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明明浅笑如花,老裁缝却觉得后背渗出冷汗。
何凤芝赶忙起身打圆场:“小女顽劣,让杨师傅受惊了。”
说着,何凤芝摸出一锭银子,塞到杨师傅手中。
杨师傅明白,这锭银子是‘封口费’。
收起银子,杨师傅整个人都在发抖,生怕江云宓的衣袖里再掉出别个什么吓人的玩意。
好不容易熬到量完尺寸,杨师傅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
何凤色脸色并不好看,转头警告江云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带在身上。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江云宓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恶心?要是没有这些恶心的东西,如何能解决掉我兄弟的麻烦?”
何凤芝嘴唇动了动,最终颓败地摇了摇头,无奈叹息。
她这个女儿,在外人看来是知书达理,明艳如花。
可她最清楚不过,这具皮囊下面藏了怎样一个灵魂。
自从江云宓六岁那年制出毒药毒死了她养的猫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些古书,好像是专门研究一些毒啊虫啊的。还抓了好些蝎子、蜈蚣之类的毒虫养着
这次秦桑雨的死,也是她的杰作。
去祠堂对质那天,江云宓给了她一瓶浅黄色散发着怪味的液体,她告诉何凤芝要把这种液体涂在自己身上,她说她给秦桑雨下了毒,只要秦桑雨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便会即刻暴毙。
结果,秦桑雨真的死了。
“你要是真有心帮你娘,你就该把江云冀毒死,这样你兄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或者你把沈兰心那个贱1人毒死也行。”
江云宓转身在紫檀雕花椅上坐好,悠闲地缓缓晃动着双腿。
“娘亲不是自诩手段高明?既是如此,何必让我出手?您与大娘的恩仇夙愿,您自己解决就好,至于云冀,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手足同胞。而且他平日里待我还不错,我没有对他下手的理由。”
何凤芝脸色更冷了几分。
“手足同胞又如何,你爹他”
江云宓轻笑一声,红唇微启,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嗜血的冷意。
“娘别忘了,当初是您听说了束心蛊的功效后,求着让我给我爹下蛊的。我早就告诉过您,此蛊无解。”
何凤芝以为中了束心蛊的男人,便会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所以她才让江云宓给江远山下了这种蛊,她本意是想让江远山把世子之位传给她的儿子江云州的。
实际上,是她曲解了束心蛊的的意思,中蛊之人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可活。若是对下蛊之人的话产生质疑,违背下蛊之人的意愿,就会被蛊虫所噬。
这束心蛊极为难养,江云宓教她用指尖血喂养蛊虫,为了足足三年才得一蛊。
而且,她听江云宓说,蛊毒这种东西,用得不对下蛊者就会遭到反噬,所以何凤芝也不敢硬逼着江云宓给沈兰心或者江云冀下蛊。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总之这次赏菊大会你必须好好表现,如果能让太子相中那便是你的福气,实在不行,能攀上个高门贵婿也是好事。”