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
听着对方的语意忽然终止,裴莺时下意识的问道。
难不成自己还有什么没记清的地方?
发问的同时,她在心底细细思索着。
毕竟,裴莺时前世在宫内待的时间也不算短,对于宫宴的细节自然是清楚的。
刚才她之所以那般说,只是想借此暗探沈枝意的态度。
可直到现在这人好像也没因此展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难道自己先前所想的种种只是错觉?
沈枝意并未与自己同时重生?
这般想着,裴莺时心底稍微安定了些。
她倒是希望对方还未重生。
这样自己也更容易下手。
裴莺时心底的情绪流转变换着,面上却仍旧保持着一副天真好奇的样子。
看着她这副作态,沈枝意也并未戳破,只是接着先前的话回答。
“还能拥有一个求得姻缘的机会。”
她清晰的看到了裴莺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
装作未看见,并继续开口。
“正如我刚才同妹妹所说,像工业这种大场合,各个府门中的嫡系亲眷都会到场。”
“还未婚配的年轻公子小姐们自然也会去。”
“到时候会分坐在男席和女席。”
沈枝意顿了顿语气,似是在回忆那番场景。
“待到各府向太皇太后送完寿礼后,皇上便会亲自为前来参宴的男眷和女眷分别办一场才会。”
“再然后,皇上会亲自出题让众人参与文才比试。”
“胜出之人便会得到这场才会的彩头,以及城中第一才子或第一才女的名号。”
解释完才会之事后,沈枝意语意一转,继续补充。
“你想啊,若是当着一众高门显贵的面,在那场才会上取得好名次,岂不就会在他们心底留下个好印象?”
“如此一来,对于未来的姻缘自然也是助益。”
“此事不需我说清楚,妹妹应当也能想出其中利害。”
待他再次看向裴莺时,却见对方已经陷入了沉思。
看着像是真的将方才那番话听进了心里。
确实如此。
裴莺时只想着入宫后如何借着众人都在的场合,给沈枝意泼脏水。
再趁机将自己沈家嫡女的名头抖落出去,让众人清楚她才是先前那场裴家和沈家风波中的正主。
一时心急,裴莺时只顾着想如何栽赃,却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环节。
回忆起此事后,裴莺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有了新的盘算。
只是却也对此有些怀疑。
她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儿。
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出现问题的点在哪里。
借着思考时的余光,裴莺时悄悄用余光打量了身旁之人一番。
却见对方只是神态自若的坐在自己身边,好像还在认真思考着宫宴时的注意事项,巴不得能多跟自己说些细节。
收回目光后,裴莺时越想越觉得奇怪。
这跟她想象中的,对方展现出的状态完全的不同。
按理说,即便是沈枝意对于不能去宫宴一事不在乎
也不会如此事无巨细的将此事向自己说明白。
就好像她生怕自己不知道似的。
虽这般想着,但裴莺时又不知该如何发问,只得将这念头压下,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