她不会。
欧阳思韵带着哭腔,“我没说我不愿意。”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跟我说话?她受伤是我造成的吗,你为什么要把怒火发泄到我的身上?”
她抹了一把眼泪,梨花带雨。
一段话给江之望责问沉默。
是,要不是他把夏栀子带入深林,又将她一个人丢下,夏栀子可能根本不会受伤。
江之望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擦夏栀子脸庞的手更轻柔了。
见江之望不说话,眼里好像只有夏栀子,欧阳思韵觉得她就像一个被泼冷水的小丑,晾在一旁。
“江之望?”她一字一顿喊道。
江之望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平静中带着冷,毒舌属性展现:“她人还没死呢,不需要你给她哭丧。”
欧阳思韵心口一窒,她咬了咬牙,看夏栀子的眼神恨不得将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如果可以,她想夏栀子现在就去死
气氛尴尬。
饶是一向粗线条的宋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以前他们六个人虽有矛盾,但从未站在对立面,他顿了顿道:“江之望,你说话注意点!”
江之望充耳不闻,依旧是那副态度。
“你别忘了!”欧阳思韵擦了擦不痛不痒的眼泪,咬了咬牙。
果然,夏栀子那套不适合她,她是欧阳思韵,她想要的从来直说就好,没必要像夏栀子那样自轻自贱。
她高傲地昂起头颅,
“这只是个游戏!江之望,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夏栀子她是贫民,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别让我们大家伙笑话你一辈子。”
她说完,原本低着头看手机的宋逸忽然抬起头来,
眼眸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又低下了头。
欧阳思韵说完便转头要走,回头的瞬间,脚步却猛然顿住,美眸圆瞪:“你!你怎么在这?”
如果说她最讨厌的人是夏栀子,那么眼前之人就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