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没仔细打量,现在定睛一瞧,才发现这匹坐骑已是极为神骏健硕。
在军伍里都难得一见的好马,竟然被萧铁血的重量压得险些站不稳。
“走!”萧铁血却不理会这些,双腿在马蹬上用力一磕,战马瞬间又是一声痛嚎,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那战马刚跑开,众人才看到马屁股后面还系着一根绳索。
司马烈风眉毛一扬,感情这马还拖拽着物件,怪不得会显得这般吃力。
可紧接着,他们却发现绳索的末端连着另外两匹马,而那两匹马的身上各驮着一个硕大无朋的铜锤。
这两匹马与方才那一匹同样是健壮的良驹,可即便是它们也走得异常艰难,足见那铜锤分量惊人。
丁修的眉头皱成一团,不解地望向旁边先前的那个士兵,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我们将军的兵器分量太沉,为了能随时投入战斗,将军便特地找来马匹负责运送。”那士兵回答道。
“还要特地用马来运送?”司马烈风闻言,整个人都无法保持镇定了。
“没错。”士兵点了下头。
“就凭他,能举得动那对铜锤?”司马烈风下意识地觉得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士兵再次点头确认。
“呵呵!”谢独行和黄薪听到后相视一笑,若不出所料,这年轻人定是天生神力,是个当猛将的料。
这世上并非不存在这类人,乡野之间偶尔会有传闻,但他们后来大多都杳无音信了。
导致的结果就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在西部,谢独行和黄薪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位,正是当今的西部第一勇将。
情况也是一般无二。
两人斜眼看了看司马烈风,这家伙竟然又对这情报一无所知。
纵横家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吃的。
不光是他们俩觉得纳闷,司马烈风自己心里更是犯嘀咕。
西部那边明明已经有了先例,按理说纵横家不可能不去查探。
如果真能成大器,完全能由纵横家出面,为他寻一位名师。
从而为纵横家在军中培养一个有分量的未来支柱。
“呵呵!”丁修斜睨了一眼正为此事烦恼的司马烈风,嘴角泛起一丝淡笑。
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望向那个士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陈三。”
“你在镇南待了多久了?”
“自小就在镇南长大,参军已有十年。”
“那么你过去可曾听闻你们镇南的世子爷,有这般非凡的力气?”丁修向陈三提问。
“不曾听过。”陈三摇了下头,说道:“王府里其余的人都被送走了,单单留下了将军与镇南王。”
“若非此次镇南王负伤,我们被迫撤退到此地,王爷又将指挥权移交给了将军,我们对这些事也一无所知。”陈三解释道。
“原来如此。”丁修点了点头。
看来是镇南王有意把消息给藏了起来。
以至于世人皆知镇南王有这么一个儿子,却无人知晓他竟有这等本事。
一位王爷若想存心隐瞒自己子嗣的情报,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纵横家才会毫不知情。
“他领兵的战果怎么样?敌军发动过几轮攻势?”谢独行发问,他对这个萧铁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自从退守华阳城以来,敌方总共发起了二十一次进攻。”陈三回答,“我们取得了二十一战全胜的佳绩。”
“哦!”谢独行嘴角动了动,和黄薪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这天纵神力之说是真的。
“这还是我们头一回打胜仗,并且每次交锋都能斩杀对方的领兵将领,搞得现在敌方只敢派兵冲锋,不敢再派遣将领了。”陈三接着说。
丁修点了下头,想来敌人也清楚华阳城里只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是打算用这种车轮战来不断消耗萧铁血的体力。
只要能耗垮萧铁血,那么华阳城也差不多就守不住了。
“走吧!”丁修对谢独行几人说:“我们去亲眼瞧瞧。”
“好!”几个人齐齐点头,心中也都生出了几分期盼。
司马烈风心里则更为急切,他迫切需要去了解萧铁血的真实底细,起码要把纵横家的情报档案给补充完整。
说完,丁修一行人便快步跟了上去,萧铁血带来的那些手下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