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外面是谁来了?”
房内,正在闭目小憩的裴莺时在听到冬梅的禀报时,猛然睁开了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宁愿相信是自己昨夜没休息好,所以才听到了梦话。
但此刻看着冬梅这副认真的神情,她才意识到沈枝意竟然真的主动来寻她了。
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稀罕事儿。
从前向来是自己在沈府众人齐聚时主动出击,将事儿推在对方的头上。
倒从未见过她像今日这般,主动来寻自己。
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来商量?
还是说,她此行是来兴师问罪的?
裴莺时不由得开始猜忌起对方此行的用意。
他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后者。
可自己虽然准备了诸多计划,还未有一桩开始实施。
沈枝意好像也没什么可兴师问罪的。
那她总不能是单纯来看自己的吧?
裴莺时心底闪过了这个念头,却又觉得这比自己先前的猜想还要荒谬可笑。
她才不信沈枝意是真的对自己的存在,心里毫无芥蒂。
不过对方既然已经到院门口了,自己自然是没有不出门迎接的道理。
刚好也看看这贱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这般想着,裴莺时理了理衣裙,嘴角含笑的踏出了房门。
“枝意姐姐!”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方才听到冬梅说你来看我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看着对方这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沈枝意也效仿着她这份“绝技”,露出更为温和的笑意。
“咱们是姐妹,在你回府当日,姐姐就该单独看望你的。”
“只是那时候府里的事实在太多,妹妹你又惹恼了父亲,在房中几日闭门不出,我便一直将此事耽搁了。”
“昨日听闻你这房中的禁令已解,我便想着今日来看看你。”
“妹妹切莫怪我来的太迟,实在是事出有因。”
闻言,裴莺时故作亲昵的挽着他的衣袖,与她一同走进屋内。
“有劳姐姐费心了。”
“莺时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来的太迟?”
她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见沈志毅收敛了笑意,转而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呀!”
“妹妹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白日里梦游的时候平地摔了一跤?”
“不然怎会在额头正中间摔出了这么大一片淤青。”
“看着可真有些吓人呢。”
闻言,裴莺时脸上的笑意微僵。
若非是看着对方此刻露出的关切神情,她都险些以为这句话是嘲讽之语。
她还未解释什么,怎的就成平地摔了?
这难道不是故意说她蠢?
裴莺时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
但在看到沈枝意这副实在关切备至的神情时,她又觉得自己方才的念头兴许只是错觉。
随即,裴莺时将笑意转化为一丝委屈的神色。
“姐姐有所不知。”
“妹妹今晨时在府中摔了一跤。”
“所以才磕出了淤青。”
说到此处时,她又补充了几句。
“但确实不是平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